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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思呻/吟的聲音更加痛苦難忍,大顆大顆的眼淚滾出來。 丁以南急得不行,“實在不行我們給您賠償,得先把人送去醫(yī)院?。 ?/br> “這樣吧?!崩罾蠋熆戳搜畚邓迹」媚锟瓷先ネ纯嗟煤?,萬一真的在他們這鬧出點什么事也不好收場,“讓小魏幫忙送她去醫(yī)院,辛苦你配合我們把后面的進度趕完?!?/br> 蔚思瞳孔驟然一縮,眼睛霎時間變得通紅,哭出了聲音,“依依……” “沒事沒事,到了醫(yī)院就不疼了?!敝苤廪D身抱了抱她,“別哭,馬上就去醫(yī)院了,我拍完就去陪你?!?/br> 她拍了拍蔚思的手背,朝丁以南背上推了一把:“快走!” “不行!” “依依!” 蔚思掙扎著想要從丁以南背上掙下來,被不明所以的丁以南緊緊箍住,背著她快速往外沖。 …… 魏奇人不在前臺,丁以南背著蔚思剛剛沖到樓下,恰好一輛出租車在附近停下,沒等車上的客人付錢下車,丁以南就沖過去把蔚思塞進了車里。 “師傅,去最近的醫(yī)院?!?/br> “報警,報警報警!??!” 蔚思淚眼婆娑地掏出手機,手指哆嗦著往二樓看,一回眼,看到后方平穩(wěn)駛來的黑色牧馬人,眼睛倏然一亮。 ******* 攝影棚里。 周知意拿上“李老師”給的粉色長劍道具,站在幕布前擺著姿勢,面色如常,一顆心七上八下,跳得忐忑。 “側身,往回看,眼神給到?!薄袄罾蠋煛眹烂C地指導著她的動作,滿臉的認真專業(yè)。 “道貌岸然,人魔狗樣。”周知意心里唾罵著,慢慢回轉身,扯出一個甜美的笑。 李老師皺眉:“不對,笑容收一點。” 周知意當然知道不對,她就是故意做錯,拖延時間。 蔚思不傻,出去之后肯定會報警,就算魏奇跟著他們一起,應該也不能阻止什么。 周知意朝李老師點頭說了句“不好意思”,重新調整著姿勢。 只希望這一套造型能拍得再久一點,她不想再踏進那間齷齪的換衣間一步,只希望蔚思和丁以南可以早一點過來,在這個攝影棚里發(fā)生任何可能發(fā)生的變數(shù)之前。 — 與此同時,攝影棚隔壁的小房間,門板緊鎖,窗簾全部拉上,逼仄幽暗的空間里,胖子王力正坐在電腦前查看云端上的偷拍畫面。 兩個女孩共換了三次衣服,可惜她們穿得太嚴實,都沒能拍到什么有料的內容。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這倆姑娘太有防范意識,她們過來的時候都穿了安全褲,內衣也都是沒什么看頭的保守款,針孔攝像機拍到的鏡頭里,兩個人的裸/露程度還不如夏天公共泳池里穿比基尼的女人,實在沒看點。 不過這臉,這腿,還真的絕。 王力挺著油乎乎的大肚子,窩在椅子里邊摸下巴邊給“李老師”發(fā)微信:【沒拍照料,下一套換件有勁點的衣服?!?/br> 所謂有勁,他們心照不宣。 王力把手機丟到一邊,繼續(xù)看電腦。 他看到周知意走進了蔚思的更衣室,幫她拉上拉鏈,兩個人正要往外走時,她蹲下開始系鞋帶,而后畫面一閃,鏡頭變得一團漆黑,再一閃,沒內容了。 cao,故障了。 不過也沒關系,王力轉念又想,反正這個更衣室里的姑娘也去醫(yī)院了,另一個不是還在嗎?她那間更衣室的攝像頭還是正常的,總能拍到點好風光。 這套造型只拍了幾張就結束了,“李老師”揚手叫來助理,在她耳邊囑咐了一句什么,又招呼周知意,“換下一套吧?!?/br> “這套不拍了嗎?”周知意心尖緊揪著,笑了笑:“我剛剛沒有表現(xiàn)好,要不再重拍幾張吧。” 她拽了拽裙擺:“我還挺喜歡這套裙子的?!?/br> “這套夠了,趕時間,快去換衣服吧。” 周知意瞥見女助理拎著一件極為夸張的短禮服走過來,薄薄的幾片布料連在一起,前面低胸,后背鏤空,只用幾根絲帶連接起來,如果要換,勢必要脫掉內衣。 周知意手指在身后緊握著,因為用力,骨節(jié)都開始泛白,“可是……” 李老師揮揮手,打斷她的話,不由分說地往外走。 周知意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牙齒因為咬得太過用力,下頜都微微凸起一塊,她看向朝自己走來的助理,決定尿遁。 還沒開口,耳畔猛然傳來“砰”得一聲響,伴隨著“哎呦”一聲驚呼,“李老師”猝然倒地,身體與地板重重撞擊,發(fā)出轟然又沉悶的聲音。 周知意猛然轉過頭去,看到一臉陰鷙的陳宴。 ****** 半個小時前,周知意和蔚思在攝影棚里拍照,丁以南坐在沙發(fā)上無聊地玩著手機游戲。 一局游戲結束,他理了理頭發(fā),45度角俯視,拍了張做作的自拍,發(fā)到了朋友圈里,配文字:年度最敬業(yè)經紀人。希望我們依依、思思早日爆紅! 還不忘心機地定位出公司名稱。 沒隔兩分鐘,陳宴就給他打來了電話,“你們在哪?” 之前那次他們是利用上課時間偷偷跑出去兼職拍照,所以不敢讓陳宴知道,而這一次是在假期,周知意沒有叮囑讓他保密,他也覺得自力更生理直氣壯,沒什么不敢說的,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宴,語氣還挺驕傲。 陳宴聽完,沉聲道:“定位發(fā)我。” 丁以南對陳宴唯命是從,乖乖發(fā)了定位。 他本來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周知意,可惜她們拍攝進程緊張,還沒等他找到閑聊的機會,蔚思就犯了闌尾炎。 蔚思高一時因為闌尾炎打過幾天吊瓶,當時還是丁以南送她去的醫(yī)院,他對這事記憶猶新,一看周知意一臉焦急的模樣,整個人也慌了。 等把蔚思塞進出租車里,蔚思淚眼婆娑地說要報警,聽得他一頭霧水,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蔚思就猛然拽開車門,朝著后面那輛牧馬人飛奔過去。 丁以南一愣,回憶起之前和陳宴的那通電話,認出那是陳宴的車,急忙跟了過去。 …… — 陳宴那一腳踹得狠厲,“李老師”捂著腹部縮在地上,疼得直冒冷汗,眼鏡摔落到地上,他用手摸索著,掙扎著想要起身,陳宴沒給他機會,冷眼俯身,照著他的腦袋一拳砸了過去。 助理驚呼了一聲,丟了衣服就想跑出去叫人,周知意反應過來,眼疾手快地追上去,抬手拽住了她的頭發(fā),把她往角落椅子上拖。 丁以南手里還舉著個手機,是上樓之前陳宴扔給他的,讓他拍下證據(jù)。 陳宴打人肯定不是對他們有利的證據(jù),丁以南一看周知意跟人動了手,也顧不上別的,握著手機就朝她跑了過去。 雖然知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