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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nèi)羞^來給你加油?!?/br> “……” 周知意沒好氣地瞥他一眼,低頭去擰瓶蓋。 然而手指還沒開始發(fā)力,本該緊擰著的瓶蓋已然掉了下來。 顯然是有人事先擰好。 她緊抿住唇,壓下唇角的笑意,仰頭灌了小半瓶。 …… 陳宴從頭到尾陪在周知意身邊,話不多,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周知意卻要不時向好奇的熟人介紹他的身份,以及接受其他人探究打量目光。 尤其是黎盛。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當(dāng)著陳宴的面就拉著她偷偷講小話,“這就是打敗陸巡的那個白月光?” 周知意微蹙著眉,含嗔帶怒地打了他一巴掌,而后兩人回頭,同時接收到陳宴的寒冰視線。 黎盛:“……” ****** 進(jìn)入到一回合預(yù)決賽。 周知意聽指示準(zhǔn)備進(jìn)場,她又灌了兩口水,擰緊了瓶蓋,把水瓶丟到陳宴懷里。 “我有的是力氣,用不著幫我擰瓶蓋?!彼龥_他皺了皺鼻子,眼底帶著幾分不自知的笑意。 “等我拿名次?!?/br> 陳宴點點頭,一手握著水瓶,用空出來的那只手拍了拍她的頭,“安全第一?!?/br> 周知意心尖輕輕一動,像被貓爪撓了一把,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陳宴到了觀賽區(qū)。 周知意就位。 她穿一身紅色的連體賽車服,緊身皮質(zhì)的衣服嚴(yán)絲合縫地包裹在身上,更凸顯出優(yōu)越曲線,明艷吸睛,一雙長腿細(xì)而筆直。 驕陽烈日下,她像一簇燃燒的火焰,隨著發(fā)動機轟鳴聲響起,一馬當(dāng)先沖了出去。 周知意在計時排位賽中名次靠前,因此在一回合預(yù)決賽中占據(jù)了不錯的出發(fā)位置。 她當(dāng)仁不讓,保持著領(lǐng)先之勢,跑過了七圈。 到第八圈,賽況更加激烈。 梨溪國際賽車場全長共有十九個彎道,每個彎道都是超車的好機會,尤其是半徑相對較小,過彎速度慢的低速彎。 比賽進(jìn)入到尾聲,周知意在尋找機會超越前車的同時,也要時刻留意后方伺機超車的車手。 然而,比賽本身就是一個瞬息萬變的過程,難免會發(fā)生令人始料未及的意外。 第十圈,最后一個低速彎,后車轉(zhuǎn)向過度,在過彎超車的時候撞到周知意的車尾,導(dǎo)致周知意的后輪失去抓離地,賽車向賽道外漂移。 周知意緊急打方向cao作車把,可撞擊力度太大,她幾乎與身后車手一齊摔下賽車。 人摔下機車,可車還未停,依舊保持高速運行。眼看終點在即,前方車手一個一個越過終點,周知意下意識地緊攥著車把,整個人被車拖著在賽道上快速滑行。 觀眾席上一片喧嘩聲,所有人的關(guān)注點都到了她身上。 即使隔著賽車服和護(hù)具,膝蓋和小腿依然被摩擦地生疼,周知意唇角抿成一線,目光堅定地望著終點,沒有撒手。 還有不足三十米的距離,再咬牙堅持一下,她就可以沖過終點。 然而,賽車最終還是偏離賽道,沖出了緩沖帶。周知意迫不得已地松開了手。 膝蓋刺痛,她平躺在草地上,大汗淋漓地喘氣。耳邊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應(yīng)該是工作人員過來了。 心臟還在高頻率跳動,周知意筋疲力盡地抬手,想要摘下頭盔,一個人搶在她之前,摸到了頭盔下的搭扣,幫她把頭盔摘了下來。 暴躁的責(zé)備隨即入耳:“周知意,為什么不松手?你還要不要命了?!” 周知意抬眼,撞入陳宴黑沉慍怒的眸中。 陳宴半跪在地上,一手抱著她,低頭查看她的情況。 他面沉如水,眼睛發(fā)紅,似乎隨時能噴出火來。 她翹唇,笑了笑:“放心,這種賽道和這種程度上的拖行一般要不了命?!?/br> 她盡力輕描淡寫的語氣反而更深層次地點燃了陳宴的怒火。 “要不了命就可以不顧安危了?非要像在西藏那次骨折住院才能滿意?周知意,你幾歲了?懂不懂得責(zé)任兩個字怎么寫?你就這么糟蹋自己的身體……” 他暴怒著,一字一句罵得不留情面,那冷厲如刀的神情,似乎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掐死在懷里,周知意卻在他的罵聲中漸漸凝固了笑意。 “你怎么知道?”她嗓子發(fā)緊,壓著聲音重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西藏骨折住院?” “……” ****** 縱然有賽車服和護(hù)具的保護(hù),由于拖行摩擦,周知意還是受了點輕傷。 賽車服膝蓋處已經(jīng)被磨破,里面皮膚沾上汗液,火辣辣地疼。 周知意一只手撐著陳宴的臂彎想要起身,被陳宴毫不猶豫地抱了起來。 他大步抱她走進(jìn)賽區(qū)設(shè)置的臨時醫(yī)療室,醫(yī)護(hù)人員隨即過來。 因為不確定她腿部被擦傷的面積范圍,又擔(dān)心強行脫掉賽車服會觸碰到傷口,醫(yī)生直接沿著膝蓋處的破口將她的賽車服剪開,露出里面斑駁一片的皮膚。 膝蓋幾乎整個被擦傷,表層皮膚破掉,露出一片紅紫,滲出點點血跡,再往下,小腿處也有一道七八厘米長的破皮。 周知意放心地舒了口氣。過來的路上一直嗅到淡淡的血腥味道,她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心,現(xiàn)在才放下心來。 雖然擦傷的地方看上去有些嚇人,但好歹沒傷到筋骨,情況并不算嚴(yán)重。 醫(yī)生幫她清理傷口。碘酒觸及到破皮處陣陣刺痛,她別過臉,暗自咬牙,表情平靜地看向陳宴緊蹙的眉頭。 “醫(yī)生都說了沒有大礙?!彼隽伺鏊囊聰[。 陳宴垂眼,和她對視,眼底一片陰郁,表情并沒有好轉(zhuǎn),滿是暴雨天黑云沉沉的壓迫感。 周知意自知理虧,扯唇對她笑了笑。下一秒,被他牽住手指。 “疼就叫出來?!?/br> 她心口一軟,連音色都不自知軟了一分:“哪有那么矯情。” 傷口很快被處理好,周知意輕呼口氣挪動右腿,聽到醫(yī)生憂心道:“她的傷口倒還好,你的傷口需要趕快處理一下?!?/br> 還有誰受傷? 周知意訝然抬眼,循著醫(yī)生的目光,看到陳宴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 陳宴神色并無異常,左手背在身后,恰在她視線的盲區(qū)。 她向后挪了挪身子,在看清他手背的那一刻,表情忽變。 陳宴半只手都被鮮血糊住,兩道血跡蜿蜒著向下,堪堪停在骨節(jié)上,一片觸目驚心。 周知意后知后覺地再次嗅到血腥味。 原來一路上那隱隱約約的血腥味都來自他的左手。 她心臟被緊緊揪起,陣陣悶疼。 “你手怎么回事?受傷了怎么不說?!” 周知意幾乎一躍而起,掙扎著跳到陳宴身側(cè),去拽他的手。 她柳眉橫豎,唇角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