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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了,自然是冷了。 “不想吃?!笔捹椃畔吗z頭,“好看?!?/br> 許觀塵放好東西,坐到他面前:“這回又找我商議折子?” 蕭贄不語。 “那這回真的是翻墻進(jìn)來的?” 蕭贄擰著眉頭不說話,應(yīng)該是想到了那位翻墻進(jìn)來的小王爺。要不是許觀塵不許,這位小王爺,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在西北吃土。 “那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微服出巡。” “昨晚你也是這么說的?!痹S觀塵支起兩根手指,點(diǎn)在案上走啊走,“巡著巡著……” 蕭贄面不改色地捉住他的手,接話道:“就臨幸了定國公府小公爺?!?/br> 許觀塵雙手捂臉。 “讓鐘遙開的門?!笔捹椀溃胺讲湃ヒ娏斯霉?,她讓我到你房里來等你。” “不是姑姑,是我姑姑。”許觀塵還是捂著臉,“明明之前還很瞧不上你的啊,你用了什么法子?” “說你有了。” “什么?”許觀塵驚道,“你這樣說,姑姑可能以為我找了個(gè)傻子或者瘋子?!?/br> “是你有了婚書,不是有了別的什么。她要是不準(zhǔn),也沒用,而且還是違背律例的,官府可以把她緝拿歸案。” 許觀塵癟嘴:“虧你想的出來?!?/br> 蕭贄垂眸:“你想要有什么?” 許觀塵反應(yīng)過大,拍了桌子:“我沒想過?!?/br> “其實(shí)說你有了這個(gè)主意,是鐘遙出的?!?/br> “他給你出主意?” “他很想和舅舅做親戚?!?/br> “舅舅?為什么?” “他很喜歡和舅舅一起討論雁北軍防,但是他又沒有meimei,而且舅舅也已經(jīng)成家了,所以……” “他這個(gè)人真是的?!痹S觀塵再次氣急捶桌,“明明來的時(shí)候還說,一定要把我?guī)Щ匮惚钡?,竟然這么快就變卦了。” 蕭贄抬眼看他,很輕地笑了一下。 其實(shí)他方才與鐘夫人談話,說的哪里是什么婚書律例。 ☆、第44章所謂認(rèn)親 這幾日,許觀塵不入宮去,蕭贄就微服來尋他,儼然把定國公府當(dāng)成了行宮,有時(shí)候連折子也搬到他房里來。 某日里,端小王爺蕭絕上午輪值守城門,午間回家換身衣裳,顛顛兒的,就跑到定國公府來了。 國公府的門房不讓他進(jìn),他圍著定國公府轉(zhuǎn)了半圈兒,幾個(gè)隨從墊著他的腳,他爬圍墻翻進(jìn)去了。 上回來過許觀塵的房間,還記得路,他一路貓著腰摸過去。 進(jìn)去時(shí),許觀塵正枕著手,歪在榻上午睡。 蕭絕站在門前就咳了一聲,又跑過去推了他兩下:“小塵塵,我這幾日不得假,好容易有點(diǎn)時(shí)間來找你,找你找得好苦哇,你們家門房不讓我進(jìn)來找你?!?/br> 許觀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是他,便道:“你怎么……” 房里一扇屏風(fēng)隔著,蕭贄扶著腰帶,從屏風(fēng)后邊繞出來,面色陰沉,在蕭絕身后、許觀塵面前站定。 許觀塵咽了口唾沫,對蕭絕道:“你以為……”你以為門房不讓你進(jìn)來,是為什么?你以為這些日子,你日日守城門,又是為什么? “什么?” 忽然覺著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脖子,蕭絕只覺得后頸涼嗖嗖的,抬手摸了一下,果然是冰涼涼的一只手,好像要擰斷他的脖子。 蕭絕飛快回頭看了一眼,只看見蕭贄陰得能擰出水的面色,哀嚎一聲,“嗖”的一下,就跳上了許觀塵的榻,抱著他的手臂,躲在他身后。 “小道長,我有點(diǎn)怕。”蕭絕躲在許觀塵后邊,抬頭看了一眼,“這不是你那個(gè)道侶嗎?他怎么看起來更兇了?” 許觀塵轉(zhuǎn)頭看他:“所以我都讓你不要來了,你還進(jìn)來。” “我來找你玩兒嘛,誰知道……”蕭絕小小聲道,“那我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嗎?” 許觀塵有意逗他玩兒,悠悠嘆道:“恐怕來不及了,原本你只是喊我兩聲,還可以全身而退的,但你現(xiàn)在整個(gè)人都爬上我的榻,還躲在我身后,恐怕是說不清楚了?!?/br> “可是我現(xiàn)在動不了?!笔捊^繼續(xù)往他身后縮,還拿起許觀塵蓋在腿上的小毯子,往自己身上扯,“看不見我,看不見我?!?/br> 見他二人還竊竊私語,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蕭贄一伸手,就把許觀塵給捉回來。 蕭絕還扒拉著他的手,不肯放開。蕭贄就掰開他的手,把許觀塵重新攬?jiān)趹牙铮€把榻上的小毯子也拿回來了,塞給許觀塵,要他抱好,不要再被別人拿走了。 蕭絕被嚇得不輕,捂著脖子,將求救的目光遞給許觀塵。 許觀塵見逗他逗得差不多了,便道:“那個(gè),這位是你哥哥?!?/br> 蕭絕含淚點(diǎn)頭:“你說他是我爺爺都行?!?/br> “那不行?!痹S觀塵挽起蕭贄的手,“他真的是你哥哥?!?/br> 蕭絕抹了抹眼睛,看向許觀塵,試探道:“那……嫂嫂?” 許觀塵被他這話一噎,松開蕭贄的手,對蕭贄道:“你揍他吧,掐死也行,我不管了?!?/br> 蕭贄抬手一拍蕭絕的腦袋,就叫他的額頭與長榻上的桌案狠狠地磕了一下,蕭絕捂著額頭,還沒來得及叫疼,只聽蕭贄又冷聲道:“滾下來?!?/br> 蕭絕從榻上爬下來,在蕭贄面前站好了,作了一揖:“哥,對不起,我不該爬嫂嫂的床?!?/br> 他有意的。 許觀塵使勁一拍他的腦袋,惱道:“住口?!?/br> “哥啊?!笔捊^眼珠子咕嚕一轉(zhuǎn),看見案上放著個(gè)空的藥碗,“你小心我嫂嫂讓你喝藥,那要是……他打人這么用力,我可不是武松,我打不過他?!?/br> 蕭贄還是陰沉沉的模樣,道:“滾出去。” 原本說那些話,也是為了氣他,好讓自己脫身。蕭絕忙不迭應(yīng)了,腳底抹油溜出去了。 出去之后,他走在路上想,哥哥,他兩個(gè)娘親都只有他一個(gè)兒子,他哪里來的哥…… 等會兒,要說兄長,好像還真有一個(gè)。 他每年入宮三回,跪在金殿下邊給他請安,不敢抬頭直視,每回都跪得他腿軟腳麻,而金殿上的那個(gè),也算是他的兄長。 蕭絕面色一變,心道不妙,撒開腳就往回跑。 瘟神,他那位兄長,金殿上的那個(gè),可是金陵城里有名的瘟神。要比混賬無情,蕭絕自認(rèn)比不過他。 在院子外邊站定,窗子開著,只看見他二人臨窗坐著,許觀塵撐著頭正說話,蕭贄面色陰沉,明顯還是不悅,許觀塵便伸手揉揉他的臉,笑著哄哄他。 蕭絕看著,蕭贄這模樣,分明是記恨上他了。心中大呼完矣,他爹傳下來的爵位,就要壞在他手里了。 他蔫蔫兒地回家去,路過金陵城中有名的歌舞樂坊風(fēng)月樓,心思一動,就進(jìn)去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