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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蒼是先生養(yǎng)的,是不是嚇到你了?!?/br> 喬燼驚魂未定的看著伸舌頭的大型犬,手心里全是汗,艱難地?fù)u了下頭:“沒……沒事?!?/br> 他養(yǎng)的狗也……也好可怕。 馮朝恩也養(yǎng)狗,卻沒有這么兇,喬燼忍不住又在心里想陸銜洲究竟是什么樣的人,養(yǎng)的狗都這么兇惡。 他會不會長得很嚇人,很高很壯,遍布紋身,就像電視里演的那樣,一只手就能掐斷他的脖子。 喬燼越想越緊張,連呼吸都亂了,直到矮胖女人小跑過來撿起青蒼的頸繩,和善的問:“寧小姐,沒嚇到你們吧,真對不起。” “沒事?!睂幩{(lán)一改公式化的表情,微笑道:“李阿姨,這位是先生的新婚太太,喬燼。今天開始就住這兒了,由您照顧?!?/br> 李阿姨左右打量了幾眼喬燼,白白凈凈的像塊新出蒸籠的小糖糕,眼圈通紅,一副快被嚇哭的模樣。 她小聲的問寧藍(lán):“寧小姐,這位真的是陸先生新娶的太太?。吭趺次铱催€是個孩子,成年了沒有?。俊?/br> 寧藍(lán)說:“成年了,前幾天剛成年?!?/br> 李阿姨張了張嘴,有些不敢置信的又多看了他幾眼,“這還是個花骨朵兒,陸先生就把他摘回家了,是不是有點……” 寧藍(lán)知道她誤會了,微笑了下言簡意賅的解釋,“您只管照顧他就好了,其他的事陸先生自有打算,別多問?!?/br> 李阿姨說:“那安排他住哪兒?陸先生也沒提早說,這新房也沒有布置,住先生臥室?” 作者有話要說:誒呀,今天陸總沒有出來,有點想他。 喬喬:不,我不想…… 看看標(biāo)題有驚喜噢 第五章眾生皆草木(二更) 寧藍(lán)一時犯了難,想了想說:“先住客房吧,陸先生回來了之后在做安排?!?/br> 李阿姨皺皺眉,新婚妻子住客房? 寧藍(lán)側(cè)過身,朝喬燼遞出一張名片,道:“太太,這里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如果您需要找陸先生,或者有任何事情需要幫忙,都可以找我。” 喬燼接過來,欲言又止了一會,不太確定的又朝她確認(rèn)了一遍:“陸先生真的不會回家嗎?” 寧藍(lán)略一蹙眉,忽然笑了:“太太,等不及了?” 喬燼一時沒聽懂,多回味了兩遍才聽出來話外之音,耳垂一下子紅了,小聲說:“不是,我……我想知道陸先生……” 寧藍(lán)被他這個軟糯的樣子可愛到了,她跟在陸銜洲這個恐怖又嚴(yán)格的男人身邊多年,盡管自己也是個Omega,但在他的壓迫下,變得比Alpha還要強(qiáng)勢。 她從來沒見過這么嬌軟的小Omega,要不是身份不允許,她甚至想伸手捏捏喬燼的臉頰,看看是不是有股甜奶味兒。 陸銜洲一貫不喜那些嬌嬌軟軟,一碰就要哭的Omega,并不是性別歧視,只是欣賞強(qiáng)硬精練的人罷了。 如果他見到自己的小妻子,這么軟,這么乖,像塊糯糯的小糖糕,一緊張還會冒出奶香味,該是什么心情。 寧藍(lán)被欺壓多年的內(nèi)心,忽然有點躁動,掌心發(fā)熱、摩拳擦掌的想搞事。 - 寧藍(lán)本打算想將喬燼送上樓,但臨時接到電話先走了,吩咐李阿姨好好照顧他。 “太太,請進(jìn)?!崩畎⒁檀蜷_客廳的大門,找出一雙嶄新的拖鞋遞在他腳邊,說著便要幫他拎箱子。 喬燼避了下,說:“不……不用,我自己拿就好?!?/br> “快中午了,我一會準(zhǔn)備午餐了,您有沒有什么忌口,或者愛吃什么跟我說,冰箱里沒有的話我出去買。” 喬燼搖搖頭,“我不挑食,不挑?!?/br> 李阿姨見他很局促,像是一只繃緊了弦的小刺猬,碰一下就要往無形的殼里縮,在心里奇怪道:這陸先生是娶了個妻子,還是綁架來個小孩兒?怎么緊張成這樣? 李阿姨推開門,壓下心里的疑惑,放慢聲音跟喬燼說:“這是您的房間,隔壁是陸先生的臥室,等他回來看看再幫您搬過去?!?/br> 喬燼視線落在隔壁緊閉的房門上,又燙著一般收回來,“不用,不用?!?/br> “那我先下去做飯了?!?/br> 喬燼好不容易將熱情的李阿姨送走,立刻關(guān)上了門,松了口氣就差坐在了地上,他根本不會跟人交流,這一小段路他的手心就全是汗了。 他抬起手,輕輕攥起來,輕舒了口氣開始打量這間客房。 收拾的非常干凈,沒有異味更沒有信息素的殘留,只有淡淡的一點清香,他探頭看了一眼,陽臺上放著一小盆叫不出名字的花,綠油油的葉片中間兩朵白色的小花。 窗簾是白色的,有三層,最外層是輕紗,隨著窗戶進(jìn)來的風(fēng),扯了一下又悠悠的落下去。 墻上只有一副毛筆寫出來的一首詩,銀鉤鐵劃的字體瀟灑又凌厲,卻莫名的有種熟悉感像是在哪兒見過,喬燼瞇眼看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勾畫停頓之間像是陸銜洲三個字的字體。 是他寫的?。。?/br> 喬燼忙不迭收回視線,仿佛上面平白多了一張屬于陸銜洲的臉,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環(huán)視了一圈這個“屬于”他的臥室,認(rèn)命的打開了自己隨身帶來的銀色箱子,取出了自己必要的衣物,還有一個精心打包起來的玻璃罩,前后頂著行李箱,足足有半米多高。 一層層拆開防震海綿,看見它完好才松了口氣,同時也暴露出真容,是個半米多高的木頭娃娃。 娃娃非常精致,頭發(fā)是用真人的發(fā)絲一點點植入進(jìn)去,眼珠則是用水晶來做的,鼻尖高挺嘴唇飽滿,看上去比真人要漂亮許多倍。 喬燼伸手勾了勾,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機(jī)關(guān),它竟然跟著眨了眨眼,漆黑的睫毛覆蓋下來,眉眼之間似乎掀起一股漣漪。 喬燼抽出手碰了碰它的嘴唇,也笑了起來,臉頰一側(cè)的梨渦被壓出一點凹痕,透著一股柔軟。 他不適應(yīng)跟人社交,只有在跳舞和雕刻木偶的時候才會放松下來,一開始嚇到過馮叔叔和大哥,被他們訓(xùn)斥過幾次就藏了起來,只敢躲在房間里雕刻。 他怕自己嫁過來之后沒人照顧,要是再被他們看見就會被扔掉,就少帶了些衣服,將它帶過來了。 這么一想,喬燼忽然又緊張起來,要是陸銜洲也不讓他留著,讓他丟掉怎么辦。 求求他行不行? 馮叔叔和大哥雖然也很厭惡它們,但訓(xùn)斥了幾次讓他藏好別拿出來之后就算也沒再多說什么,他要是求求陸銜洲,他會不會也答應(yīng)不讓他丟掉? - 陸銜洲靠在椅背上,手機(jī)屏幕亮著,一個軟軟糯糯的少年微微抿著唇,怯怯的看著屏幕,被鏡頭定格住。 是喬燼。 他長得比常人還要白一些,皮膚也很細(xì)致,像是顆剛化成人形的糯米團(tuán)子,軟軟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