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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笑容越發(fā)柔和:“小寒,娘好想你,你跟娘一起走,好不好?” 洛清寒沒有說話,就這么安靜地看著她。 女人把他的沉默當成了默認。 她牽著他往前走。 洛清寒也不掙扎,就這么跟著她走了。 女人越走越快,臉上的笑容也越發(fā)明顯。 就好像她真的要帶著洛清寒去一個非常美好的地方。 “太子殿下!” 忽然,洛清寒的手臂被人從身后一把拽??! 他猛地清醒過來。 面前的女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天上掛著一輪明月,月色皎潔,四周靜悄悄的。 而他正站在后院的池塘邊上。 他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會掉進池塘里。 蕭兮兮緊緊拽著他的胳膊,手指因為用力過度,指關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 因為白天太子的情緒很不好,她心里擔憂,晚上睡覺的時候都睡得不怎么安穩(wěn)。 幸好她沒有睡得太沉,她才能知道太子半夜起來了。 她剛才見到太子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話,又看到他面無表情地往外走,就連值夜的太監(jiān)宮女們向他見禮,他也都當做沒見到。 蕭兮兮怕他出事,便悄悄跟了上來。 她見到洛清寒去了后院,直直地往池塘走去。 眼看他距離池塘越來越近,蕭兮兮被嚇得不輕,趕緊沖上去,一把拽住洛清寒的胳膊,強行將他從夢境中拖拽出來。 這個池塘雖然不是很深,卻也足以淹沒一個成年人。 若洛清寒掉下去,又沒能及時爬出來的話,很可能這條命就沒了。 洛清寒低頭看了眼池塘,默默地往后退了兩步。 蕭兮兮仍舊拽著他的胳膊沒有放開。 她緊張兮兮地看著他,生怕他又想不開做出什么傻事。 洛清寒將她的手指掰開,反過來握住她的手,安撫道:“孤沒事了,剛才孤是做了個夢,孤沒有想不開?!?/br> 蕭兮兮試探性地問道:“您是不是又夢到沈昭儀了?” 洛清寒淡淡應道:“嗯,她想帶孤一起走?!?/br> 蕭兮兮不由得又緊張起來。 “您別跟她走!” 洛清寒牽著她往回走,低聲說道:“孤從沒想過要跟她一塊走?!?/br> 如果換成是以前,他興許會想要跟沈昭儀一塊走,反正這個世界也沒什么值得他留念的。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他有了蕭兮兮。 他有了喜歡的人。 他恨不得時時刻刻地跟她待在一起,又怎么可能舍得拋下她離開這個世界? 原本在遠處探頭張望的宮女太監(jiān)見到太子平安回來了,紛紛放下心來,他們識趣地躲開,不敢打攪太子和蕭側妃說話。 洛清寒牽著蕭兮兮回到臥房。 兩人躺在床上,卻都沒了睡意。 蕭兮兮靠在洛清寒的懷里,小手抓著他的衣襟,心里仍舊有些后怕。 若是她剛才慢一步,他就掉進池塘里去了。 洛清寒感受到她的不安,低聲跟她說話,幫她轉(zhuǎn)移注意力。 “今天皇后跟孤說了些沈昭儀的事情?!?/br> 蕭兮兮沒有說話,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 洛清寒:“皇后告訴孤,沈昭儀并非病逝,而是被父皇用一杯毒酒賜死的,皇后親手把毒酒送到沈昭儀的面前,親眼看著沈昭儀痛苦地死去。” 蕭兮兮不由自主地抓緊了他的衣襟。 洛清寒輕輕撫摸她的后背,自嘲一笑:“孤的父親賜死了孤的母妃,把孤?lián)狃B(yǎng)長大的母后是親手殺害母后的儈子手,更可笑的是……” 他說到這里,聲音有些悲涼。 “更可笑的是,孤曾經(jīng)還真心實意地把他們當成父母來看待?!?/br> 蕭兮兮心頭發(fā)緊:“殿下,這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br> 洛清寒緊緊抱著她,聲音有些發(fā)顫:“有些事情永遠也過不去?!?/br> 他一想起自己曾經(jīng)真心實意叫著那個人為父皇、并且打從心底里崇拜那個人,就有種說不出的惡心感覺。 那個人用一杯毒酒賜死了他的生母,卻能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繼續(xù)心安理得地當他的父皇,就連一絲一毫的愧疚都不曾有過。 比起秦皇后,他更恨那個人。 可悲的是,不管他怎么恨,他都不能對那個人做什么。 因為那個人是他的親生父親。 蕭兮兮抬起頭,雙手攀附住他的肩頸,笨拙地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不管過去發(fā)生了什么,從今往后,你有我。” 洛清寒垂眸看著她,黑眸中浮現(xiàn)出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到的柔情。 “嗯,我有你就夠了。” …… 今天的更新晚了點,鞠躬道歉。 …… 中獎的集美請盡快聯(lián)系我。 另外那些沒中獎的集美也不用太失望,等過段時間會再舉辦禮包贈送活動,到時候果粒繼續(xù)給大家送福利! 第515章 轉(zhuǎn)運符 世家們進宮跪求皇帝高抬貴手,卻沒能讓皇帝改變主意,就連皇后都在皇帝那兒碰了壁。 他們知道皇帝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無法再挽回了,只能含恨作罷,心里卻是恨上了太子。 次日,幾十道彈劾太子的奏折被呈送道皇帝面前。 皇帝面無表情地翻看這些奏折。 有的說太子獨斷專行,有的說太子狠戾冷酷,還有的說太子大肆攬權,恐有不臣之心。 越往后看,皇帝的臉色就越發(fā)陰沉。 他心里很清楚,這些官員之所以彈劾太子,并非是因為太子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而是因為太子侵犯到了世家們的利益。 皇帝用力將手中的奏折扔到書案上,冷笑一聲。 “這些人為達目的,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啊。” 甘福瞥了一眼攤開放在書案上的奏折內(nèi)容,心里立刻就明白了皇帝生氣的緣由。 他雙手奉上熱茶,恭敬勸道:“陛下莫要為了這點小事生氣,若是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br> 皇帝喝了口茶,心里那口氣仍舊沒能壓下去。 他放下茶盞,視線掃過那些彈劾太子的奏折,冷冷說道。 “傳朕的旨意,張御史挑撥朕和太子的父子之情,革去官職,杖責二十?!?/br> 甘福心下一凜。 張御史就是上書彈劾太子大肆攬權恐有不臣之心的那個官員。 皇帝這一道圣旨下去,張御史不僅丟了官職,還被按在地上打了一頓。 此事傳開口,那些彈劾太子的奏折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可世家們對于太子的怨氣卻更深了。 如今太子就像是活靶子,仇恨值拉得特別穩(wěn)。 許多人都在暗暗祈禱,希望太子早日狗帶。 廣大貢生們?nèi)缃駞s歡喜得很。 哪怕要重新再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