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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嚴重?!逼钛缒没貑巫?,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順便伸展了幾下手臂給她看,“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有病嗎?” 他除了嘴唇還有點白,臉色倒是恢復(fù)如常了。冬日和煦的暖陽照下來,細細描摹著他如星宇般的眉目、高挺的鼻梁、弧線優(yōu)美的下巴…… 沈意眨了下眼睛,回過神后臉頰有點熱,連忙低頭說:“那你先回教室,我去超市買點東西。”說著,立刻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跑了。 祁宴張了張嘴,將那句“我陪你一起”的話咽了回去。 祁宴慢慢踱回教室,上課鈴沒一會兒就響了,沈意也剛好跑進來,因為跑得太急臉頰紅彤彤的,祁宴已經(jīng)給她打好了熱水,推到她桌上:“先緩緩再喝幾口?!?/br> “嗯?!鄙蛞庑χc了點頭,趁著老師還沒來,她從袋子里掏出幾包東西偷偷塞進他課桌底下。 祁宴好奇地低頭一看,居然是幾包不同口味的糖果。 沈意小聲道:“你兜里裝幾塊糖,下次低血糖再犯了,就拿出來吃一顆,會好點。當然,最好別再犯低血糖了?!?/br> 祁宴心臟仿佛被一片羽毛拂過,柔軟得能擠出一汪水來。他抓緊了那幾包糖,低低道:“好?!?/br> 一直到期末考結(jié)束,沈意都在努力地關(guān)心他,每晚在企鵝號提醒他不要熬夜,早睡早起,還給他發(fā)各種養(yǎng)生知識。 這天晚上,祁宴收到了一篇防脫發(fā)的文章。他摸了摸自己茂盛的頭發(fā),一時無語。 他上企鵝號戳沈意:“你在干嘛呀?” 過了片刻,沈意發(fā)來一張圖片,是個盛著黑乎乎熱水的泡腳桶。 沈意:“我在泡腳?!?/br> 接著,祁宴又收到了一篇中老年用中藥泡腳養(yǎng)生的文章, 祁宴:“……” 他的小仙女,真是哪哪兒都可愛。 沈意:“快十一點了。早點睡?!?/br> 祁宴:“你也早點睡?!?/br> 沈意:“我泡完腳就準備睡覺了。發(fā)給你的文章看到了嗎?你也可以試試?!?/br> 祁宴:“好。我明天就去買中藥?!?/br> 沈意:“嗯。晚安。[可愛微笑臉]” 祁宴:“晚安。” 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她的消息回來,祁宴這才戀戀不舍地收起手機,將書桌上散落的作業(yè)收進書包,躺到床上臉一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南蕪一中期末考結(jié)束后,沒幾天就出成績了。 老劉電腦桌面開著成績排名的文檔,看了幾眼不由樂呵呵,班級整體進步很大,尤其是班里原來的幾個刺頭學(xué)生,這次都有了明顯進步。他看了看班級前十的名單,發(fā)現(xiàn)一個出乎意料的名字。 祁宴,班級第九,年級九十八。 想到他高一上學(xué)期時還保持著每科零分、年級最后一名的記錄,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居然考到年級前一百! 他的改變老劉看在心里,當初祁宴第一次考到三百多名,還被教導(dǎo)主任和其他老師懷疑作弊,是他護短,據(jù)理力爭自己班里的孩子絕不是這種人。最后大家查了監(jiān)控錄像,才堵住議論紛紛的嘴。 老劉摸著啤酒肚,想了想,翻開學(xué)生檔案手冊。 祁文盛接到班主任電話時,正穿戴好準備出門去公司。蔣柔帶著祁平安下樓,聽見他打電話推遲會議,不由問:“發(fā)生什么了?” 祁文盛整理領(lǐng)帶,樂呵呵道:“阿宴老師給我打電話了,說他這一年進步很大,不僅愿意上課了,期末考還考了年級前一百!”他語氣頗為驕傲。 蔣柔臉色變了變,但很快笑道:“啊原來這樣,阿宴這孩子能想通,我真是太為他高興了?!?/br> 祁文盛乘著車出門,很快到達南蕪一中。他來到教師辦公室,和老劉溝通了一番,這才知道祁宴學(xué)習有多努力,甚至熬夜寫作業(yè)到低血糖。 祁文盛心情復(fù)雜地走出辦公室,下課鈴聲敲響,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結(jié)束,學(xué)生們鬧鬧哄哄地跑去食堂吃飯。他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祁宴,他和一個女生并肩走過來,說說笑笑,沒注意到他,到樓梯口就拐彎下去了。 祁文盛立在原地,心中驚訝,剛才那個笑得如此開心的男生,真是自己兒子嗎?他有多久沒見過這樣的兒子了? 不,實際上,他連兒子的面都很少見到。 老劉走過來說道:“祁宴家長,學(xué)校明天要開家長會,你有空也可以來一趟。”畢竟他教了十五班一年半,每次家長會祁宴都說家里人忙,沒空參加。其余位置上都坐滿了人,就那么一個座位每次都空著,他看著都覺得怪孤零零的。 可祁文盛卻嘆了口氣,道:“我還是不來了吧。這孩子見到我怕是會不高興?!?/br> 老劉愣了愣,不知如何接話。 只聽對方又問道:“對了,剛才阿宴旁邊的女孩子是誰?。俊?/br> 老劉笑道:“她啊,是祁宴同學(xué)的同桌,叫沈意。說起這個,我不得不多說一句,祁宴這半年來進步這么大,也離不開她的幫助?!?/br> “哦是嗎?!逼钗氖⑷粲兴?。 周五上午,高二上學(xué)期的散學(xué)式結(jié)束,正式迎來了寒假。 祁宴因為有事提前走了,狄綿綿有她mama來接,于是沈意收拾好書包,準備和安戈一起去圖書館借書。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走出校門,誰知沒走幾步路,一輛銀灰色邁巴赫停在他們身邊。 車門打開,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大叔。他看了看沈意,笑道:“你就是阿宴的同桌,沈意小同學(xué)吧?” 沈意抬頭盯了盯他,看著和祁宴有點相似的五官,立刻猜出了他的身份。點點頭:“我是?!?/br>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祁宴的父親?!逼钗氖⑿α艘幌拢M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嚴肅,“有關(guān)阿宴的一些事情,我能找你聊聊嗎?” 沈意捏緊書包帶,有些猶豫。 “我想請你和旁邊的這位同學(xué)一起去吃頓飯?!逼钗氖⒄f道,“你和阿宴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錯,想必你也聽說過他兩年多沒回家了,不想知道為什么嗎?” 沈意抬起眼睛。她倒不是怕祁宴的父親是個壞人,只是不知道他找自己做什么,祁宴和家里關(guān)系這么僵,知道這件事后會不會生氣? 祁文盛耐心地等著她的回答。 糾結(jié)半響,沈意還是答應(yīng)了。安戈不放心她一個人,于是也跟著上車,順便在車上偷偷給祁宴發(fā)了一個消息。 祁文盛帶他們來的餐廳很高檔。服務(wù)員上了一壺熱茶就被揮退,祁文盛親自給沈意兩人倒茶,坐好才說:“你們兩個都是阿宴的好朋友,他學(xué)習上也多虧了你們幫助,才進步這么大,我也看得出來,他和你們在一起很開心。所以我也不瞞你們?!?/br> 前兩天從南蕪一中回來后,他就讓人調(diào)查過了,祁宴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