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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不值得! 他正憤憤然,卻聽見顧禾索命似的叫他:“謝愛卿?謝愛卿!” 謝逐流唔了一聲。 顧禾露出森白的牙齒:“愛卿還沒回答朕的問題呢。” 謝逐流嗤笑一聲:“這還不簡單?” 他懶洋洋地一一道來:“七夕那夜,我和我的心上人在竹林幽會,可惜他一直沒來,我就一直等著?!?/br> 還好他最后來了。 顧禾恩了一聲:“所以你沒醉?” “……醉了?!敝x逐流嘆氣,“幽會之前跟同僚在酒樓喝酒,被他活生生灌了一壇女兒紅?!?/br> 事實上是我灌他。 顧禾點點頭:“還有軟劍?你可別告訴朕你隨身就帶著軟劍。不經(jīng)允許帶著兵器面圣也是要殺頭的!” 謝逐流笑著看他半晌,瞇了瞇眼:“那你殺了我好了?!?/br> 顧禾一看就是有備而來,聞言從身后拿出一柄尚方寶劍:“你可別后悔!” 謝逐流笑道:“不后悔?!?/br> 顧禾瞅了他一眼:“也不準(zhǔn)躲?!?/br> “……”謝逐流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不躲。” 顧禾這才滿意了,抬手拔劍出鞘—— 拔不動。 顧禾:…… 兩人對視一眼,謝逐流詫異道:“陛下怎么還不來辦了我?” “辦、辦——什么叫辦了你!”顧禾震驚于自己的弱/雞,聞言非常惱羞成怒,一把把尚方寶劍扔給謝逐流,“你自裁吧!” 謝逐流單手接過長劍,望著顧禾,失笑搖了搖頭:“陛下,你……不行啊。” 顧禾冷哼一聲:“你行你上??!” 謝逐流笑而不語,抬手便把長劍拔了出來,頓時物華天寶,滿室光輝。 謝逐流起身上前,顧禾滿臉驚恐:“你要干嘛!弒君嗎!” 謝逐流并不說話,在他身前單膝跪了下來,在顧禾茫然的目光中低聲道:“手給我?!?/br> 顧禾心中明明是一片詫異,然而不知道為什么身體跟著他的話做了,不由自主地把右手放在他掌心。 等謝逐流緊緊握住他的手,他才反應(yīng)過來:“唉你——” 謝逐流只是笑:“乖?!闭f著把尚方寶劍的劍柄放入他掌心,替他握緊。 他雙手包住顧禾握劍的右手,抬手引導(dǎo)著他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含笑道:“陛下不是說要殺了我?” 顧禾驚呆了:“你瘋了?” 謝逐流淡定道:“沒有。” 顧禾望進他深藍(lán)如海的雙眼,他眼中帶著溫柔笑意,仿佛星光點點。 顧禾不自在地動了動腿,卻踢到了—— 他臉色刷的一下紅了。 他感覺到謝逐流嘖了一聲,傾身向前。謝逐流本就生的身材高大,哪怕半跪著,卻反客為主似的,把顧禾困在龍椅上。 “放肆!”顧禾冷聲道。他說著稍稍一掙扎,那劍刃便劃入謝逐流皮膚,鮮血汩汩流下,嚇得顧禾渾身僵硬,“你流血了!別發(fā)瘋了你!我不殺你,我嚇嚇你而已!” “我知道。”謝逐流低聲道,對流血的傷口不管不顧,反而飛快往前一傾,在顧禾臉上一吻。 顧禾僵硬地坐著。 如果說七夕那夜是醉了,如今總不能醉了吧? 而謝逐流一擊得手也不戀戰(zhàn),心滿意足地退后幾步,任寶劍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神色自若地朝顧禾行禮:“陛下還好么?” 顧禾幽幽望著他:“你干嘛親我?” 謝逐流臉色不變:“想親就親了。” 顧禾怒道:“朕要殺了你!” “好啊,”謝逐流眼神往寶劍一瞥。 顧禾神色一滯,轉(zhuǎn)而抄起茶杯砸向謝逐流:“你還是滾吧!” 謝逐流抱頭鼠竄,大笑著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ww夾子上漲的不太好……好多小天使只收藏不看23333 哭笑不得 以后固定更新時間為【晚上九點】,特此通知~ 2.24大修 第42章 眾臣們都覺得皇帝陛下最近吃了火藥——他幾乎對任何事情都要找茬,然后把負(fù)責(zé)的大臣碎碎念一通,一邊念手里還抱著一本厚厚的,一條條對著來,直教人淚灑朝堂。 不過最慘的還是謝逐流謝大人。畢竟陛下對別人都是口誅筆伐,對這位是口誅筆伐+拳打腳踢。 殿外等候的眾臣們這樣想著,只聽見噼啪一聲響,然后跟著一串丁零當(dāng)啷的聲音,片刻之后便看到謝大人匆忙抱頭鼠竄,從殿中逃了出來。 殿中回蕩著陛下的怒吼:“謝——逐——流!” 謝大人權(quán)當(dāng)做沒聽到,頂著滿頭綠瑩瑩的菜葉子朝眾人一笑,趕緊溜之大吉。 高大帥氣的謝大人頂著別致的綠帽在宮中狂奔,這也是宮里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呢。 眾臣們捧著瓜,幸災(zāi)樂禍地想著。 然而很快他們就笑不起來了。 隨著皇帝陛下的怒火遲遲不平息,被波及的變成了所有京官,無一幸免: 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員都罰俸一個月,并上交一份一萬字檢討書;五品以下的去城門前站崗,一人站一天,一個都不能落下。 ——哦,還是有得以幸免的,那就是宴太傅。 陛下摸著自己僅存的良心免了這位老臣的責(zé)罰,不過轉(zhuǎn)頭就以太傅年老為由,提拔謝逐流為吏部尚書,和太傅共同擔(dān)任這一職位。 宴太傅接到旨意也沒說什么,更沒有按義憤填膺的同僚們說的那樣,去給謝逐流“一個好看”。 畢竟以他的毒辣眼光,一眼就看出來了陛下想要做什么—— 皇帝在利用自己挑起謝逐流和眾臣的矛盾,讓謝逐流不得不牢牢依附于他,做一個孤臣。 這套把戲他太熟悉了,這就是先帝慣用的手段。 宴太傅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神色復(fù)雜地嘆口氣。 到底骨子里留著顧家的血脈啊…… 七月二十三,處暑。 站在夏天的尾巴上,感受到的不再是驕陽似火,而是大雨傾盆。 勤政殿外,剛剛散朝,大臣們?nèi)齼蓛傻赜上氯藫沃鴤?,慢慢走出皇宮,唯有謝逐流孤身一人大步流星而去,帶起一陣旋風(fēng),片刻便沒了身影。 他一路火花帶閃電,脫下外袍扔進花叢,露出衣服下女式的長裙來,然后跟個狒狒似的,提著裙角一路飛奔,好歹趕在顧禾之前到了太和殿。 顧禾一進去便看到瀟湘濕著頭發(fā)倚在軟塌上看書,不由得笑了起來:“我們這么久沒見,把你召進宮來聊聊天,你怎么跟我搞起歲月靜好這一套了?” 他走上前去,想順便瞥一眼他的書,結(jié)果目光頓了頓:“婉兒,你的書拿反了。” “……”瀟湘,“哦!” 顧禾就知道葉婉兒這脾氣定然是不可能看什么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