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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還敲了敲講桌。班上同學(xué)立即噤聲,陸清當(dāng)班主任以來的幾波cao作太sao,尤其還建立了家長群每天打卡,現(xiàn)在學(xué)生在他課上都乖巧的像是條小綿羊,生怕他到自家父母面前告狀。雖然班上安靜了,但陸清也沒打算強行講下去了,學(xué)生都心浮氣躁,這節(jié)課估計是上不下去了,一個個明顯心不在焉。他也把書一合,在黑板上布置了些任務(wù),趁學(xué)生埋頭書寫的時候,他走到邱毅的桌子旁邊。邱毅似乎熬了夜,眼底都是淡淡的陰影,嘴巴微張,呼吸平穩(wěn),睡得非常熟。陸清敲了敲桌子,弄出了一點聲響。但邱毅依舊睡得很熟,于是陸清把目光放到他的同桌上,意思是把他推醒。但那個男生一臉茫然,明顯沒有領(lǐng)會到意思。陸清無語,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邱毅,又略微不耐煩的看向那個男生,還不明白嗎那個男生還是一臉茫然,接觸到陸清不耐煩的目光以后,渾身一個激靈,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陸清又指了指,他剛剛看了邱毅這么久,還不懂他意思嗎?臥槽,班主任眼里像是有殺氣??!那男生都快哭了,小心的看向陸清,正好這時候陸清眼睛跟他對上了,他一個激靈,瞬間靈光一閃。于是陸清眼睜睜看著那個小男生,從書包里掏出了一張手帕紙,然后小心的對折成一個正方形,再小心翼翼的墊在了邱毅微張的嘴下……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最后還討好的沖他笑笑……陸清:……他是那個意思嗎?陸清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推了推眼鏡,也打消了喊醒邱毅的念頭,轉(zhuǎn)身離開了。……第一節(jié)課下了,陸清回到辦公室,想了想,還是問葉嵐嵐:“你知道邱毅這個學(xué)生嗎?”“他?他來上學(xué)了?”葉嵐嵐驚詫了一下,隨即神情嚴肅了下來:“小陸,你可能剛來,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不過我建議,他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br>“當(dāng)他不存在就行?!?/br>“為什么”陸清臉色也嚴肅下來,葉嵐嵐是一個比較負責(zé)的英語老師,她竟然會說出這種話?葉嵐嵐向四周看了看,小聲說道:“這也是我聽別人說的,因為我也是升高二才接手的這個班?!?/br>“那個邱毅說是病假,其實是他把零班上一個班主任打進了醫(yī)院,所受的處分?!?/br>“竟是這樣?”葉嵐嵐點點頭:“他家在本地也是地頭蛇之一,那老師也沒出什么事,出院以后就調(diào)職走了,所以事情才揭過了,他也只是警告處分而已,所以不要惹他?!?/br>“這樣啊……”陸清嚴肅的點點頭,這恐怕是他入職以來,即將面對的最棘手的問題。接下來的課,陸清依舊有些不放心,在第三節(jié)課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了,隱藏起自己的氣息,來教室查堂了。這種時候,他的身份就格外好用,這么大的人出現(xiàn)在教室外面,教室里頭的人竟然一個都沒發(fā)覺。陸清掃視了一圈,很好,玩手機的玩手機,講話的講話,就是沒人聽講,他一個個看過去,暗暗記下那些學(xué)生的相貌,在心里記上了一筆,等累積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跟他們家長“好好談一下”了。出乎他的意料,邱毅竟然沒有睡覺,雖然沒有聽講,但也沒有做其他的事情,而是雙手插兜,背靠椅子,一搖一搖的,不知在想些什么。這節(jié)課是歷史,吳波老師估計也清楚假期以來第一天學(xué)生都是廢的,于是也沒怎么管課堂紀律,就自顧自的講,頗有點巋然不動的意思。學(xué)生見老師不管,講得更大聲了,整個教室都猶如菜市場一般。陸清看不下去了,雖然大家都浮躁,但還是有人愿意學(xué)習(xí)的,比如郭杰,雖然膽子小了點,但成績一直都很好,也很努力,現(xiàn)在他眉頭皺起,明顯是聽不到講課聲了。他正準(zhǔn)備進門呵斥幾句,卻已經(jīng)有人快人一步——“嘭??!”邱毅雙手插兜,身體微微后仰,一腳就踹上了桌子,雖然還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卻有驚人的氣勢:“你們不學(xué)還有其他人學(xué)ok尊重老師尊重同學(xué),懂素質(zhì),懂”陸清愣住了,之前聽葉嵐嵐形容,還以為是什么大魔王,沒想到三觀居然巨正,一時間有些汗顏。驚訝之下,陸清自然就沒法隱藏的那么好了,坐在窗邊的一個男生冷不丁看到窗戶外面的陸清,嚇得摔了手機,臥槽!什么時候來的班上一瞬間安靜了。陸清冷冷的掃了那些同學(xué)一眼,見目的已經(jīng)達到,也沒打算進教室了,他禮貌的跟吳波點頭示意,隨即就回去的辦公室,關(guān)于邱毅處分的那件事,恐怕另有隱情。還要再觀察觀察……陸清跟那些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老師不同,一來就在班上大刀闊斧,盡力讓班級面貌短時間就有提升,雖然見效快,但弄得學(xué)生人心惶惶,一個弄不好就跟老師離了心。他比較傾向于先觀察,然后找出最致命的點,一擊即中。陸清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零班最大的問題,不是成績,而是對于老師的不信任,極端不信任。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邱毅可能是一個突破口。只是第二天再去上課的時候,邱毅依然在睡覺。眼尖的陸清發(fā)現(xiàn),邱毅帶了一塊毛巾,睡覺的時候就墊在臉下面,依舊十分香甜。他們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一周很快就過去了,但邱毅的事情依舊沒打聽出來,所有老師不是不知道就是忌諱頗深,他問胡致寧,胡致寧都是打個哈哈,然后讓他自己去找答案,還美名其曰,自己發(fā)掘出來的果實才甜美。至于張風(fēng)池,他今年才上任,更加不可能知道了。事情陷入了僵局。這天,胡致寧提著一個袋子,見陸清坐在桌子前發(fā)呆,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后天就是運動會了?!?/br>這么快陸清看了看日期,確實。胡致寧從袋子里拿出兩件衣服,正是陸清選的,一藍一紅的漸變色T恤。陸清見狀挑了挑眉:“怎么還有一件是粉的”胡致寧無奈攤手:“那幫崽子們搞出來的。”于是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產(chǎn)生了——誰穿那件粉的胡致寧攤開那件粉的,左看看右看看:“其實嚴格來說,這T恤雖然是粉色吧,但也不是什么少女粉,男生其實也可以穿,你個子沒我高,就你穿吧,也不用有什么壓力……你刷袖子干什么”陸清刷袖子的手一頓,嚴肅的推了推眼鏡,認真的提議道:“不如……打一架?”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