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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寒見她剛才起來的樣子,就能猜到她在這兒應(yīng)該是等了很長時間。 她平日里跟貴妃幾乎沒來往,忽然跑來找貴妃,且一等就是這么長時間,必然是有所圖。 洛清寒思及景家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景妃此時在偷偷觀察皇帝和貴妃。 她發(fā)現(xiàn)這兩人身上穿的居然是平民服飾。 兩人好好的扮成平民做什么? 除非兩人是出宮去了。 難怪他們這么晚才回來,竟是出宮去了。 景妃心里泛酸,皇帝不管到哪兒都帶著貴妃,就連出宮也不忘把貴妃帶在身邊,當(dāng)真是把貴妃當(dāng)成了寶貝疙瘩。 反觀她,在這里苦苦等了大半天,等得腰酸腿疼,卻連一句關(guān)心都得不到。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洛清寒想找個借口隨便把景妃給打發(fā)走,卻被兮兮攔住了。 蕭兮兮:“陛下剛回來,肯定是累了吧,您先去換身衣服,這里有妾身就行了?!?/br> 洛清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蕭兮兮沖他甜甜一笑:“去嘛去嘛。” 洛清寒到底還是依了她。 等他走了,蕭兮兮在主位坐下,她招呼景妃坐下聊。 景妃斂裙而坐,含笑道。 “貴妃娘娘今日可是跟陛下一塊出宮去玩了?” 蕭兮兮不答反問:“景妃對本宮和陛下的行程很感興趣?” 景妃的笑容微微一僵。 窺伺天子行程,可不是小事。 她露出驚慌之色,忙道:“妾身并無打探陛下行程的意思。” 蕭兮兮擺擺手:“無妨,你別緊張,本宮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br> 寶琴奉上熱茶,緩聲道:“貴妃娘娘,景妃娘娘為了等您,足足在這里等了三個多時辰呢,想必景妃娘娘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找您。” 蕭兮兮:“哦?景妃有什么事盡管說,雖然你說了本宮也未必會幫忙。” 景妃:“……” 寶琴差點笑出聲。 她費了好大勁兒才忍住笑,端著茶壺默默退到一邊。 宮里的人講話向來都會給對方留幾分面子,景妃還從沒見過哪個人像貴妃這樣說話不留情面。 不對。 還有個人跟貴妃一樣,總愛說一些讓人恨到牙癢癢的話。 那人便是蕭側(cè)妃。 想起蕭側(cè)妃,景妃忍不住又多看了上首的貴妃一眼,這兩人不僅相貌相似,就連說話行事也相似。 還沒等景妃深究下去,就聽到貴妃問道。 “景妃怎么不說話?” 景妃回過神來,立即壓下心里那些思緒,含笑道:“妾身主要是來給貴妃娘娘拜年的,這些都是妾身給您準(zhǔn)備的年禮,還望您不要嫌棄?!?/br> 冬菱捧著年禮上前。 蕭兮兮:“景妃有心了,寶琴,把東西收起來?!?/br> 寶琴上前將年禮接下,轉(zhuǎn)交給折枝,由折枝送去庫房收起來。 景妃:“此外,妾身還有一事相求?!?/br> …… 大家早安~ 第790章 不是這樣的! 蕭兮兮隨手抓起旁邊的炒花生,一邊剝殼,一邊懶洋洋地說道。 “你該不會是為了景鋒的事情來求本宮幫忙吧?” 景妃一怔,脫口而出:“貴妃娘娘怎么會知道景鋒的事?” 蕭兮兮:“本宮出宮時,聽人說起過此事?!?/br> 景妃將姿態(tài)擺得更加恭敬些。 “既然貴妃娘娘已經(jīng)知道此事,可否幫忙……”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兮兮打斷。 “不可以?!?/br> 景妃知道她不會輕易答應(yīng)幫忙,但也沒有想到她竟拒絕得如此之快。 景妃抿了唇,徐徐說道。 “雖說景鋒是沖動了些,可說到底也只是一枚玉佩而已,且玉佩已經(jīng)還給英王了。 這其實不算什么大事。 只是英王那邊不肯私了,事情才鬧到了這個地步。 妾身也是沒辦法了,只能來求貴妃娘娘幫忙。 若景鋒能成功被放出來,貴妃娘娘這份恩情妾身和景家都會銘記于心,將來有機會肯定會加倍償還。” 蕭兮兮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毫不客氣地輕笑出聲。 景妃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貴妃娘娘笑什么?” 蕭兮兮丟開手里的花生殼,笑著道。 “沒什么,本宮就是覺得你這人挺有意思的,明明心底里恨不得本宮去死,面上卻還要低三下四地求本宮幫忙,還說什么銘記于心?你記的是恩呢,還是仇呢?” 景妃面色一變,忙道:“娘娘誤會了,妾身對您一直都是尊敬有加,從未有過憎恨之心?!?/br> 蕭兮兮對此不置可否。 她對折枝說道。 “把本宮床頭放著的小本本拿過來?!?/br> “喏。” 很快折枝就捧來一個小本子。 黑色封皮,巴掌大小,翻開后,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這個小本子是由尚奎送來的。 之前蕭兮兮讓玉麟衛(wèi)去探查邵家和蘇家的底細(xì),玉麟衛(wèi)不知道該查什么,索性就把這兩家人每日的活動內(nèi)容全部記錄下來,再由專人進(jìn)行整理,寫進(jìn)這個小本子里。 蕭兮兮早已經(jīng)把這個本子里的內(nèi)容都看完了。 她翻到有折角的那一頁,照著內(nèi)容念道。 “邵家共有三房人,其中三房長女入宮選秀,被選為良人。” “邵良人的父親在國子監(jiān)講學(xué),任助教一職。” “邵助教因收受賄賂,幫助學(xué)生作弊,差點被停職,是國子監(jiān)奉旨出面保下了他?!?/br> 說到這里,蕭兮兮掀起眼皮,閑閑地瞥了景妃一眼。 國子監(jiān)只有一位奉旨,那就是景妃的祖父,如今景家的家主。 景妃面色發(fā)白,手指不由自主地抓進(jìn)衣擺,面上卻還要勉強擠出個笑容。 “貴妃娘娘是從哪兒聽來這些傳聞的?都是謠言,當(dāng)不得真的,妾身的祖父雖然掛著奉旨一職,但鮮少插手國子監(jiān)的事情,平時都是在家里養(yǎng)花逗鳥,怎么可能做這種事?不可能的。” 蕭兮兮翻到下一頁,懶懶地道。 “別著急,這下面還有呢?!?/br> “邵家人經(jīng)常往景家送禮,尤其是邵良人的父親,幾乎每隔兩天就要去一趟景家,向景老爺子請安?!?/br> “邵家和景家的關(guān)系看起來非常好,但奇怪的是,從去年十一月下旬開始,邵家就單方面斷絕了跟景家的來往?!?/br> “本宮仔細(xì)想了下,十一月下旬不正好就是秋獵結(jié)束、邵良人被貶為選侍、打入冷宮的時候嘛?!?/br> “邵選侍剛被打入冷宮,邵家就跟景家斷絕關(guān)系,這是巧合嗎?” 景妃的嘴皮子微微顫抖,臉色越發(fā)蒼白。 她死死揪住袖擺,努力讓自己維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