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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廁所,也沒搭理。 上課鈴堪堪打響,分完東西的沈意跑回了座位,然后祁宴就見她右手一伸一縮,自己桌上多了幾塊黃色的奶糖。 “給你的?!鄙蛞庑÷曊f。 祁宴心道,老子不喜歡吃糖,誰稀罕。 看了看同桌,她正低頭翻課本,于是他迅速剝了一顆糖放入口中。沈意其實沒在看書,而是偷偷覷他,看他吃了糖,問:“好吃嗎?” 又辣又腥,艸,怎么會有這么難吃的糖! 祁宴:“嗯,好吃?!?/br> 沈意開心地笑了,兩只圓潤杏眼彎成月牙狀:“好吃就多吃一點(diǎn),我們新荷市的姜奶糖不僅味道好,而且還養(yǎng)胃?!?/br> 祁宴才不信糖能養(yǎng)胃,都是她們這些女生貪吃甜食臆想出來的,不過等糖融化入口中,胃里的確有股暖暖的感覺。 沈意已經(jīng)轉(zhuǎn)過去和狄綿綿說話了。她給了狄綿綿很多包花茶,告訴她哪個養(yǎng)頭發(fā)、哪個淡黑眼圈、哪個養(yǎng)肝哪個養(yǎng)腎…… 她還從書包掏出一包黑乎乎的藥材,狄綿綿問:“這個也是喝的?” 沈意搖頭說:“不,這是用來泡腳的?!?/br> 祁宴:“……”臥槽你書包到底能裝多少東西?! 第7章 早戀影響學(xué)習(xí) 在沈意帶領(lǐng)下,狄綿綿也走上了養(yǎng)生之路。兩人下載了一個養(yǎng)生APP,每天討論如何養(yǎng)生一百零八式。 祁宴耳朵聽得快起繭子,可這同桌吼她她又聽不見,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沒勁兒死了。 沈意保溫杯里每天泡的花茶都不同,玫瑰、菊花、百合、桃花……祁宴每天被環(huán)繞在各式花香中,感覺自己快變成一個喝露水的花仙子了。 不過在姜奶糖之后,她倒是又開始搭理自己了。 祁宴一手撐下巴,盯著沈意往保溫杯里放曬干的玫瑰,心想,每天喝這么多花茶,怪不得她身上這么香…… 沈意見他看自己,大方地將一包花茶遞過來:“給?!?/br> 祁宴立即坐端正,蹙眉:“我不要。” 他接了過來。 鄭瞬剛從后門進(jìn)來,看見了道:“宴哥,你怎么也開始養(yǎng)生了啊?” 祁宴:“……不說話你會死嗎?” 下午第一節(jié)體育課。 照常跑八百米后就是自由活動,沈意和狄綿綿從超市買了冰淇淋,邊走邊吃,路過籃球場時看見圍了許多人,歡呼陣陣,很是熱鬧。 狄綿綿一向最愛湊熱鬧,忙拉著沈意擠進(jìn)人群。原來是他們十五班和一班在打籃球賽。狄綿綿問同班女生:“幾比幾了?” “五比零?!迸贿呎f,一邊激動得手捧心狀,“有大佬在,咱們班簡直碾壓著贏。他好帥?。 ?/br> 只見籃球場上,一班三四個男生圍堵祁宴一個,本以為能截住球,誰知他干脆原地起跳,雙手舉過頭頂,籃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拋物線,穩(wěn)穩(wěn)進(jìn)了籃筐。場上十五班幾個滿頭大汗的男生大喊“宴哥牛逼”。 沈意不懂籃球,但看大家的表情,也知道十五班贏了。 祁宴穿著白色球衣,背后被一層汗水打濕,下了場,他走到籃球框下拿水喝,少年的側(cè)影被陽光剪得清晰,仰頭喝水時,汗珠從額頭劃過喉結(jié),沒入了衣領(lǐng)中。 周圍都是女生們的尖叫和小聲討論,終于有人鼓起勇氣,上前遞給他一塊毛巾。 “祁、祁同學(xué),給你?!?/br> 祁宴只淡淡瞥了一眼,沒接,拎著水瓶繞過那人走了。 路過沈意站著的位置時,他腳步忽而一頓,看一眼她。 沈意正在舔冰淇淋,見他盯著自己,迷茫地眨了幾下眼睛,然后小聲試探著說:“這個我吃過的,你想吃的話,我再給你買一個吧?” 祁宴:“……” 祁宴:“艸?!?/br> 他扭頭大步走了。 回到教室,顧億和謝迪還對剛才的比賽意猶未盡,興奮地討論個不停,鄭瞬抱著幾個冰淇淋跑進(jìn)來,分發(fā)給兄弟們。祁宴不要,鄭瞬驚訝道:“宴哥,你剛不還想吃呢嗎?” 祁宴:“老子什么時候說想吃了?” 鄭瞬摸摸后腦勺:“那你干嘛一直盯著沈意的冰淇淋,我還以為你想吃呢。” 說話間,沈意也抱著一個甜筒進(jìn)教室,大概是跑得太急,她呼吸有點(diǎn)急促,雪白臉蛋紅彤彤的。像剛出蒸籠的小兔子饅頭。 她走到座位,把甜筒遞給祁宴,歪著腦袋,杏眸水潤:“草莓味的,給?!?/br> 祁宴:“……”老子一點(diǎn)也不想吃冰淇淋。 祁宴接了過來。 鄭瞬恍然大悟:“哦,原來宴哥喜歡草莓味的?!?/br> 祁·喜歡草莓味·宴一口一口吃完了同桌孝敬的冰淇淋,發(fā)消息給她:“你不是養(yǎng)生嗎?這天氣可以吃冰的?” 現(xiàn)在才四月份,衣服都穿三件呢。剛才在籃球場,他腳步停頓了一下,就是在疑惑這個。 聞言,沈意縮著腦袋,十分心虛地眨了眨眼睛:“是啊,我在養(yǎng)生……”嗚嗚嗚,可她真的抗拒不了甜食。 “但是科學(xué)證明,春季偶爾吃冰的甜食,可以促進(jìn)血液循環(huán),有利于大腦調(diào)節(jié)激素?!?/br> 祁宴:“……”我信你個鬼。 祁宴若有所思點(diǎn)頭:“哦,原來如此?!?/br> 下午放學(xué)。 一中門口停滿接送學(xué)生的車輛。祁宴穿過人群,拎著書包繞過圍墻,跨上自己的山地摩托車,正要騎走,手機(jī)卻來了個電話。他看也沒看接起:“誰?” “是我?!?/br> 電話那頭的聲音令他深深蹙起眉頭,正要不耐煩地掛斷,那頭說:“這周末你弟弟生日,什么時候回家一趟?” 祁宴覺得他真是有病,冷笑道:“我媽只生了我一個,我哪來的弟弟?” 祁文盛默了半秒,說:“雖說平安是你蔣阿姨領(lǐng)養(yǎng)的,但他進(jìn)咱們家已經(jīng)三年了,我也將他當(dāng)成自己兒子了?!?/br> 祁宴額角青筋跳動:“不要和我提那個女人?!?/br> 末了,補(bǔ)充:“既然你這么喜歡認(rèn)兒子,愿意認(rèn)幾個就認(rèn)幾個,和我沒關(guān)系?!?/br> 祁文盛聽到這話也怒了:“我是你爸,怎么和你沒關(guān)系。你都兩年沒回家了,到底還要鬧脾氣到什么時候!” 祁宴覺得和他這種人沒什么話好說,說多了浪費(fèi)口舌,直接掛斷,將這個新號碼拉入黑名單。他戴上頭盔,剛要踩油門,一輛顏色sao包的蘭博基尼對他按了下喇叭。 車窗搖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探頭出來,揮了揮手上墨鏡,擠眼道:“小帥哥,有興趣上車聊一下嗎?” 祁宴摘下頭盔,甩向他:“別在我學(xué)校門口丟臉?!?/br> 蘭博基尼是嶄新的,車內(nèi)散發(fā)著一股濃郁的香水味,祁宴坐到后排,捂住鼻子皺眉:“你又和哪個女的去鬼混了?” 祁寞撩了下頭發(fā):“你怎么知道是女人,不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