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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是被從小培養(yǎng)的世家子弟,別說是畫畫,彈琴馬術甚至弓箭,都是有家庭教師認真教導過的。而他是在孤兒院里被放養(yǎng)長大的,進了阮家雖然有人教了,基礎卻差了太多,總也跟不上。他就去纏著夏明之。那時候夏明之還不是他男朋友,只能算一個關系還不錯的哥哥,他卻厚著臉皮,趁著夏明之放假,說想要他指導畫畫。夏明之就花了一個下午看他畫畫,隨手幾筆幫他修改了作業(yè)。后來這副作業(yè),阮卿并沒有交上去,而是偷偷地私藏了下來,等夏明之成了他的男朋友才得意洋洋地展示出來,告訴夏明之,自己對他垂涎已久。當年阮卿被夏明之掃地出門,夏明之把那個公寓都留給他了,可最后他出國的時候,卻沒有帶走公寓里任何一個東西。他以為這些舊物早該被夏明之扔進了不知道哪個垃圾桶。可現(xiàn)在,這幅畫卻好端端的,掛在墻上,向每一個來訪的人昭告存在。夏明之在旁邊有點緊張,他其實完全可以收起這幅畫,收到那個秘密的房間里去,不讓阮卿回憶起過去。可他卻還是不死心,抱著一點殘存的念頭,想知道阮卿看見這幅畫的反應。結果阮卿在這幅畫面前站了一會兒,最終什么也沒有問。阮卿的視線停留了一會兒就移開了,低頭看了眼手機,對夏明之笑道,“那我先去洗澡了,待會兒再來采訪你?!?/br>夏明之不由抓緊了沙發(fā)的椅背。“好?!毕拿髦f道。-阮卿收到的那份采訪提綱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最前頭幾個問題無非是問問創(chuàng)作構思,創(chuàng)作靈感,還有夏明之下一步有什么計劃。但是“夏明之首次專訪”這個噱頭已經(jīng)足夠吸引人了,阮卿心想,雜志社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他洗了澡出來,裹著夏明之的睡袍,就坐在夏明之腿上提問。他懶懶散散地靠在夏明之懷里,背貼著夏明之堅實的胸膛,剛洗完澡,兩個人身上都有一樣帶著水汽的淺淡香味。夏明之抱著他,倒是有點想起從前阮卿靠在他懷里,要他幫忙看課堂作業(yè),嘰嘰咕咕地說著學校里哪個老師特別好說話,哪個老師格外古板。“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樣的Omega?”阮卿念到第四個問題,不由一怔,隨即搖了搖頭,“這都什么問題,對作家的私人生活倒是很好奇。”“這個問題還是劃掉吧?!比钋渲老拿髦幌矚g回答這些情感問題,以前就抨擊過不少次,說只是為了滿足窺探欲罷了。結果夏明之卻按住了阮卿的手。阮卿疑惑地“嗯?”了一聲,抬起頭,夏明之也在低頭看他。也許是背著燈光的緣故,夏明之的瞳孔一片深邃,是那種夜空下的海洋的顏色。阮卿聽見他說。“我理想型的Omega,叫作阮卿?!?/br>一個溫暖的吻落在阮卿的額頭上,不帶**色彩,仿佛在親吻一只柔弱的貓兒,帶著溫存與憐惜。“他喜歡冰淇淋和甜食,喜歡吃辣,下雨天不愛出門但是喜歡從玻璃窗里往外看。討厭洋蔥,也有點怕大型狗。對音樂不感興趣,但是很愛看書?!?/br>“他很乖,有一點愛撒嬌。睡覺的時候總喜歡蜷成一團,最好是靠在我懷里睡?!?/br>“這就是我的理想型。”室內一時很安靜。夏明之的吻離開了阮卿的臉頰,但視線卻還盯著阮卿不放。從夏明之的角度看,他這番話幾乎與告白無異,再次,也是將自己的心思完全暴露在了阮卿的眼皮子底下。但阮卿不這么想。當年他還沒有跟夏明之在一起的時候,夏明之交往過的人就只多不少,他跟在夏明之身邊,乖巧扮演著鄰家弟弟的角色的時候,也不止一次聽見夏明之語帶輕佻地和他的情人說“喜歡”。“我喜歡你?!?/br>這四個字,對阮卿來說,重若千鈞。但對于夏明之,卻是溫存過后的一點附贈禮物,什么也不能代表。如今夏明之說他是理想型,阮卿倒也不驚訝,畢竟他現(xiàn)在應該很討夏明之喜歡。他心里只是有一點細微的費解。因為夏明之列數(shù)的種種標準,分明是四年前的他,那個愛哭又懦弱,只會黏在夏明之身邊的阮卿。“其實我現(xiàn)在也能吃洋蔥了,”阮卿靠在夏明之懷里笑了笑,輕飄飄把這一頁揭過去,“在國外待久了,也就能適應了?!?/br>但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其實他不愛吃辣的,是夏明之喜歡吃,他才逼迫自己,即使被辣的滿臉通紅也要咬牙吞下去,然后在遇見夏明之的時候,能夠假裝期待地說,想要夏明之帶他去吃湘菜。他那么努力地去迎合夏明之喜歡的一切,只是為了能在夏明之身邊待的久一點,再久一點。第十章短信這天晚上,阮卿留宿在了夏明之家里。真的要細論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住在夏明之家里,阮卿縮進被子里的時候,身體總有點不易察覺的僵硬。他抬頭看著床頭的那一盞燈,終于意識到這個臥室的格局,和他家是有點相似的。準確來說,和他四年前與夏明之一起住的那個公寓的主臥相似。當年的那個公寓,阮卿搬進去的時候是極其雀躍的,因為據(jù)他所知,在他以前,夏明之還沒有和任何一任情人同居過。那時候夏明之牽著他的手走進來,把他抱到飄窗上,陽光正好,落在身上暖融融的,兩個人靠在窗子上接吻,夏明之叫他阮阮,像是情不自禁,跟他說我愛你。但是一晃眼,物是人非。那間公寓,依照夏明之的性格,應該早就廢棄了。夏明之吹完了頭發(fā),也鉆進了被子里,他把阮卿拉進懷里,兩個人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被窩里卻只能聞到一點屬于夏明之的信息素。阮卿身上干干凈凈,只有頭發(fā)上一點殘留的柑橘香味。夏明之的視線落在了阮卿的脖子上,他想他猜的沒錯,阮卿不僅和他上床的時候不取下頸環(huán),而且連夜里休息,都不讓頸環(huán)離身。可他心里對阮卿的渴望,卻隨著兩人的接觸愈發(fā)的蠢蠢欲動。夏明之只能隨便聊點別的轉移注意力。“你還記得言沉嗎?”夏明之問。“記得。”言沉是夏明之的朋友,以前夏明之經(jīng)常帶著阮卿和他們一起聚會的,如果阮卿沒記錯的話,言沉是個和夏明之截然不同的,沉默寡言的alpha。“這小子馬上要舉行婚禮了,婚禮的對象你猜是誰?”阮卿趴在夏明之懷里打了個哈欠,卻也有點好奇,他記得夏明之他們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