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但他見蕭贄認真,也帶著人出宮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西市鬧事的人就被捉住,帶到勤政殿外邊。 一場鬧事這樣快就結(jié)束了,群臣都松了一口氣。 蕭贄到外邊去看,被按在地上那人,果真是蕭啟的模樣。 只是他一走近,便發(fā)現(xiàn)好像有哪里不對。 他掐著“蕭啟”的脖子,強使他抬起頭來。 這“蕭啟”面上與頸上的膚色,似乎不大一樣。那人被塞著嘴,說不出話來,蕭贄便掐著他的脖子,再看了他幾眼。 忽而反應(yīng)過來,蕭贄抬手,“刺啦”一聲,便把他面上的□□撕下來半邊。 蕭贄心思一沉,心道不妙,轉(zhuǎn)頭喚人備馬。 他翻身上馬,一揚馬鞭,手一滑,竟有些慌張,抽在了地上,好大一聲響。 方才來報,城西邊有人鬧事,而此時,金陵城的東面,騰起滾滾濃煙。 ☆、第61章君臣一場 只說四月初三那日,定國公府宴元策。及至午后,西市有人鬧事,事態(tài)緊急,許觀塵便讓蕭贄先行一步,自己乘著馬車,繞開西市回宮去。 金陵城東邊人來人往,最有名的就是風月樓。 長街上都是人,馬車行得緩慢,經(jīng)行風月樓時,“撲”的一聲響,似是什么東西落下來,砸在了馬車上,把馬匹驚了一驚。 小成公公掀開簾子去看,原是風月樓二層上拿著叉竿掛簾子的女子手滑,叉竿落了下來。 那女子才十三四歲的模樣,見砸了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急得用衣袖揾淚。 想起國公府里差點也被賣進這樓里的許月,這小姑娘,看模樣比許月還要小。 許觀塵輕嘆一聲,吩咐底下人:“把東西還給她,不要與她為難?!?/br> 底下人應(yīng)了一聲,撿起叉竿,便進了樓里。 許觀塵偏頭看去,只看見那姑娘家破涕為笑,朝他行了個萬福。許觀塵才想擺擺手,卻看見未掛起的簾子后邊,有個人的背影似是十分熟悉。 那人五六十歲的模樣,穿著與金陵人不同,是異族打扮。最要緊的,是這人頭發(fā)全白,扎著許多的小辮兒。 若不是這樣,許觀塵也認不出來。 他記得很清楚,玉清子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一身打扮,頭上的幾個小辮子,還是許觀塵幫他拆開的。 許觀塵將馬車簾子掀得更開,再仔細地看了看。 小成公公見他模樣,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小公爺?” 許觀塵愈發(fā)篤定:“我?guī)煾??!?/br> 可是玉清子一個道士,又怎么會去風月樓這種地方?還是做西北異族的打扮? 忽又想起今日與元策相見,元策臨走時,說今日在風月樓與人有約,莫不是…… 許觀塵起身便要下馬車,卻被小成公公拉住了:“小公爺,太過巧合,只怕是有意……” 許觀塵想了想,摸了摸衣袖。他不帶什么配飾,摸遍衣袖,也只摸見一個鈴鐺和方才蕭絕給他的暖玉。 鈴鐺是之前去裴舅舅的軍營里,那個老鐵匠打的一對兒鈴鐺中的一個,那時他有意拿了大的,把小的留給蕭贄。 許觀塵把鈴鐺交給飛揚:“去裴舅舅府上,向他借些人來。用輕功去,快點回來?!?/br> 飛揚下了馬車,踩著屋檐,迅速就飛去了。 小成公公按著許觀塵的衣袖,要他稍安勿躁。 許觀塵盯著二層上邊那個背影看,分明就是玉清子。 他想不明白,若師父真是去見元策的,他二人之間,會有什么話可說? 玉清子前些日子去過西北一趟,是不是那時候,他與元策就見過了? 他從西北取來的那藥,是不是也與元策有關(guān)? 忽又想起前幾日在國公府里被盜走的丹書鐵券,柴伯說,府里上下都查過了,只有幾位主子沒查,玉清子道長,也沒查。 小成公公拍了拍他的手背:“小公爺,沒事的,若真是玉清子道長,看這模樣,他一時半刻也不會走。再等等吧,等裴將軍的人來了,您再進去?!?/br> 二層樓上,原本一直掛著的簾子被放了下來,罩上一層薄紗,許觀塵看不清楚。 簾子放下來的一瞬,玉清子起身,向著坐在里邊的誰人,跪下了。 許觀塵一怔,拂開小成公公的手,便下了馬車。 小成公公追著他下去,再喚了一聲:“小公爺?!?/br> 許觀塵有些恍惚,沒有應(yīng)他。 “再等等吧,陛下吩咐了,要護小公爺周全的。此處人多,陛下留在小公爺身邊的暗衛(wèi)施展不開手腳,還是等裴將軍的人來了再說?!?/br> “我知道。就算是他們有意引我過去,我也不能不去,那是我?guī)煾浮彼晦D(zhuǎn)頭,便看見長街那邊,飛揚領(lǐng)著人過來了。 許觀塵道:“讓他們封樓,誰也不許走。我就在這樓里,不會出事?!?/br> 小成公公轉(zhuǎn)回頭時,許觀塵就已經(jīng)進去了,他連忙跟上去。潛藏在暗處的暗衛(wèi)走進人群之中,也都紛紛入樓。 許觀塵撥開人群,徑直上了木梯。卻不防身后跟著的人大都被纏住了手腳,小成公公回頭看了一眼,扯住他的衣袖,搖搖頭:“小公爺,不太對?!?/br> 許觀塵腳步一頓,站在木梯上往下看。 風月樓很大,風吹過,揚起輕紗帷幔。 他摸了摸鼻尖,好像聞見什么不尋常的東西。思及方才把蕭贄喚走的那件事,西邊鬧市的石脂水,他目光微閃。 這種事情關(guān)系重大,就算只是懷疑,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許觀塵輕聲吩咐飛揚:“去,讓外邊的人疏散百姓。若是起火,讓他們用沙土滅火?!?/br> “哥哥……”飛揚不大放心地看了他一眼。 “哥哥沒關(guān)系,你快去。” 飛揚翻過木梯欄桿,便出去了。 許觀塵仍舊沿著木樓梯向上,倘若這樓里要出事,他不能留師父一個人在這里。 他有些心慌,找了好幾間隔間,才找到了玉清子所在的那一間。 那人果真是師父。 師父也果真跪下了。 他站在門前,只聽玉清子道:“……觀塵只差這半顆藥,算我老道士拉下臉,替他求求你。你同他到底君臣一場……” 許觀塵手腳冰涼,站在原地愣了一瞬。 是蕭啟,玉清子向蕭啟求藥。他吃了三個月的藥,是蕭啟給的。 忽遠忽近,耳邊傳來人群的尖叫驚呼。他還沒來得及回頭,身后有人無聲靠近,一手錮住他的腰,把他往房里推,好讓外邊的人看不見他,一手拿著帕子,掩住他的口鼻。 帕子分明浸過迷藥,可是他昏昏沉沉的,連喊也喊不出來。 不打緊,不打緊,裴舅舅的人在外邊,風月樓被封起來了,他們走不了的。許觀塵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