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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腹子,這種事簡直是在挑戰(zhàn)那些老臣的承受力。上書諫言的奏折一本接一本,梅爭寒看的煩了讓陳文墨全部發(fā)回去給各個上書的老臣,讓他們原封不動地燒給李鈺找李鈺要說法。這荒唐的處理氣病了幾個大臣,但隱隱他們也明白梅爭寒意欲何為。同年三月,戶部上書讓梅爭寒選秀充盈后宮,折子被人截下來落到梁簡的手里。之后一連幾日早朝,梁簡都在變著法子找戶部的麻煩,梅爭寒是一句話也沒說,畢竟梁簡白天折騰的戶部晚上折騰的是他。他也想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上這個奏折,還讓梁簡逮了個正著。選秀的事在梁簡的阻攔下不了了之,之后禮部迫于壓力參他久居鳳棲宮有違祖制不合規(guī)矩,希望梅爭寒為他另擇一座府邸,搬出鳳棲宮。“他住鳳棲宮是先帝的遺詔,朕不能更改先帝遺詔,但既然你們都覺得不妥,那也沒辦法。”梅爭寒坐在皇位上,看著上奏的人道:“鳳王,即刻起你搬入坤乾宮,和我住。”禮部:“……”這還不如不搬。“陛下,你如此縱容鳳王,實在不是天下之福。”“朕有縱容他嗎?”梅爭寒不解地看著上書的老臣,道:“你們每天說來說去都是圍繞鳳王的衣食住行,能不能換點有花樣的上奏?若是長此以往,朕都要懷疑各位愛卿是看上鳳王,才對他如此關(guān)注?!?/br>上書的老臣被梅爭寒這話哽的差點喘不上氣來,陳文墨和宋遠對視一眼,強忍著笑意。梁簡悠閑地站在首位,對眾人的彈劾毫不在意。梅爭寒興致正好,又道:“鳳王貌似潘安,深得朕心,所以朕決定遵從先帝遺詔,讓他名正言順住進宮里。”“陛下,此舉不可?!?/br>“朕心意已決,諸位愛卿有這點功夫勸諫,還不如早點準備?!泵窢幒荒蜔┑卮驍嗬铣嫉脑挘溃骸巴顺??!?/br>梅爭寒在朝堂上一意孤行,但下朝后并沒有命禮部立刻著手此事,而是召集兩位丞相和一批年輕官員在御書房談了整整一天,之后這件事情就暫且擱置下來,直到同年六月禮部上書一條新法被梅爭寒通過。該新法一經(jīng)發(fā)布,在民間引起不小的動蕩。梅爭寒對民間的嫁娶做了更改,男子之間、女子之間、男女之間只要三書六禮齊全,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皆可到官府報備,官府蓋章后嫁娶。梅爭寒要娶梁簡朝臣反對這事他壓得住,但民間之聲他壓不住,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件事在民間盛行。新法頒布后半個月,梅爭寒下旨讓禮部籌備他和梁簡的親事,這一次除了個別幾個還有微詞,其余人都學(xué)會閉嘴。七月初七,梅爭寒和梁簡大婚,大赦天下,舉國同慶。梁簡未冠皇后之名,仍為鳳王,但此鳳王非彼鳳王。禮成之時,梁簡取出鳳首箜篌,撥弦彈曲,引來百鳥朝皇,在皇宮中久久不散。紅色喜服如火,他席地而坐,百鳥隨琴聲長鳴,以為神跡。這一世得以江山聘之,如愿以償。望君不負情意,永結(jié)同好,白頭偕老。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jié)啦,我自己給自己撒花??ヽ(°▽°)ノ?番外我在琢磨一下,把血月傳說那個坑填了第171章番外第171章:黑暗之中萬籟俱寂,梁簡一睜眼就看見一輪血色的殘月掛在模糊的山巒之上,不詳?shù)募t光把昏暗的天色映成一片血紅。梁簡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葉扁舟上順著水流飄蕩。有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船頭劃船,他穿著黑色的斗篷,手指撐著細桿,斗篷的下擺已經(jīng)破爛。水域?qū)掗?梁簡一眼看不到頭,四周不算漆黑,灰蒙蒙地有一點亮光。如果讓梁簡找個詞來形容,就是天色擦黑的時段,只是這里過于死寂,讓那樣的光線蒙上一層詭異的陰影。水面十分平靜,小船在上面行走也聽不見水聲,只能看見一圈一圈的漣漪蕩開。四周的場景無不透著一股詭異之感,梁簡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刀,手指伸出去卻摸了個空。他心里隱約不安,腦海里什么也想不起來。撐船的人一言不發(fā),仿佛沒有發(fā)現(xiàn)梁簡已經(jīng)醒過來,梁簡試著和他搭話,可是卻沒有應(yīng)答。開闊的水面上忽然冒起一朵朵幽藍色的火焰,像是河面上擠滿了別人放的花燈,只是沒有依托之物,就這樣浮在水面上。梁簡隱隱聽見歌聲飄來,像是離自己很近,又像是離自己很遠,等他凝神去聽那聲音便消失無蹤。船不緊不慢地行走著,梁簡注意到天色毫無變化,血色的殘月也沒有移動,一直保持在山巒上升起的模樣。梁簡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大,水面漸漸變得狹窄,一側(cè)的岸邊已經(jīng)露出模糊的影子,樓宇重重,燈火通明,只是像籠罩在迷霧中叫人看不真切。河的盡頭出現(xiàn)一座慘白的石拱橋,一頭在水上,一頭連接著河岸。梁簡沒由來的發(fā)怵,船靠近了梁簡才發(fā)現(xiàn)哪那是什么石拱橋,根本就是一座由人的頭顱骨架起來的骨橋。隨著船靠近,頭顱骨空洞的眼窩處冒出幽藍色的火焰,整座橋像是燃燒起來。橋頭的一塊石碑上浮現(xiàn)出三個泣血的大字:奈何橋。梁簡猛然睜開雙眼,從夢中醒來的混沌感讓他茫然了片刻,一只rou乎乎的小白手伸過來拽了拽他的衣擺,才讓他的思緒徹底清明起來。“爹地,你怎么在椅子上睡著了?父皇問你喜不喜歡他送你的東西。”粉雕玉琢的小孩子看起來不過三四歲,站在地上仰頭看著梁簡,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無邪。隨行的宮女不敢上前打擾,站在一旁手足無措。梁簡揮手讓宮女退下,把自己腳邊的粉團子從地上抱起來放在膝蓋上,捏著他的鼻子道:“你父皇不是在御書房和城主議事嗎?你什么時候跑過去的?!?/br>李謹言躲開梁簡的手,咯咯地笑起來,湊到梁簡耳邊道:“就在我來之前,父皇讓我偷偷問你喜不喜歡他送的東西。”梅爭寒送了梁簡一塊玉佩,是用之前安家上貢的極品玉石請張鐸雕刻的,上面是一枝橫斜的桃花。當日梅爭寒對參加大戰(zhàn)的人論功行賞,張鐸沒有前來,他說自己身為影子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只想回安家做自己的風|流公子。梅爭寒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