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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了不少刁難,也受了不少恩惠。 有孕在身,逃難的路上又缺吃少喝,終究是傷了身子骨,后來知曉丈夫還活著,欣喜找到人后,對方竟早已再娶,心高氣傲的她沒回家認親,就此定居在杏花村,到死都沒回去。 此事也成了她心中難以解開的結(jié)和怨,來不及給才十五歲的女兒安排好去路,便撒手人寰,只留下一封早就寫好的信,讓原主的母親回去認親。 信里交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并告知小箱子的埋藏地點,最后給了一個鐲子當信物,說是憑此便可認回親人。 居然還有隱藏支線劇情?阮清秋回憶了一遍箱子里的東西,除了黃金、信和筆記本,好像別無他物。 原主母親去世后,鐲子去哪兒了呢?她瞇眼想了想,大概是落在阮小壯或者老太太手里。 那么,鐲子在誰手上? 想到這兒,她連忙梭下樹,差點忘了小姑交待的事! “你去哪兒了剛剛?飯都不來吃,給你?!?/br> 見阮清秋出現(xiàn),阮芳芳塞她倆兒餅子,悄聲說:“灶窩洞里,給你留點菜,待會兒等人休息,你去吃了?!?/br> “謝了,芳芳姐?!?/br> 說著,她往阮芳芳手里塞了個只比鴿子蛋大些的野雞蛋,“拿著自己吃,今天進山運氣好撿的?!?/br> 堂妹真好,阮芳芳看著手里雞蛋感動得不行,比自己那天天跟在阮甜甜屁股后的親妹還像親妹。 阮清秋可不知道阮芳芳的想法,她一路狂奔出院子,氣喘吁吁跑到河邊,見人已經(jīng)等在樹下,連聲致歉。 “沒事,我才剛到?!标愌B(tài)度溫和,不復之前總是臭臉的模樣。 “那就好?!比钋迩锼闪丝跉?,遞給她一個野蘋果,“今天剛摘的,待會兒你幫我?guī)讉€給小姑唄?!?/br> 陳雪嗯了一聲,拿著蘋果沒吃,低頭望著平靜的河面,久到阮清秋已經(jīng)吃完了餅,又吃完了蘋果,她才開口。 “謝謝你,他答應了。” 她知道,唐家衛(wèi)那樣身份的人答應了便一定辦到,這事算是成了。 這幾天,陳雪都仿佛活在夢里,不敢置信,她不敢告訴任何人,等內(nèi)心平靜下來,除了巨大的喜悅便是nongnong的感激。 她感激阮清秋,如果不是阮清秋的點撥,自己大概還活在無盡的絕望中,不知出路在何處,不知希望在何方,亦不知人生還有其他選擇。 就像書上所看過的一句話:條條大路通羅馬。 阮清秋臉紅紅地擺手,能幫到陳雪她很高興,這證明劇情可以被改變,命運不是既定的,每個人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 漂亮的桃花眼彎成了星月狀,她舉著拳頭,聲音清甜溫暖,“加油噢,為征兵好好準備,祝你心想事成~” 聽到這句鼓勵祝福的話,陳雪怔了怔,忽而展顏一笑,極認真地說:“我會的,謝謝你,阮清秋?!?/br> 相視一笑后,一顆名為友誼的種子在少女們的心間落地生根。 —— 阮清秋躺在草垛上,雙手枕在腦后,靜靜地望著頭上璀璨的繁星,耳邊伴著或遠或近的犬吠聲,思緒越飄越遠,直到一陣男女低吼爭吵聲把她從天邊拉回現(xiàn)實。 “阮老四,你是不是又要去賭博,家里沒有多余的錢給你拿去造!” “那羅老太給的彩禮錢呢,不是還沒拿去還?還有牛家的彩禮呢?” 阮小壯的語氣很不耐煩,丁家珍氣得直咬牙,卻依舊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拿去給你賭輸了怎么辦?這一年來,你開始賭博,什么時候把錢拿回來過?只出不進!” “行,你這么說,我也不逼你,把那只鐲子給我。”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 丁家珍一口回絕,那只玉鐲絕對價值不菲,她想留著壓箱底,將來給兒子娶媳婦用,或者干脆當做傳家之寶。 “呵!你憑什么不答應,你好好想想鐲子是誰的,嗯?那是秦蘭留給四丫的?!比钚芽粗拮永湫?,眼里的不耐達到了巔峰。 “閉嘴!” 丁家珍紅著眼,表情猙獰,惡狠狠盯了一會兒丈夫,轉(zhuǎn)身回屋。 黑暗中,阮清秋看不清他們的面容,卻能聽清他們的對話,盡管那聲音壓在嗓子眼說的,不過大晚上不在家談,特地出來說話? 她尤其對渣爹提到的鐲子感到在意,居然在這婆娘手里。 第32章 渣爹的秘密(入v通知) 沒多久,丁家珍出來了,那話仿佛從牙縫擠出來似地說:“這是三十,多的沒了!到時候拿不出來還羅老太,看你怎么辦!” “用牛家給的彩禮補上不就行了。” 阮小壯接過錢,語氣渾不在意。 “你不是給媽說,那筆錢留著給國祥讀書用,絕不動一分嗎!?” 丁家珍急得聲音一下子提高,阮小壯嬉皮笑臉地安撫她:“怎么當真了?媳婦兒乖,回來給你帶好吃的,你記得給媽說我有事去找旺財,明天下午就回?!?/br> 哄好自家婆娘,阮小壯匆匆消失在沉沉夜色中,看方向是去公社。 若有所思了片刻,阮清秋悄聲跟上,保持著既不會跟丟,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距離,她暗暗幸虧渣爹沒騎車,不然有夠嗆。 阮小壯走得很快,平常需要五十分鐘左右的路程,他只用了半小時。 阮清秋隔著老遠都能聽到他喘如牛的聲音,不經(jīng)常勞動的身體明明吃不消還這么趕,賭博就讓人這么迫不及待,這么興奮嗎? 眼看人轉(zhuǎn)進菊花巷,她停在巷口側(cè)耳聽了一會兒才重新跟上,直到腳步聲消失在巷子深處,并響起幾聲貓叫后,阮清秋探頭看去。 朦朧的月色下,阮小壯藏在墻角陰影里,對面的小木門開了一條縫,一只女人的手伸在外面,在門上叩了三下。 阮清秋看得頭皮一麻,山村老尸和扶桑嫂之類的恐怖電影在腦海中交替浮現(xiàn),大晚上的這暗號太滲人,嚇死寶寶了! 賭個博整得跟特務接頭似的,她翻著白眼在心里不住吐槽時,阮小壯換了種叫聲,咕咕咕咕。 看到這兒,阮清秋都給逗樂了,嘴角的笑沒來得及揚起,接下來一幕又給她整懵了——木門里走出一個身姿窈窕的女人,與黑暗中的阮小壯抱作一團,做友好交流口水的活動。 別問這么黑阮清秋是怎么知道的,只怪周圍太靜距離太近聲音太大,兩人以恨不得生吞對方的架勢,保持這樣膠在一起的別扭姿勢,挪到了房里。 阮清秋無言地捂著耳朵望天,在這個男女關(guān)系保守的年代,渣爹居然出軌,她以為自己是來查找地下賭博窩點,然后做一個正義的小天使,給它舉報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她揉揉腦袋,并不想把事情捅出去,這個年代對亂搞男女關(guān)系管的嚴,懲罰也是可輕可重,輕則農(nóng)場勞改幾個月,重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