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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林排好隊,靠近了幾步,那些人居然不再討論了…… 可惡!說話說半截,急死猹秋秋了! 她黑著臉走回來,郁悶得很,偏這個時候,還有人不識趣地來自己面前蹦跶。 “喲,四丫,這就是你那個小男人???”阮秀秀陰陽怪氣道,朝一旁的阮甜甜擠眉弄眼。 “秀秀,好好說話,這是我們的妹夫?!比钐鹛鹇曇魷販厝崛岬模Z氣卻頗為嚴厲。 她盯著阮清秋看了半晌,兩條柳葉眉擰成了一團,滿腦子都是——極品堂妹怎么變漂亮了? 要不是那熟悉的五官,要不是這是個沒有整容的年代,阮甜甜懷疑堂妹整容了。 觀察了半天,她最終得出了個結論:只是變白了而已,還有那些濃郁的體毛也變少了,露出了本來面目。 想想阮家容貌最好的小叔和顏值超高的原四嬸,阮清秋的顏值好才是正常的。 那么,她怎么突然開始容貌正常了?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變故? 明明前世,堂妹丑了一輩子…… “哎,我問你,你咋變白了?”阮秀秀突然湊得很近,盯著阮清秋瞧個不停。 這時,一直悶聲不坑的少年說話了,他丹鳳眼微彎,輕聲道:“秋秋,這就是你那個沒你白的堂姐啊?” “我,我沒她白!” 阮秀秀瞪大了眼,指著自己,看看阮清秋,又看看阮甜甜,一臉難以置信。 此處動靜早已吸引了周圍吃瓜群眾的注意力,都看看阮秀秀又看阮清秋,一致得出結論:“你堂妹確實比你白啊,小妹。” 當堂妹殷切地目光看向自己時,阮甜甜麻了,既不想當眾說謊損毀自己形象,又不想夸阮清秋,目光躲閃了片刻,她咳了咳小聲說:“差不多吧,還行。” 阮秀秀仿佛被這個事實打擊傻了,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紅著眼跺跺腳氣跑了。 阮清秋:就這?她還沒放大招呢,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看了眼滿臉單純的顧青林,她悄悄豎起一個大拇指,真會挖苦人,有未來大佬那味兒了。 少年看了,彎起眉眼,笑得純良無害。 阮甜甜也不自討沒趣,轉身走朝阮家那邊。 太陽高高升起時,終于輪到了阮清秋,她把三本工分冊遞給會計員,等著領糧。 “羅細妹一百五十三個工分,顧青林二百八十個工分,阮清秋——”會計員頓了頓,看向少女,打量了好一會兒才念出來:“阮清秋兩千四百三十個工分。” 周圍人頃刻間嘩然一片,這串數(shù)字生動詮釋了“恐怖如斯”一詞,一人頂兩人不過如此! “等等!” 一聲厲喝打斷阮清秋的高光時刻,眾人看向去,阮家老太太在孫女的攙扶下,陰沉著臉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心靜自然涼”灌溉營養(yǎng)液,筆芯~ 第50章 絕世小可憐!(一更) “吳會計, 你不會是要把糧分給那死丫頭吧?”賴英子皮笑rou不笑地問道。 這老太太一看就難纏得很,吳會計倒也鎮(zhèn)定,笑著說:“大娘,工分是小姑娘自己掙來的, 自然要分給她, 您說呢?” “要我說?那不行!” 有人認出了她, 便好奇問:“賴嬸,這不是你孫女嗎, 咋不行了?” “前兩個月, 四丫被我那不成器的四兒媳許給了羅細妹的侄孫, 想必前兩天有人聽說了吧?”她說著看向人群。 有人附和印證了賴英子的話, “這事是真的, 前幾天大壯隊長的兒子娶媳婦兒, 我去吃席了, 羅嬸親自把人領走的?!?/br> 老太太轉過身, 頗有些得意,叉著腰對吳會計說:“你看, 我可沒胡說,這糧不能分給她!” “哦?那您老的意思是?” “這還不懂?四丫吃阮家用阮家睡阮家,掙的工分當然得分給阮家,怎么可能讓她帶去婆家?” 聽到這兒, 眾人議論紛紛,絕大部分人贊同了賴英子的話,他們認為女兒出嫁前奉獻給娘家, 出嫁后奉獻給婆家, 都是應該的。 不應該的是,拿娘家的東西去貼婆家, 這叫胳膊肘往外拐! 從來只有出嫁的女兒用彩禮補貼娘家兄弟,畢竟養(yǎng)了她那么久,還是給別人家養(yǎng)的,吃老大虧了,不感恩就算了,居然還想吃里扒外? 一時間,眾人看向阮清秋的眼神很不善,憤怒者有之,譴責者有之,厭惡者有之。 老太太笑了,這一次自己可是有理有據(jù),那羅細妹想占自家便宜,休想! 阮秀秀笑了,活該活該,讓她剛剛丟臉! 阮甜甜沒笑,心情卻微妙地愉悅起來,阮芳芳也沒笑,被她媽拉著,急得直在原地轉圈圈。 “秋秋,沒有那些糧食,我也不會讓你挨餓的?!边@是顧青林說的話,語氣甚至有些強硬。 他一改往日的膽怯害羞,站到阮清秋前方,把少女拉到自己身后,活脫脫一副老母雞護崽的樣子。 阮清秋這時卻笑了,她壓著嗓音靠近低聲說:“你要養(yǎng)我呀?” 那帶著熱氣的清甜觸到軟軟的耳垂,少年沒有一絲絲防備的心湖被沖擊了,整個人從頭到腳木了,隨后無可控制的熱意席卷了全身。 心跳之快,快到他有種此時不閉緊嘴巴,心臟會背叛自己,跳出胸膛飛向少女的錯覺…… 這一刻,四周的喧鬧聲都變得模糊了,他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那聲音之大,如春雷在耳邊綻放,她是不是聽到了? 顧青林僵著身子,緊張得說不出話,也不敢回頭看,他覺得自己像塊木頭,想回頭看少女,又敢回頭。 阮清秋不知道,自己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讓少年心亂如麻,她雙手抱在胸前,淡定得一批。 不過,有人給自己撐腰,她還是很暖心愉快的,看著身形單薄的少年,心里生出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感。 那自卑膽小的孩子變勇敢了,真好。 “請問吳叔叔,今年分的糧,是明年的口糧,對不對?”吃瓜吃到自己頭上,她很淡定,村民逐漸小聲后,阮清秋這樣問吳會計。 只想當猹,不想當瓜,身份一對調,心情可就大不同了。 不過常在瓜地走,哪能不沾瓜?吃了別人那么多瓜,偶爾提供點瓜給別人吃,也算禮尚往來? “沒錯?!?/br> 得到吳會計的肯定,阮清秋看向吃瓜群眾,“請問在場的各位叔叔嬸嬸大爺大娘哥哥jiejie們,明年的口糧,今年都分到了吧?” “分到了,終于不欠隊上糧食和錢啦!” “就是,還有分了不少大米呢!” 提起這種開心事,人們情緒高漲起來,大有停不下來的趨勢,直到聽小姑娘疑惑地說:“誒?既然是這樣,那我今年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