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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禾直起身,把貓抱過來安撫性地順了兩下貓。他剛剛醒,嗓音有點啞,“還有多久到?”他的睡眠質(zhì)量一直很差,本以為在嘈雜的火車上會半夢半醒,沒料到這一覺竟睡得無比安穩(wěn)。“大概還有兩分鐘?!绷趾啅匕炎笫帜弥膱蠹埛畔聛?,動了動肩,“醒了?還困不困?”“好多了?!奔竞炭粗鵁艋鹜鞯拇巴?,想了想,忽然道,“上面估計還沒給你安排住所,你今晚先住我這里,明天我叫他們給你安排。”“那不成,你傷好了我再走?!绷趾啅匦α藘上拢f,“上??蓜e急著趕我。”季禾嘆了口氣,沒作聲,算是默認了。車身也逐漸平穩(wěn)了下來。季禾等著人散了大半,才站起身下了車。林簡徹一直走他身側(cè),在出站時忽然停了步子。他放下手中的東西,上前把季禾有些散開的斗篷絲帶重新系好。“別著涼了?!彼f。16.兩人剛回到住所,天空又開始落起了小雨。林簡徹在客房中安置好行李,去廚房翻找了一陣,下了兩碗桂面。漂著蔥花的面端上桌時,季禾還站在窗前,抱著貓看外頭的雨。他的眸光有些怔,像是望著什么出了神,但細細看過去,似乎又空無一物。“還不餓?”林簡徹走到他身后,輕笑著提醒了一聲。季禾回過神來,和林簡徹一道坐過去吃面。他挑了一筷面條,低頭吹了兩下,任由熱氣氤氳在眼前,模糊掉視線,“太久沒回來了,趁著南京還太平,多看兩眼。”林簡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玻璃窗戶。雨水將萬家燈火暈成模糊的色塊,卻依舊可見南京城表層的繁華。在千瘡百孔上的燈火縱歌。他咬了兩口面條,抬頭聽著季禾說話,“明天上午我會回一趟政府,可能還有些事要處理?!?/br>“里頭水太深了,我不太希望你和那群老狐貍碰面?!奔竞痰闹讣忸D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你要是想去哪里看看,就等我回來帶你去?!?/br>林簡徹看著自己上司,忽然有點想笑。季禾剛到上海那會,曾拿著地圖看了好半天,末了還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說差不多記下了。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季禾便繃一張著臉給他打電話,說找不到出去的路了。但上司的面子還是要給,林簡徹故作認真地回應(yīng)道,“好。我哪里也不去,先等你回來?!?/br>季禾話說完了,接下來便不再作聲,專心吃面去了。吃過面,季禾坐下來和林簡徹說了一些政府內(nèi)部的事情,最終微蹙著眉搖了搖頭,讓他要多加小心。林簡徹吃面時便一直在想著政府的情形,本來想問問季禾的態(tài)度,這會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開口。他暫時還沒有資格讓季禾把自己的立場交代得那么清楚。林簡徹想到這一點,心里忽然有種異樣的酸澀,漲得人不自在。他笑了笑,把不舒服的情緒壓下去,指著墻上的鐘說,“有些晚了,今天坐了很久的火車,要好好休息?!?/br>季禾看了看鐘,似乎還想與他說些什么,最后卻只是點了一下頭。“好好休息,晚安。”**林簡徹睡得很沉。可能是旅途帶來的疲憊感過于濃重,他連肥貓大清早撓門的聲音都沒聽見,等貓兒沒力氣鬧騰了,扒拉著攤在門口,才慢慢轉(zhuǎn)醒了。林簡徹拉開/房門,半睜著眼看到焉在門前的肥貓,睡意頓時散干凈了。他蹲下/身,唇角勾了一下,似乎是在嘲笑。季禾人雖然挺冷,但一直都寶貝著這只肥貓,走前肯定喂過了。這下估計是肥貓自個玩了會,轉(zhuǎn)頭沒瞧見主子,特地跑來sao擾他了。真是只黑心貓。林簡徹嘖了聲,伸手擼了兩下貓腦袋。肥貓用力擺了擺爪子,扭過頭去,不想搭理這種趁貓之危的人。林簡徹幸災(zāi)樂禍夠了,把貓抱到沙發(fā)上,百無聊賴地和它大眼瞪小眼,“你主子自個出門去了,還怕我迷路,不讓我出去?!?/br>“他平日里好像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跟個冰塊似的,但又會不動聲色地想著別人?!绷趾啅叵氲郊竞?,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捏了兩下貓爪子,在肥貓一臉嫌棄的眼神下繼續(xù)說,“他可愛吧?你能不能學(xué)著像你主子一樣可愛點?”肥貓翻了個白眼,拖長聲線喵了兩聲。林簡徹忽然覺得這死肥貓在罵他。它仰著腦袋,一踩林簡徹搭在沙發(fā)邊上的手,找了個暖和的地方趴下了。林簡徹揉了揉自己的手,不和貓計較,轉(zhuǎn)身打熱水洗臉去了。他洗漱完,把擰干的毛巾掛好,從口袋里摸出一串鑰匙來。才兩分鐘,林簡徹便把上司的話干干凈凈地喂了貓,打算出門走一圈了。17.季禾在街邊買了束山茶,走進眼前的監(jiān)獄。他剛從政府出來,滿耳都是老狐貍們的油腔滑調(diào),這會臉色也不太好。守門的青年人早就眼熟了這位上校,見季禾滿臉冰霜,大氣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將人領(lǐng)進去了。季禾捧著花,在最里的一間牢房門前停了下來。牢房很小,只擺了一張狹窄得可憐的床,四處都是陰冷的。一個穿著白色囚服的女人坐在上面,聽見聲響,微微偏了偏頭,但怎么也不愿意抬起眼。季禾看著她,默不作聲地把花放到了欄桿里面。“最近很冷,”女人瞥了眼花,終于轉(zhuǎn)過頭來,“可天氣卻遲遲不愿意回暖?!?/br>她撩了撩頭發(fā),細密的眼睫隨之垂下來,擋去了漆黑眼眸里的大部分光線,“季禾,你冷不冷?”季禾沒有出聲。女人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咧開嘴笑了。她搖了搖頭,忽然站起來,一步步走近牢門,臉頰貼在冰冷的鐵欄桿上,“我一點都不后悔。季禾,我也不需要你來看我。”季禾微微往后退了退,女人見他的動作,笑得更厲害了,“季禾,你再不走,再不離這些是非遠一點,總有一天,你也會進來陪我?!?/br>季禾聽了這番話,也沒生氣,默不作聲地站著。女人見他毫無反應(yīng),忽然間燃起了一股怒氣,她恨恨地盯季禾,抬起腳來,大力將花踩得稀爛。季禾沉默地看著女人有些癲狂的動作,眉目間沒起什么波瀾。直到她停下動作,季禾才開了口,“時間快到了。如果沒有什么話還要和我說,我就走了?!?/br>女人逐漸平靜下來,冷哼了一聲,重新坐回到床上去,再也不看他。季禾站著等了一會,見她不再說話,轉(zhuǎn)身離開了。季禾走出潮濕的監(jiān)獄,沒離開多遠,卻蹙著眉停了步子。他閉著眼,微微低下了腰,額頭上已經(jīng)涔出了些許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