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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的生活片段,所以叫做“復(fù)沓”。 夏翊拍的時候也就格外痛苦—— 因為檀九章反反復(fù)復(fù)強調(diào):“他在不同的時間遇到這兩件非常相似的事情,隱喻他人生的單調(diào)反復(fù),但是在這種反復(fù)當中又要有微弱的差別,你明白嗎?同樣是在這里開著小賣部,和客人交流,但是他的語氣想法都在發(fā)生變化?!?/br> 夏翊一開始真心要炸毛:“可是這兩段臺詞是一模一樣的!都是和買牛奶的孩子有最簡單的交流,就是‘兩塊錢’、‘別亂動’這種話,你讓我怎么體現(xiàn)不同?” 檀九章便像是安撫某種小動物一樣捏了捏他的后頸,然而要求可絲毫不會放松: “話是一樣的話,眼睛里的光是不一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感觸又是不一樣的?!?/br> 夏翊被他揉捏著脖子,覺得舒緩了一些,但還是頭疼不已,嘟嘟囔囔地抱怨:“你要說他面對上門要債的人有態(tài)度上的差異也就算了,都是在那里賣貨……” 檀九章便把人拽過來輕輕親一口,換來青年的一個白眼:“就這么糊弄我?” 話是這么說,卻絲毫不放松地重新揣摩起人物來。 這一部電影比起之前的連續(xù)劇內(nèi)容短了不知道多少,然而拍攝時長竟然不如何遜色。 前期檀九章一直是在指導(dǎo)夏翊表演,其耐心程度以及緩慢的進度讓夏翊都感到抱歉——畢竟是在燒劇組的錢,耽誤大家的時間。 然而檀九章就像是不知道這樣的進度如何緩慢一般,還是抓著細枝末節(jié)不放,反過來勸夏翊別著急。 夏翊到底也是見過各種大場面的人,心態(tài)穩(wěn)得不像話,漸漸也真的其他的一概不管,全身心地浸入到拍攝當中——中間什么爆火、他的粉絲爆炸式增加、身價暴漲等等,也一概沒心情過問。 就這么全情投入地拍攝好幾個月,才終于有了成品。 后期剪輯是檀九章親自cao刀,因為他和夏翊的關(guān)系,干脆一邊剪一邊帶著夏翊看。 有句話說,電影成片,七分靠拍攝,三分靠剪輯,真正知道制片流程的就明白,這話可以說毫不為過。 夏翊窩在軟綿綿的圓形沙發(fā)里,整個人舒舒服服地陷下去,懷里抱著一個大抱枕,看著身邊的男人一幀一幀地仔細觀看。 他湊過去趴在男人肩頭,看著影像里的自己。 “唔,這么看起來傻乎乎的……而且,剛開始拍攝的時候,果然還是有些不夠自然?!?/br> 夏翊被檀九章調(diào)教到后期,如今眼光也毒辣起來,打量鏡頭里的自己,多少覺得不太完美。 檀九章轉(zhuǎn)頭對他一笑:“是咱們夏經(jīng)理太挑剔。” 他語氣自然,活像是當初最挑剔的不是他自己一般。 夏翊一陣腹誹。 兩人這會兒這個姿勢,臉湊得極近。 夏翊看著眼前男人鴉羽一般的睫毛,忽然有些不爽,微微探過頭去,結(jié)結(jié)實實在對方嘴唇上咬了一口,換來他略有錯愕的眼神。 當然,那男人很快便回過神,就著這個姿勢,另一只手扣住青年的后腦,將這個吻緩緩加深。 起初夏翊帶著點頑劣的心思,唇舌都不安分,但慢慢便在男人領(lǐng)舞般的溫情里繳械投降,緩緩沉浸到柔軟的纏綿當中。 三個月后,上映。 因為杜云章的名氣,還有夏翊現(xiàn)在的熱度,這部以“影帝的導(dǎo)演處女作”、“‘仙人’哥哥的第一部電影”、“神仙眷侶第一部合作電影”為宣傳標語的文藝片,預(yù)售的時候甚至同期超過了許多部商業(yè)片。 圓圓那會兒還胡思亂想了一下什么“文藝片的逆天票房”之類的,夏翊笑她想多了。 事實證明,即使是杜云章和夏易的戀情、杜云章第一部導(dǎo)演的電影、夏易第一部電影三重噱頭,到底也扛不住文藝片的小眾屬性。 趕上了沒什么熱片的檔期,仗著杜云章的龐大粉絲團,還有這兩個月不斷壯大的“薏米”(易米),第一天居然神奇登頂了,鬧得影院的老板們看著30%的排片猶豫著要不要再給提一下。 第二天也居然保持在第二的水平。 但是從第三天開始,“粉絲效應(yīng)”一過,這部本質(zhì)上晦澀堪稱無聊的電影就因為星網(wǎng)評論中粉絲們也不得不承認的“節(jié)奏慢”、“雖然鏡頭很漂亮景色很美,可真的無聊啊”、“嗚嗚嗚對不起我大佬,我居然在電影院睡著了”之類的評價而票房滑落到當日第五,緊跟著排片也下滑到10%左右的水平。 黑子們簡直興高采烈。 杜云章的黑嘲諷他“可見咱們拍戲厲害的杜影帝在導(dǎo)演上沒這個天分”。但畢竟杜云章是影帝,粉絲們嗆回去底氣十足,相比起來,夏翊的黑就簡直像是過年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好奇最終票房能有多少?兩億有嗎?” “笑死了,‘薏米’那兒吹呢,把一個靠著男人上位的關(guān)系戶吹得演技多好、紅得多厲害。進軍大熒幕第一份答卷是這玩意兒,還人氣呢,丟不丟人?” “薏米”們沒奈何,同他們唇槍舌劍但往往辯不過——畢竟沒作品就是沒底氣。夏易只有一部可以拿來說。 倒是也有粉絲憤憤不平地說“你們懂什么?小眾文藝片不看票房看深度的”。然而問題就是大眾往往看不懂這些文藝片,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晦澀單調(diào)的電影深度到底怎么樣,只能強行“我覺得立意很好”,免不了又要被嘲笑: “哈哈哈哈行,咱們不談票房。文藝片談獎項是吧?獎項呢?獎項拿出來看看?” 氣得“薏米”們說不出的委屈:“剛上的片子,最近的一個獎也還要有半個月呢,有這么強行讓新片拿出獎項的嗎?” “哈哈哈哈,成啊,不是說頒獎時間都沒到嗎?那再等半個月唄。半個月之后辰宇獎,你們覺得他夏翊肯定能拿獎咯?” “薏米”們一時啞然: 拿獎是那么容易拿的嗎? 多少人為了一個權(quán)威獎項的認可付出了一輩子的時間啊。 他們夏夏可才是個新人好嗎? 看他們不回應(yīng),黑子樂得更厲害了: “你們自己也知道沒戲吧?要是夏易半個月后能拿獎,我倒立直播吃翔!” 半月后。 隨著全球三大獎項之一的辰宇獎頒獎典禮上頒獎嘉賓宣布“最佳新人獎的得主是——,夏易!”,穿著藏青色西裝的青年眼中露出一絲錯愕,然后很快換上了微笑。 他起身——然后他身邊的男人也緊跟著起身,在鏡頭面前無所顧忌地把人攬進懷里,捧著青年的臉,深深親吻下去! 一時間,會場里盡是掌聲和口哨聲,還有笑聲和湊趣的尖叫。 待這個吻結(jié)束,因為缺氧而略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