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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有沒有覺得這張桌子咱倆有點(diǎn)多余?”夏明之最終只能找他哥尋求認(rèn)同。夏明一慢條斯理把菜咽下去,讓夏明之看看自己碗里。只見他七歲的兒子夏耘正努力給自己老爸夾菜,還要認(rèn)真道,“爸爸吃?!?/br>夏明之:……這日子沒法過了。見阮卿跟安婕正在說話,還要分心照顧自己那個黏人女兒,夏明一小聲跟夏明之說,“你跟阮卿現(xiàn)在算是復(fù)合了吧?”“還差一點(diǎn),主要看阮阮什么時(shí)候能完全接納我,我一切服從安排?!毕拿髦残÷暬卮稹?/br>他說的是實(shí)話。夏明一看他這個糟心弟弟一眼,有點(diǎn)想訓(xùn)他,又忍住了,聊起了別的,“我看阮卿很喜歡棉棉,你們要是以后有個小女兒也不錯。”夏明之聞言卻一怔。他當(dāng)然知道,阮卿是很喜歡孩子的,尤其是他們兩個的孩子。但他看著阮卿抱著棉棉,眼含笑意,溫柔地聽著棉棉咕咕嘰嘰,心里頭微微漫開了一點(diǎn)苦意。夏明一還在小聲跟夏明之傳授育兒經(jīng),他自從當(dāng)了爹以后就很有心得,奈何夏明之不給他傳授的機(jī)會。“別說了,哥?!毕拿髦p聲道。“如果阮阮現(xiàn)在真的跟我有了一個孩子,那我一定會開心瘋了。”可是那天,他在阮卿家里留宿。在浴室里找東西的時(shí)候,看見了一瓶omega用避孕藥,已經(jīng)吃掉了半瓶。他看著那瓶避孕藥沉默許久,最終放回了原位,仿佛什么也不知道,走出去繼續(xù)抱著阮卿一起入眠。夏明一不明白自己弟弟怎么瞬間低落下來。但是夏明之不想多提,跟他哥碰了碰杯子,“哥,跟我喝一杯?!?/br>夏明一稀里糊涂地舉杯,看見夏明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第三十七章試探吃完晚飯,幾個人依舊坐在庭院里閑聊,夏家的這個庭院設(shè)計(jì)得很清涼,引入了流水,露天坐著也不嫌熱,庭下的芍藥開了,天黑以后看不真切,卻也朦朦朧朧,如美人半遮素面。夏明之中途被自己哥哥打發(fā)進(jìn)去拿飲料。安婕抱著夏棉,牽著夏耘去看池塘的魚,一時(shí)間,坐在沙發(fā)上的,倒只剩下夏明一和阮卿兩個人。夏明一咳了咳嗓子,他其實(shí)不像自己妻子這么適合與別人談心,只能沒話找話,問問阮卿這幾年在國外過得怎么樣。阮卿一一回答了。夏明一的手指不自覺地在膝蓋上敲了下,看著阮卿的眼神有點(diǎn)遲疑。他知道夏明一把安婕和夏明之支開是有話跟自己說,所以他耐心等著。“這些年,你過得實(shí)在不容易,”夏明一看著他,“我雖然是個商人,但對家人不說謊話,阮卿,我是真的很希望你成為我們家的一員?!?/br>“你不必回答我,”夏明一看出阮卿的尷尬,“我沒有想要替夏明之求情的意思。他做錯了事情,活該受罰,我只代表我和我妻子,歡迎你來我家。”“夏明之辜負(fù)了你,你有權(quán)選擇原諒他,還是拋棄他。我雖然心疼他,但我不會縱容他。這點(diǎn)你可以放心。如果夏明之腦子犯渾,你也可以告訴我,我不會允許我的弟弟仗勢欺人。”夏明一說得很鄭重。阮卿笑了笑。夏明一這個人確實(shí)是有一說一,他雖然商場上名聲狡詐,但為人卻是這批子弟中難得的正派。“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和明之這一次,能有個不一樣的結(jié)局?!比钋漭p聲說道。“但四年了,我們都變化太多。我不能保證我們會有好的結(jié)局。”阮卿誠懇道,“如果最終我們還是分開了……”“希望您能理解。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們一家人。但命運(yùn)是無法揣測的?!?/br>夏明一沉默了一會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能理解。他自己也是愛情里面走過來的,知道并非所有的愛意最終都有所回報(bào)。但他也知道,如果沒能和阮卿走到最后,等著夏明之的結(jié)局,也許只有孤獨(dú)一生了。而他就這么一個弟弟,自小和他相扶相持。他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有點(diǎn)心疼,又道,“阮卿,我說這個話,未免袒護(hù)我弟弟了。但他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如果我們母親沒有去世,沒有對他造成這么大影響的話,他不至于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至于這么抗拒ao的結(jié)合,抗拒承諾,愛,還有婚姻。”夏明一不自覺流露出一點(diǎn)難過,“他真的不是個壞人。他只是對于母親的去世太過愧疚,也太過憤怒?!?/br>他到現(xiàn)在都記得葬禮那天夏明之撕心裂肺的哭嚎,像個陡然被拋棄的小獅子,還沒有長大,還沒有來得及開疆?dāng)U土,卻已經(jīng)失去了這么多。而他抱著夏明之站在邊上,捂著自己弟弟的眼睛,卻清楚地聽見自己弟弟哽咽地問他,“是不是,是不是我不勸媽離婚,她就不會走到這一步?”夏明之把所有責(zé)任都攬?jiān)诹俗约荷砩稀?/br>而他聽得心都要碎了。卻無可奈何。他唯一的弟弟,他抱在懷里長大的弟弟,已經(jīng)長高長大了,變得這么優(yōu)秀,如今卻趴在他肩上哭得像個孩子。夏明一嘆了口氣。他看了一眼阮卿,試探地問,“我不知道明之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們母親去世的原因?!?/br>阮卿有點(diǎn)疑惑,他如果沒記錯,夏明之的母親是因病去世的,但聽夏明一的意思,似乎其中還有隱情。但他沒能聽到后續(xù)。夏明之端著幾份飲料回來了,聲音壓得很低,帶了一點(diǎn)制止的味道,叫了一聲,“哥。”夏明之不知道聽見了多少,他往阮卿跟夏明一兩人中間一坐,徹底分隔開了他們兩個。阮卿只能歉意地對夏明一笑了笑。夏明一被自己弟弟不動聲色地瞪了幾眼,知道這話是說不成了,干脆站起來去找自己老婆去了。但是過了一會兒,夏明之卻跟了過來,跟安婕道,“嫂子,麻煩你先陪陪阮阮,我有話跟我哥說?!?/br>安婕看他們一眼,也不摻和他們哥倆的事情,帶著兩個孩子走過去,拍拍夏棉的屁股,讓她像個球一樣撲進(jìn)了阮卿懷里。-“你干嘛跟阮阮說這些?”夏明之等安婕一走,就不滿地沖他哥道,“我不需要誰來替我求情,我自己犯過的錯,那是我罪有應(yīng)得,我活該。阮阮什么都沒錯,他不需要為我負(fù)責(zé)!”“我自己有心理陰影是我的事情,是我不夠成熟冷靜,自以為是才走到這一步的。阮卿不需要體諒我?!毕拿髦霙_他哥嚷嚷,卻又不敢說得太大聲,怕阮卿聽見。阮卿在那邊跟安婕聊天,其實(shí)他也看了夏明之幾眼,卻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