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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 喝完牛奶,擦干頭發(fā),兩人回房去睡覺。 與此同時,在盛京城中的一個小院里,厲輕言到晚洗臉水,準備回房去睡覺,瞥見隔壁房間還透著光。 這個小院是他跟一個名叫李季同鄉(xiāng)共同租住的。 他們以前見過面,但關系并不熟,后來他們來盛京參加會考,碰巧在盛京城中遇到了,恰好兩人都是孤身一人,便多聊了幾句。 那時候距離會考開始還有半個多月,住客棧的話不劃算,兩人一合計,決定在城里合租個小院。 這個小院不大,好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周圍環(huán)境也很不錯,非常清凈。 厲輕言跟李季住了快半個月,發(fā)現(xiàn)李季這人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一堆,明明是個大男人,卻特別喜歡占點小便宜,平時兩人住一塊的吃喝用度,他也要斤斤計較,生怕自己吃半點虧。 厲輕言對他談不上厭惡,但也算不上喜歡。 反正再過兩天就要會考了,等考完試后,兩人就能各奔東西,以后估計不會再有來往。 厲輕言猶豫了下,還是上前去敲了敲隔壁房間的門。 片刻后,房門被打開,露出李季的臉。 他的臉色很疲倦,但眼睛卻亮得出奇。 看起來就像是身體很累了,可精神依舊很亢奮。 厲輕言瞥見他手里拿著的書,順嘴問了句:“都這么晚了,你還在刻苦讀書呢?” 李季聽到這話,臉色一變,立即將手里的書往袖子里藏了藏。 或許是他覺得這個動作太突兀了,趕忙又給自己找補道。 “這不馬上就要會考了嗎,我得多看看書,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我又不像你,你從小就會讀書,是我們那一片出了名的天才,我的腦子沒你那么厲害,就只能靠勤能補拙了?!?/br> 說完他還哈哈一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些。 厲輕言覺得他怪怪的,像是在刻意遮掩些什么,但對方既然不想說,厲輕言也無意探究,只提醒道。 “灶里的火已經(jīng)滅了,趁著鍋里的水還熱著,你趕緊去洗漱吧?!?/br> 李季連忙應道:“好,我馬上就去?!?/br> 厲輕言說完要說的,便轉身走了。 他回到自己的屋里,吹滅油燈,上床睡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厲輕言忽然聽到什么東西落地時的聲響。 他立刻就被驚醒了。 屋內一片漆黑,門窗都是緊閉著的。 厲輕言掀開被子下床,摸黑來到門邊。 他本想開門,看看外面是有什么東西落地了? 當他將手搭在房門上時,他忽然想起白天那個小娘子說的話 “今天夜里不要開門?!?/br> 厲輕言的動作停住了。 他當時并不明白那個小娘子說這話的意思,可現(xiàn)在,他似乎有點明白了。 門外響起壓低的說話聲。 “事情辦好了嗎?” “已經(jīng)沒氣了。” “隔壁屋里好像住著人,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免得留下活口” 厲輕言聽到這話,冷汗登時就下來了。 外面那些人口中的隔壁屋,就是他所在的這間屋子! 對方似乎有好幾個人,說不定還帶著武器,他們要是闖進來的話,厲輕言今晚很可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外面的對話聲還在繼續(xù)。 “剛才那聲響不小,這屋里的人都沒出來看一眼,要么是不在屋里,要么就是睡死了,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必管,記住主子的交代,別節(jié)外生枝?!?/br> “那行,咱們撤吧?!?/br>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厲輕言原本跳到嗓子眼的心又漸漸落了下去。 他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給浸透了,衣服貼在背上很難受。 可他現(xiàn)在沒心思管這些。 他想出門去看看,可他又害怕那幾個人去而復返,更怕那幾個人壓根就沒走。 若那幾個人是假裝離開然后埋伏在附近的話,他一出門就等于是主動暴露自己,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 不是他膽子太小,實在是他的運氣太差了,像是那些在別人身上極少會發(fā)生的倒霉事,在他身上都會很輕易地發(fā)生。 而且他還記得白日里小娘子說的話,她說是今晚不要開門,嚴格來說,只要天還沒亮,就屬于夜晚。 第491章 去給李側妃送溫暖 為了安全起見,厲輕言沒有動。 他就這么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坐了整整一夜。 等到天色漸漸亮起,厲輕言才逐漸從緊繃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 他的雙腿因為坐得太久,已經(jīng)徹底麻掉了,他又是揉又是捏,費了好大勁兒才勉強爬起來站穩(wěn)。 他先是將窗戶打開一條細縫,發(fā)現(xiàn)外面天色已經(jīng)大亮,院子里面靜悄悄的,什么人也沒有。 他轉而去打開房門。 探頭出去看了眼,外面空無一人。 看來昨晚那群人是真的走了。 厲輕言輕輕呼出一口氣,然后邁出房門,走到隔壁房門口。 房門沒有上拴,他輕輕一推便開了。 他都還沒進去,就見到了懸掛在房梁上、雙目圓睜、面色青白的李季! 厲輕言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沖上去抱住李季的雙腿,艱難地把人抱下來,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徹底斷氣了,身體也早就涼透了。 厲輕言跌坐在地上,看著面前的尸體,想著昨晚他還在跟李季說話,才一晚上的時間,人就變成了一句冷冰冰的尸體。 這刺激實在太大了! 厲輕言想起昨晚聽到的說話聲,他懷疑李季是被那幾個人害死的,他得去報官! 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往外跑去。 他跑到京兆府,將此事稟報給了京兆府府尹梅廣濤。 事關人命,梅廣濤沒敢耽擱,立即帶人前往案發(fā)現(xiàn)場。 經(jīng)過一番查驗,仵作得出結論。 “此人應該是自殺?!?/br> 厲輕言不信,他極力分辨:“他不可能是自殺!昨晚我還跟他說了話,他看起來完全沒有要自殺的意思,而且昨晚我還聽到了說話聲,有好幾個人闖進了咱們的院子,我懷疑是那群人殺了李季!” 梅廣濤道:“空口無憑,你有證據(jù)嗎?” 厲輕言拿不出證據(jù)。 梅廣濤又問:“你知道那幾個人是誰嗎?你知道他們身高幾尺長什么模樣穿什么衣服嗎?” 厲輕言全都不知道。 梅廣濤無奈:“你什么都不知道,讓我怎么相信你?我們官府辦案,得講究證據(jù),現(xiàn)在證據(jù)顯示人就是自殺的,那我就只能按照自殺來定案。” 厲輕言別無他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官差們將尸體抬走。 等官府的人都走光了,院里只剩下厲輕言一人。 他站在李季的房間門口,看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