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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默默又翻了個身,把臉埋進了枕頭里。……艸。一定是因為后面又嗑了點參茶,導致他自己也格外龍精虎猛,到后來是一邊哭一邊威脅,以至于對方又為難又激動,事情有點失去了控制。太!特!么!丟!人!了!柏栩川越想越覺得衍之太慘了,充當了一晚上的可憐工具人,眾所周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自己這么疼,他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柏栩川一咬牙,終于整理好了心情,再次翻身坐起來,這次很小心翼翼。“衍之?!彼靡环N柔情似水的目光,深深凝望著正給自己穿襪子的男人,“你……你疼不疼?”“?”賀衍之困惑地抬起頭,不明所以道,“不疼。為什么這么問?”柏栩川望著他忘記刮的青色胡茬,這就是衍之方寸大亂的明證。他肯定也是疼的,只是不好意思說。柏栩川憂郁地低下頭:“我對不起你?!?/br>賀衍之更困惑了。“你沒有,寶寶?!?/br>“我對不起你?!卑罔虼▓猿终f,“昨天晚上,你明明表現(xiàn)得很想停下來,我卻還是強迫你繼續(xù),這一定讓你很痛,我知道的?!?/br>“……”賀衍之無奈地嘆了口氣,解釋道:“……我不痛,只是怕你受不了?!?/br>那怎么能受得了。二人初次學習之后,柏栩川連著一個禮拜繞著他走,其中隱藏的含義使賀衍之愧疚無比。為此,他更加勤勉學習,終于能融會貫通,考試通過,但到底還未曾在實踐中檢驗過學習成果,因此還很忐忑,一直不敢更進一步。卻不想,當學習委員還在逃避考試的時候,老師就點名他去參加奧數(shù)考試了。他怎么能信得過自己的技術(shù)呢?昨晚上戀人的眼淚讓他覺得自己特別分裂,一面心疼一面又止不住的亢奮。這樣下去不行的。賀衍之又深深地嘆了口氣:“我把午餐拿進來,你今天不要下床了。”柏栩川眨眨眼:“午餐?”等等,現(xiàn)在幾點了??“下午一點了?!辟R衍之看了看表,“今天回國的飛機已經(jīng)錯過了,過兩天等你恢復好再走?!?/br>柏栩川動彈不得,只得宛如病號一般臥床休息。他休息了一天,賀衍之在旁邊守了一天,于是劇組就放假了一天。未及時查看群通知的尼西和德蒙惺忪著睡眼,在早晨的劇組門口相遇,一個拿著漢堡,一個拿著熱狗,碰了碰咖啡紙杯,無神地吃了起來。在早餐和咖啡的幫助下,兩個睡眠不足的人終于恢復了精神,開始對話。“奇怪,為什么今天劇組還沒有人來?”“賀導竟然也沒有來,真是太奇怪了?!?/br>“門口也沒有貼著今天不上工的紙條。”又坐了半小時,德蒙終于忍不住撥通了導演的電話,咨詢今天的上班情況。電話足足響了十聲才被接起,那頭先是一陣低氣壓的沉默,久久后才傳來賀導不耐煩的、有點兇殘、壓低了的聲音:“有事?”電話那頭,尼西和德蒙都被這氣場鎮(zhèn)住了,互相瘋狂眼神暗示,但誰都聽不懂對方的暗示。半晌,還是德蒙爭點氣,結(jié)結(jié)巴巴說:“導導演今天我們幾點開拍我現(xiàn)在在劇組但是沒有人?!?/br>“今天放假?!?/br>然后電話就掛了。毫不留情,冷冰冰的一串嘟嘟聲中,尼西與德蒙對視一眼,面面相覷。“導演的聲音怎么回事??”“你覺不覺得有點沙啞,而且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仿佛剛剛經(jīng)過了一場鏖戰(zhàn),取勝后準備休息的野獸?!?/br>“好容易饜足后準備回味,卻被不速之客的電話打斷……”“說起來,確實略帶一絲倦懶,呃,我想起了他和他的男朋友在一起時的感覺?!?/br>“……”“……”說起來,昨晚賀導接了電話后匆匆離開劇場,貌似打電話來的就是……他男朋友?兩人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信號。“噫——”*“柏先生,這次回國,搭配上還有什么想法嗎?我很推薦這件鏤空的毛衣,它的暖色調(diào)非常襯你的膚色,印花和版型也使你的氣質(zhì)更加柔和?!?/br>受品牌之邀看秀,之后還有深度合作要官宣,回國的機場自然要穿L家的衣服了。為了表示對未來代言人的充分尊重,要穿什么衣服,還是要一起好好商量的。“有?!卑罔虼ú恢圹E地又瞥了一眼玻璃倒影中自己的脖子,再次確認痕跡都被今天穿的高領(lǐng)毛衣?lián)醯脟绹缹崒?,深沉道,“這一件鏤空毛衣雖然好看,但是代表性和辨識度還有所不足。我與品牌合作初期,更應(yīng)該在自己身上打下品牌的烙印,因此,選擇更被廣為人們認知的配色會更加合適。”格雷嘶聲倒吸了一口冷氣:“柏,你說得太好了。你說得對,而且本季這一件絲綢垂質(zhì)風衣,你穿起來一定也很不錯!哦,內(nèi)搭的這件襯衣一定要把領(lǐng)子豎起來,再系一條松松垮垮的領(lǐng)帶……”他說話間已經(jīng)在青年身上比劃起來,滔滔不絕,眼放金光:“柏,你真是我的繆斯!”周圍人即使已經(jīng)習慣了他話語里的夸張,仍然忍不住咋舌。不過,當柏栩川真的換好這一身出來,大家都不說話了,眼里閃著不可思議的光。柏栩川一向是溫和有禮的氣質(zhì)。起初,在柏栩川剛來時,所有人都覺得這就是這季代言人應(yīng)有的樣子,他就像東方古書中描寫的那樣如玉如竹。慢慢隨著接觸的增多,感受到他活潑有趣的那一面,好感也逐漸加深,但即便如此,這種認知絕不包括現(xiàn)在感受到的那樣——竟然也能演繹出一種壞孩子的氣質(zhì)。只是,這種壞,不但不讓人討厭,還叫人憐惜和渴望。“他是百變的……”格雷目送著年輕人的背影,感慨喃喃,“也許,不止是這一季的創(chuàng)意,他可以帶來更多的東西?!?/br>“我們對他的了解太少了!”藝術(shù)總監(jiān)在旁邊也道,“他的經(jīng)紀人向我解釋過他的職業(yè)——他是一名專業(yè)的‘偶像’,偶像,在他們那里的含義,是販賣夢想的人。而柏毫無疑問,是這一行中的佼佼者?!?/br>“販賣夢想的人……嗎?”格雷重復著這個詞,腦內(nèi)反復閃過青年幾種狀態(tài)下的笑容,心中忽而充滿了無限的奇思——他已經(jīng)恨不得能立刻回到工作室,摸到他的筆和工作簿了。*接機的人實在太多,柏栩川最終還是改走了vip。但從機場出來,他還是陷入了包圍圈。“老扎,怎么回事?”柏栩川皺眉,坐在車后座,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