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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正是雪女。他們母子二人下了飛機以后因為沒有見到接機的人,于是從機場通道直接走了出來,雪女對中國很熟,語言也說的很流利,一路上沒遇上什么困難。本來雪女打算是直接去陸清家里,但雪童子卻想去學??匆豢矗?/br>長這么大,他只在電視上看過學校呢!于是禁不住自家兒子軟磨硬泡的雪女就答應他來看一眼,只是沒上過學的雪女也不太清楚上學時間,這周剛好又放月假,兩人撲了個空。為了安慰失望無比的雪童子,路過一家大商場時,雪女決定買一根哈根達斯,味道好又冰冰涼涼的,自家兒子肯定會喜歡。商場里暖氣充足,處于對自家兒子的愛護,雪女才讓雪童子在外面略微等了一下,結果沒想到就這幾分鐘的功夫,自家兒子竟然不見了!雪女一瞬間眼睛變得通紅,原本和善溫柔的臉一下子就變得猙獰起來,一抹猩紅瞬間蔓延上了她的眼角,誰帶走了她的兒子!她手一揮,一束紫色光柱沖上了天,S市的天空竟然開始隱隱發(fā)紫,過了一會兒,一片片雪花落了下來——下雪了。……正坐在溫暖的車里玩手機的陸清也忍不住望向窗外。“竟然下雪了……”不知何時,外面紛紛揚揚的下起了雪,路上的行人放慢了腳步,紛紛詫異起來,這才十一月,怎么會下雪呢。對胡致寧來說,這突然的大雪讓通路的希望又渺茫了一些,他雙手握著方向盤,把整個身子都靠了上去,整個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啊...是嗎?”陸清點點頭,又看了看手機上的通知欄,心里有些奇怪,氣象局沒有通知今天會下雪啊。受不了了!胡致寧直起身,狠按了一下喇叭,見前面堵車的洪流似乎沒有移動的跡象,他終于忍不住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了一刻鐘,陸清就見一個滿頭大汗的“平頭哥”敲了敲窗,點頭哈腰的沖他們示意--“少爺,你找我?”胡致寧擺擺手--“你幫我把車弄回去吧?!?/br>沒想到今天這么倒霉,前方出了事故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還下起了雪,這堵車怕是要堵到深夜,胡致寧終于是忍無可忍,打電話喊了一個人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陸清,是......”那個小平頭頓時秒懂--“少夫人是嗎?”聽說少爺這次回去,因為一個男人跟老爺子鬧翻了,沒想到他竟然現(xiàn)在就見到了,果然是一個美人兒。小平頭的聲音不大,但陸清還是聽到了,他瞥了胡致寧一眼,面無表情。胡致寧抖了一下,隨即倔強的反看了回去,不管怎樣,夫綱不能丟,尤其是在自家小弟面前。陸清也懶得跟他計較,轉過頭就當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沒聽到,心里也暗暗拿出小本本開始記仇,看來在他面前,胡致寧隱瞞了不少東西啊……胡致寧下車了以后,討好的沖著陸清笑了一下,說道:“其實雪中漫步也挺浪漫的......”什么把對方手放進自己衣兜啊,雙人圍巾啊,胡致寧偷偷低下頭看了自己脖子一眼,依舊是那款羊絨的短款圍巾,不禁心里有些小遺憾。陸清聽了挑了挑眉沒說話,下一秒,胡致寧正準備說第二句時,一張口就被一口冰冷的雪沫子嗆進了氣管,撕心裂肺的開始咳了起來。“怎么突然就刮風了!”胡致寧抱怨了一聲,隨即就解開自己身上的大衣,兜頭往陸清和自己的頭頂上一罩,大義凜然道--“走吧!”陸清:......這么蠢的才不是他男盆友。兩人沿著旁邊的小道,一路慢慢的走著,周圍小雪飄飄,而兩人顏值也高,氣質一個禁欲一個陽光,走在一起就像是一幅美好的畫卷,但前提是--暴風雪不要突然來襲。“臥...咳咳咳...槽!”四周突然刮起了狂風,站在逆風口的胡致寧被他自己的圍巾糊了一臉,一張嘴又被雪糊了一嘴,只得趕緊把圍巾在臉上圍了一圈,充當臨時口罩了,又從兜里掏出了一副擋風墨鏡帶上,這才緩了過來,只是剛剛還高大陽光的形象一下子就變成了猥瑣流,要是手里拿把槍就直接能去cos搶劫犯了。陸清唇邊忍不住帶上了一抹笑意,在這種天氣下,他甚至連頭發(fā)都沒有亂一絲。他伸出一只手--“來吧,我牽著你?!?/br>胡致寧愣了一下就趕緊抓住,隨即把身體拼命往陸清那邊靠,嘴里還夸張的叫著——“我怎么突然就看不見了呢?!?/br>自從“疑似”確認了關系以后,胡致寧膽子也大了許多,之前只是暗搓搓的使小動作,如今就直接正大光明的開始耍流氓。陸清從沒見過這種說瞎就瞎,如此湊表臉的招數(shù),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應對,只能冷著臉,拖著胡致寧往前面走,而胡致寧卻在后面心滿意足的偷笑--嘿嘿…真好!另一邊--KTV包房里面鬼哭狼嚎,各種麥霸齊上陣,郭超跟蕭子涵一人抱著一個手機,敬業(yè)的打著排位賽,蕭子涵旁邊是郭杰,雖然他不會玩游戲,但也在旁邊觀戰(zhàn),試圖在精神上給他們力量。只是--“你能不能不要盯著我看了!”郭超抱著手機,用空著的一只手摸了摸胳膊起來的雞皮疙瘩,他背后那個被他順道捎上來的少年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也不說話,像是觀察著什么稀奇玩意兒的眼神讓他渾身發(fā)毛,下一秒感覺就要被解剖了一樣。“你想玩游戲就直說,直接做哥旁邊不就得了!”郭超沖著雪童子招招手,雪童子眼睛一亮,像個小兔子一樣,“噔噔瞪”的跑過來就往他旁邊一坐,眼睛一看屏幕就被那炫目的技能吸引了,怎么也挪不開眼了。“你叫什么名字啊?”郭超手里不停,聲音從未有過的輕柔,沒辦法,對面的男生實在是太精致了,長得漂亮不說,整個人皮膚白的像是上好的瓷器,他這個大老爺們,似乎話說重點都能把人摔碎了。“我叫…雪童子……”沒來中國的這些天,雪童子都在惡補中文,他人又聰明,學的也很快,加上霓虹國語言跟中文本來就有互通之處,他很快就能進行簡單的日常交談了,只是發(fā)音還有些不標準。“薛筒子?”郭超重復了一句,有些納悶,誰家父母閑著沒事給自家孩子取這種蛋疼名字?不過這也是個人私事,郭超這點素質還是有的,也沒發(fā)表什么意見,于是拍了拍對方肩膀:“以后就叫你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