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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頓住了。 照片上是沈意和一個少年的合照。兩人挨的很近,看上去親密無間,一臉明媚笑容,青春恣意張揚。背面還寫著一行深刻勁道的字—— 葉禾和意意的十五歲畢業(yè)紀念。 祁宴視線緊緊黏在少年的臉上,看著他與自己有些相似的五官,他眉頭微微一皺,幾件疑惑的事情突然串聯起來了。 怪不得她剛轉學時就對他不一樣…… 怪不得她無緣無故對他這么好…… 怪不得上次爆炸時她撞進自己懷里叫葉禾…… 怪不得她心心念念地要回去新荷……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叫葉禾的男生嗎? 祁宴胸中驚濤駭浪,連臉也蒼白了幾分,他舉著照片,眉目間盡是冷色:“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沈意也沒想到這張照片會掉出來,她伸手想要拿回,可祁宴卻舉高了,不讓她碰到。 沈意不禁有點生氣:“祁宴,還給我?!?/br> 他心中本還抱著幾絲希望,可現在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祁宴只覺得胸腔中憤怒涌動,手指一緊,照片被他揉在掌心。 沈意著急道:“你在做什么!還給我!”這是她和葉禾唯一的留念了,照片不能被弄壞。 沈意抓著他的手臂,踮起腳尖去搶??善钛玳L得高,她根本夠不到。 祁宴順勢按住她的腰,將她推到墻壁上。 “看來他對你很重要啊?!彼龅暮粑鼑娫谒叄曇粲悬c發(fā)顫,“那我呢?沈意,我算什么?” 第37章 我們和好吧 下午七點, 學生們走得差不多了。一中籃球場只剩孤零零的一個人影。 穿白色短袖的少年正不知疲倦地一遍遍投籃。 衣衫被汗水濕透,額前碎發(fā)濕漉漉地冒著熱氣。可他像是感覺不到累似的,上跳起躍, 雙手一擲, 籃球飛箭般地穿過籃筐,哐當一聲砸地。 他呼出一口氣,右腳踩著球,腳尖一挑, 右手順勢接住。 正要再打個幾局, 籃球場入口處匆匆跑來幾個背書包的少年。他們跑得近了,在幾米遠的地方剎住腳步。 “宴哥,你沒事吧?”顧億小心翼翼地問。宴哥這幾天不知道為啥心情不好, 剛他們幾個在籃球場外看很久了, 誰都不敢靠近,生怕惹了他不高興。 “什么事?”祁宴看也沒看他們, 雙手將籃球舉過頭頂,輕巧一扔, 又是一個九分球。 鄭瞬咽了口口水,說:“也沒啥大事。就是有一個外校的刺頭,給咱遞了份挑戰(zhàn)書?!?/br> 這種情況他們以前也碰到過, 招呼兄弟們去打他一頓就好了。但如今不一樣,宴哥不僅自己洗心革面當好學生了,還逼著他們一起當好學生,這種打群架的事被抓住要進局子挨處分的。 他們不敢私自決定, 這才來征求他的意見。 本以為祁宴會讓他們息事寧人,誰知,他扔了籃球, 冷冷一笑:“找死。” 謝迪:“宴哥?” “走?!逼钛缱テ饞煸跈跅U上的校服外套,一把甩在肩上,頭也不回地往外。 * 西街巷。 昏黃路燈在寒風中搖擺,十幾個混亂黑影倒映在臟污的墻壁上。 “宴哥,別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鄭瞬抓住祁宴揚起的手,勸道。 祁宴眼睛一瞇,拳頭還是落在了身下的綠發(fā)少年臉上。綠發(fā)少年腦袋一歪,頭狠狠砸地,嘴角泛起血沫。他帶來的一群人臉上紛紛掛了彩,被祁宴一幫人圍在中間,正抱著團瑟瑟發(fā)抖。 祁宴慢慢站起身,從兜里掏出紙巾擦手指。 見他一副如暗夜修羅的模樣,綠發(fā)少年和他的小弟們更抖如糠篩。 這位一中校霸他們當然聽說過,但最近都在傳他迷上了一個女的,為她“棄暗投明”了,乖乖上課、寫作業(yè),不抽煙不喝酒,連成績也名列前茅,這哪里還有一個校霸的樣子! 他們職技校的人以前在他手底下吃過幾次虧,他就想趁這個機會討回來,腦子一熱向一中下了挑戰(zhàn)書…… 都怪謠言害死人??! “還不滾?怎么,等著繼續(xù)挨揍?”祁宴扔掉擦手的紙巾,雙手插兜,冷睨道。 “快走快走。”一幫人如釋重負,趕緊攙扶著綠發(fā)少年跑出巷子。 顧億也被祁宴剛才打架的樣子嚇到了,楞在原地。 他以前跟著祁宴干過無數場架,宴哥雖然出手也狠,但會把握個度,但這次,如果不是鄭瞬攔著,他可能真的會把人打死吧? 顧億心有余悸:“宴哥,你最近幾天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祁宴拎了書包,轉身走:“沒事?!?/br> 顧億在他身后問:“那明天放學你和我們一起去甜品店寫作業(yè)嗎?你都好幾天沒來了?!?/br> 祁宴道:“不去。不想學了。” 顧億疑惑:“為啥?” 祁宴腳步一頓,說:“厭了?!?/br> * 祁宴回到家,偌大房子里彌漫的空氣格外寒冷。他這時才感覺有些累了。去浴室沖了個澡,他邊擦頭發(fā)邊回房間,仰面躺在床上的時候,那天在沈意房間看到照片后發(fā)生的事情一下子控制不住涌上了腦海。 他拿手臂遮住眼睛,唇角無聲諷刺地牽了牽。 那天,兩人的爭執(zhí)聲引來了安戈和趙子言。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見沈意被他摁在墻上,趙子言立刻跑過來推開他,護在沈意面前,怒目而視。 祁宴冷靜下來,這才回過神自己剛做了什么說了什么。 只見沈意捧著被揉成一團的照片,傷心地蹲在地上哭。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看她縮成小小的一團,祁宴覺得心臟揪疼,花了大力氣才克制住想把她摟進懷里的沖動。 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推開自己。 離開前,他聽到自己偽裝成平靜的聲音,其實連心臟在那一刻都停止了跳動。 “你不要把我當成他?!?/br> 像溺水的人企圖抓住一棵浮木,說完這句已經用完了力氣。祁宴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于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外面下著雨,豆大水珠砸在頭上臉上。他明明渾身冰冷,卻又像感覺不到冷似的。 摩托車扔在路邊,他看了一眼沒騎,一個人淋著冷雨走回家。腦子里昏昏沉沉、雜亂無章的都是說完那句話后,她冷漠地撇過臉去的神情。 與其說是氣憤,不如說是害怕失去。 原來,她對他的好,既不是圖他的錢,也不是圖他的臉,圖的居然是他和那個叫葉禾的有點相似的眉眼。 如果出現一個更像那個男生的人,她是不是也會和對他一樣…… 祁宴仰起臉,冰冷雨珠刺得他眼睛生疼。 為什么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