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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脫嘛?!?/br>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人又是心意相通,這個時候脫衣服,豈不是…… 洛清寒深深地看了兮兮一眼。 他緩緩脫掉身上的外衫,正準(zhǔn)備去解腰帶,就見到蕭兮兮一把將他的外衫搶過去,套到了人形抱枕上面。 她連著抱枕和衣服一塊抱進懷里,將臉也埋進去,用力蹭了蹭,心滿意足地道。 “抱枕上有了你的味道,我晚上肯定能睡得更好了!” 洛清寒:“……” 原來她讓他脫衣服,竟是為了這個! 那股不爽又再度冒了出來。 “我人都在這里了,你為什么還要抱著個抱枕不撒手?” 蕭兮兮抬起頭看他,嘟噥道:“你今晚又不能在這里留宿。” 洛清寒無言以對。 雖說太皇太后已經(jīng)被他趕去太廟了,但她讓貴妃禁足一個月的懲罰還在。 倘若太皇太后前腳剛走,洛清寒后腳就讓貴妃侍寢,這等于是將貴妃往風(fēng)尖浪口上推,到時候大家又會罵她紅顏禍水,魅惑君王。 洛清寒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讓兮兮再度背上罵名。 他壓下心里的紛亂心緒,輕聲道。 “怪我太沒用,讓你受委屈了?!?/br> 蕭兮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洛清寒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 他皺眉問道:“你看我做什么?” 蕭兮兮不答反問:“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洛清寒很意外:“你怎么我心情不好?” 蕭兮兮:“你半夜不睡覺,忽然跑來找我,肯定是有心事,說吧,又遇到什么麻煩了?” 她是洛清寒在這世上最信任的人,洛清寒對她一向是不設(shè)防的,被她這么一問,他便把自己的煩心事都說了出來。 主要還是為了國庫缺錢的事兒。 洛清寒皺眉道:“我是真沒想到國庫居然那么窮。” 蕭兮兮:“前不久不是剛抄了鴻國公府嗎?我聽說鴻國公挺有錢的啊?!?/br> 洛清寒:“從鴻國公府收繳上來的錢財全部進了少府” 蕭兮兮詫異地看著他。 洛清寒明白她的意思,無奈道:“皇宮里面這么多人,吃穿用度全都得花錢,這么多的流水從哪兒來?除了每年各地送上來的貢品,另外就是抄家所得?!?/br> 從前幾個朝代開始,抄家所得的財物要全部充入皇宮少府。 這一直都是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 洛清寒那時候沒想到國庫居然那么窮,便讓底下的人照規(guī)矩辦事。 其實就算將鴻國公府的那些東西送去國庫,也只是杯水車薪,仍舊無法解決根本問題。 洛清寒:“國庫之所以沒錢,根本問題在世家身上?!?/br> 蕭兮兮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 洛清寒緩緩說道。 “大盛朝延續(xù)了前面幾個朝代的習(xí)慣,對世家有優(yōu)待。 世家名下的田產(chǎn)不必繳稅,世家出身的人經(jīng)商也不必繳稅。 可大盛朝內(nèi)絕大多數(shù)的田產(chǎn)和生意,都掌握在了世家的手里。 他們占據(jù)著整個國家的大部分資源,卻不用交一文錢的稅款,這讓國庫如何不窮?” 這些話他是不能對別人說的,畢竟朝中絕大部分官員都是世家出身,那些人天然就站在世家一方。 整個皇宮里,也就只有兮兮能跟他商量這些事。 蕭兮兮:“你是打算改革大盛朝的收稅制度?你想讓世家跟平民一樣也交稅? 洛清寒微微頷首:“嗯。” 蕭兮兮言簡意賅地給出兩個字回復(fù)。 “很難?!?/br> 洛清寒:“豈止是難,簡直是難如登天?!?/br> 雖說大盛朝的世家不如前面幾個朝代的世家強盛,但仍舊保持著不可撼動的地位,他們手中幾乎壟斷了這個國家的各種資源。 想要讓世家乖乖交稅,等同于在老虎嘴里拔牙。 世家怎么可能會接受? 到時候他們勢必要想方設(shè)法阻攔改革的進行,結(jié)果必然會是一場惡戰(zhàn)。 蕭兮兮看了他一眼。 “但我覺得你不會放棄,就算再難,你也不會退縮?!?/br> 洛清寒輕輕笑了下。 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就是她了。 洛清寒拉起她的手,緊緊握住,緩緩說道。 “其實我早就想要改革了,不只是收稅制度,還有田產(chǎn)土地,以及對外的貿(mào)易……我都想重新規(guī)劃,我既然接手了這個國家,我就得讓它在我的手里發(fā)揚壯大?!?/br> 他不想只做一個守成的帝王。 他想做的,是可以開創(chuàng)出一個新時代的帝王。 …… 太晚了,先更這兩章,剩下一章明天補上。 第843章 奮不顧身 當(dāng)晚洛清寒還是回未央宮去睡了。 次日早晨。 洛清寒洗漱完畢,用早膳的時候,他忽然想起昨晚陳婉儀的事,對侍立在旁大鵝常公公吩咐道。 “傳朕的旨意,陳婉儀御前失儀,撤去她的綠頭牌,以后都不必再宣她侍寢。” “喏。” 雖說皇帝從未召妃嬪侍過寢,但像陳婉儀這般被皇帝直言不必再侍寢的,卻是后宮頭一份。 此事傳開后,立刻就在后宮引起不小的波動。 之前那些蠢蠢欲動想要去皇帝面前獻媚的妃嬪,此時全都冷靜了不少。 她們原以為可以趁著貴妃禁足的時候,去皇帝面前刷一波好感。 然而陳婉儀的教訓(xùn)就擺在面前,讓她們都有些怕了,萬一她們也跟陳婉儀似的,好感沒刷成,反倒惹得皇帝厭棄,可就得不償失了。 寧心殿內(nèi),陳婉儀聽完圣旨的內(nèi)容,差點就要暈過去。 她硬是咬著牙才撐了下來。 等送圣旨的人走了,陳婉儀終于撐不住了,一屁股跌坐在軟榻上。 她一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侍寢,下半輩子只能守活寡,這跟被打入冷宮有什么區(qū)別? 她悲從中來,伏在桌案上大哭出聲。 煙雨宮內(nèi)。 柳絮將陳婉儀被處罰的事情告訴了癆妃,言語間頗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讓她東施效顰,這下吃到苦頭了吧!” 癆妃也笑了好一會兒,隨后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同樣是模仿蕭側(cè)妃,為何貴妃就成功得到了皇上的寵愛?而陳婉儀卻遭到了皇帝的厭棄?” 柳絮撇嘴:“大概是貴妃的演技更高一籌,模仿得更像蕭側(cè)妃吧?!?/br> 癆妃:“應(yīng)該沒這么簡單?!?/br> 柳絮不解地看著她。 癆妃卻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問起另外一件事。 “再過兩天就是父親的壽辰,賀禮都準(zhǔn)備好了嗎?” 柳絮點頭:“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備好了?!?/br> 當(dāng)天下午,癆妃親自去御書房求見皇帝。 她提起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