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書迷正在閱讀:1912、重生之侯門悍夫、七零之我不當(dāng)極品、想把月亮藏起來、今天也在努力躺雞[電競]、帶球跑的我秒被抓回、影帝頂流互寵日常、師尊獨愛我一人、流量和影帝he了、夫人她天天都想離婚
眼底翻涌的情緒,脫下外套,抬手把她裹了進(jìn)去。 指腹擦過她的眼瞼,他緩緩將她攬進(jìn)懷里,腦袋按向他悶痛的胸口。 “別哭,我在。”他聲音低沉嘶啞,循著他身上guntang的氣息落入她的耳膜。 “別哭,哥哥抱抱?!?/br> 第38章 38 “我在?!?/br> 周知意貼著陳宴的胸膛, 感受著他胸口的淡淡起伏,聽見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聽見他沉聲叫他的名字, 聽見他說, 我在。 低沉微涼的嗓音, 那稍縱即逝的溫柔似乎是她的錯覺,她緊閉著眼睛, 緊緊摟住了他勁瘦的腰腹, 極力壓制住眼底不斷想要涌出來的水汽。 那顆攪動著無數(shù)復(fù)雜情緒的心在他這簡短有力的兩個字里慢慢回復(fù)平靜,鼻端是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冷調(diào)凜冽的淡香,他的胸膛像是火焰,讓她感受到熱和暖。 以及從未有過的獨屬于男人的安全感。 周知意吸了吸鼻子, 輕聲呢喃:“陳宴?!?/br> “嗯?” “謝謝你。”她說。 謝謝你來救我。 謝謝你來到我的身邊。 — 周知意和蔚思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卸掉臉上的濃妝,跟陳宴去派出所做筆錄。 這家所謂的文化公司其實就是一個掛羊頭賣狗rou的皮包公司,專門坑騙不經(jīng)世事的單純小姑娘。以高酬金為誘餌,打著拍攝硬照的名義, 利用針孔攝像頭偷拍下她們裸/露的照片, 以此要挾她們無條件配合拍攝各種主題的大尺度和情/色照片,從中牟取利益。 這種公司都深諳這些兼職者的心理,有自己的既定套路。第一次拍攝時一切正常, 表面專業(yè)給錢又快, 過不了多久就會聯(lián)系兼職者進(jìn)行二次拍攝, 通過一兩次的拍攝贏得兼職者的信任之后,便會給出尺度愈來愈大的服裝,如果對方拒絕, 他們就拿出對方被偷拍到的照片,以把這些照片散布到網(wǎng)絡(luò)和對方的生活交際圈為籌碼,用各種下流話和胡編亂造的下流故事攻破對方的心理防線,強(qiáng)行威脅對方配合。 他們知道,未成年的小姑娘來做這種兼職,大多數(shù)是因為缺錢而自作主張的決定,家里和學(xué)校并不知情,也利用她們的自尊心和羞恥心掐準(zhǔn)了她們會膽怯于周圍的流言蜚語。 在這個吐沫星子能淹死人的年代,人們愛看的是聲色熱鬧,沒人有時間有精力去關(guān)注你背后的原因和苦衷,一張裸/照爆出來,更多的人是抱著獵奇甚至是獵艷的心態(tài)來看一場好戲,圍觀一場鬧劇之后,大概還會留下一句“為什么只有她被拍了?”、“能拍這種照片的女生又會是什么好貨色?”、“好女孩都在教室里專心學(xué)習(xí)呢,誰會出去拍這個?”、“可憐是挺可憐的,不過也是她咎由自取?!钡鹊鹊鹊戎T如此類的冷嘲熱諷。 手指輕巧一抬,用鍵盤為受害者蓋上原罪定論。 十幾歲的少年人,人生閱歷淺顯,自尊高過一切,沒人保護(hù)的時候,誤以為妥協(xié)也是一種無奈的自我保護(hù),可一旦被拽著往下沉了,就會如陷泥沼,越墜越深,被人捏在手里的把柄越來越多,也漸漸地由掙扎,到麻木,再到自我放逐。 底線一旦放松,便會一降再降。 “麗景藝術(shù)文化公司”一共有三個人,魏奇的八竿子打不著的遠(yuǎn)房表哥李勝是老板兼攝影師,還有王力和那個所謂的助理小許。 這個公司開了有大半年,前面幾個月都沒有失手,這次因為攝像頭突然故障閃現(xiàn)出藍(lán)光被周知意發(fā)現(xiàn)才露出了破綻。 是碰巧,也是萬幸。 ****** 從派出所出來,三個人臊眉耷眼地跟陳宴上車。 昨夜下了一場雪,雪存的不多,道路兩邊時不時冒出一搓白色,又被腳印踩過,變成灰撲撲的臟雪。 周知意扭頭看著一棵棵快速閃過的光禿禿的梧桐,一言不發(fā)。她不說話,后排的兩人也沒有心情說話,車?yán)镆黄良拧?/br> 陳宴打著方向盤,余光瞥到她發(fā)紅的手指,將暖風(fēng)開到最大。 早已過了午飯時間,陳宴將車停在一家面館前,冷聲道:“下車?!?/br> 以周知意為首,三個人像尾巴似的自動排成一豎列,跟在他身后往前走。 陳宴回頭一看,氣笑了:“僵尸進(jìn)城?” 周知意悶悶抬頭,對上他的眼,下一秒,被他抬手拽到身邊,揪著帽領(lǐng)子揪到了店里。 一人一碗排骨面擺到眼前,湯頭濃醇,蔥花鮮亮,冒著騰騰熱氣,熏得人眼睛模糊。 “吃吧?!标愌缜昧饲米雷樱拔页鋈コ楦鶡??!?/br> “不夠再點?!?/br> 這句話是對丁以南說的,捏著煙盒從他身邊經(jīng)過時,陳宴抬手胡擼了下他的腦袋。 丁以南吸了吸鼻子,頭埋下去,眼睛紅了。 陳宴推門出去了,隔著玻璃窗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側(cè)影,他靠著車門,點了根煙。 丁以南搓了搓前幾天sao包剛燙的小卷發(fā):“一姐,思思,你們罵我吧,要不你們打我一頓,打我一頓我心里還能好受點?!?/br> “這事不怪你?!蔽邓甲谒韨?cè),拍了拍他肩頭。 丁以南心里更堵,眼眶發(fā)燙著抬頭看周知意:“一姐,你說說你,你怎么能那么傻,讓我們倆先走,萬一……萬一那幫孫子對你……” 后面幾個字,他說不出口了,光是想想就覺得后怕,覺得惡心。 周知意緊抿著雙唇,看著他愧疚到恨不能埋到桌子底下去的頭,忽然揚(yáng)眉一笑:“你才傻,我這是相信你們?!?/br> 余光朝窗外瞥了眼,陳宴頎長的身影靠著車門,還在低頭抽煙,外面冰天雪地,他大衣就那么敞著,也不嫌冷。 她心里的那點郁悶和低沉就這樣隨著他一圈圈吐出的煙霧,慢慢地消散了。 “這事不怪你,也不怪我和思思,要怪也得怪那幾個混蛋人渣,”周知意輕吐口氣,“說到底我們也是大意了,這個栽我們認(rèn)了,栽一跟頭我們還陰差陽錯端掉一個人渣公司,也算是干了件好事?!?/br> 她掰開一次性筷子,兩根在一起搓了搓,敲敲丁以南的碗,又看向蔚思:“這件事兒翻篇了,以后誰都不許再提了?!?/br> 她越是云淡風(fēng)輕滿不在乎,丁以南心里越是像被鈍刀子割rou一樣難受:“一姐,你還是怪我吧,是我沒保護(hù)好你們,讓你們吃了這么大一虧。你打我一頓,讓我心里也好受一點?!?/br> “你怎么這么欠?。课议L這么大就還沒有見過求著找打的。”周知意嘿了一聲,欠身在他肩膀上搗了一拳,“你要是心里真的過意不去,以后就給我當(dāng)免費(fèi)模特吧,隨叫隨到的那一種。” “我?”丁以南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這么胖,這么難看,有啥好拍的啊?!?/br> “你一點都不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