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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說:“不留下吃個飯了?霜嵐一直想見你。” “沒有這個必要?!?/br> 陸平言壓低聲音,“我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說,當(dāng)年的事是我和霜嵐對不起你,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才對我們都懷有這么大的敵意?!?/br> 話音一落,兩人之間僅有的一點平和瞬間崩碎。 陸銜洲抱著喬燼腳步一頓,背對著他說:“你不必在我面前提這個,我不是你們用來體現(xiàn)相愛的工具。至于他的背叛,是我還你的一雙腿,兩不相欠吧?!?/br> 陸平言張了張口聲音干澀的說:“這雙腿其實與你無關(guān),誰也沒有想到會出車禍,而且我也算是因禍得福。” “事實就是你替我去見合作商出了車禍廢了一雙腿,而你的Omega,我最信任、最欣賞的助理其實只是你安插在我身邊的一枚棋子,這些都無法改變不是嗎。” “對不起?!?/br> 陸銜洲深色的西裝襯得他整個人陰沉極了,聲音也透著一股冷漠,“試探過喬燼還是不放心?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多疑,牧助理的背叛,沒讓你覺得有安全感?” 陸平言還想說什么,但見陸銜洲離去的背影,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看著自己的雙腿出神。 他跟這個弟弟本身就不親,他好像從來沒有一刻把自己當(dāng)過家人,也把自己當(dāng)成個局外人,永遠冷靜。 不談到敏感話題的時候,他還算能相處,只要碰觸到這些,他就渾身充滿攻擊力。 陸銜洲抱著喬燼往外走,李震見他出來忙迎了上來,接過他手里的股權(quán)讓渡書,默默的幫他拉開車門。 “師兄?!?/br> 軟糯糯的嗓音從懷里響起來,陸銜洲垂眸一看他眼睛清明的很,微微蹙眉問他:“裝睡?” 喬燼被他放在座椅上,有點緊張的怕他責(zé)怪,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的?!?/br> 陸銜洲關(guān)上車門,側(cè)頭問他:“今晚嚇到你了?” 喬燼搖搖頭,陸銜洲今天晚上看起來比平時兇了很多,可卻莫名的讓他覺得在陸家這種暗潮洶涌的地方很有安全感。 “沒嚇到就好?!?/br> 夜色漸深,路上鮮有車輛,喬燼看了會窗外終于還是忍不住說:“我剛才……沒有撒嬌?!?/br> “嗯?”陸銜洲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喬燼看著車窗上自己的倒影,轉(zhuǎn)過頭鼓起勇氣小聲說:“剛才我不是撒嬌,你說的話,我都想起來了,我不會忘的。” 陸銜洲微愣了幾秒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在反駁剛到陸家時他隨口扣的那個鍋,挑了下眉梢問他:“然后呢?!?/br> 喬燼被陸銜洲忽然靠近的呼吸弄得緊張了一些,怕又緊張說不好,只好閉上眼睛盡量忽略他的視線,“聽你的話,不準(zhǔn)交男朋友……也不準(zhǔn)別的男人碰?!?/br> 陸銜洲驚訝于他這個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一些,又或許是經(jīng)過了這么久才做好心里建設(shè),看來在他心里,自己確實很恐怖。 他說這話的時候,因為是閉著眼,睫毛輕輕顫抖,聲音也有些發(fā)顫,像是一個在完全陌生的地方那種恐懼。 他逼迫喬燼說這些,一次次的給他鞏固這種想法,并不是想讓他怕自己或者是受自己支配。 只是在這個波云詭譎的陸家,他只有站在自己身后,或者窩在自己懷里才是最安全的。 他能為這個小孩做的,只有這么多。 “這么乖,想要什么獎勵?” 喬燼一下子睜開眼睛,一閃而過的驚喜浮現(xiàn)在眼睛里,“有獎勵嗎?” “嗯,你可以趁著現(xiàn)在好好想一想,等到家了之后就告訴我,只要你能想得出,我就能幫你辦到?!?/br> 陸銜洲看著他眼睛里似乎跳躍著星星,沒來由覺得心里軟了一塊,這么一個軟糯糯愛哭的Omega,也許不是麻煩。 他忍住了想要親吻他的沖動,只用手摩挲了下他的臉頰,溫柔道:“喬喬,別怕我。” 作者有話要說:信息量有那么一抹抹大。 第十三章唯你是青山 喬燼似懂非懂,但他習(xí)慣了聽話,便乖乖的點了下頭。 “嗯,很……”陸銜洲話音一停,手猛地收了回來,自嘲的在心里笑了聲,他在干什么。 喬燼感覺到他眼神瞬間冷了幾度,以為自己又惹他生氣了,小心翼翼地問他:“你不高興嗎?” 陸銜洲抬頭看他,微沉的雙眸落在他的臉上,盯得他緊張不已兩手交握,動了動嘴唇好不容易才發(fā)出聲音,連同信息素一起發(fā)抖,“我不要獎勵了,你別生氣,行嗎?!?/br> 陸銜洲微微嘆了口氣,心說,這個小傻子。 估計是真傻。 他連信息素是什么都一知半解,更不會控制,一緊張就亂冒,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讓干什么就干什么,說不準(zhǔn)哭就憋著不敢哭。 他幾乎沒有自主判斷的能力,乖的像是個不知世事的小孩兒,連人心險惡都不知道,被安排嫁給自己,就乖乖嫁了,程君說他簽字的時候還哭了。 他剛剛讓他聽話,他什么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根本不知道反抗。 陸銜洲稍有些疲憊的捏著額頭嘆了口氣,他就算再畜生,也不能對他下手。 - “你明知道我最不想見的就是他?!?/br> 陸平言沒有回頭,聞言笑了下轉(zhuǎn)過輪椅,看著站在樓梯上的牧霜嵐,譏誚道:“怎么?不是一直覺得虧欠他嗎?” 牧霜嵐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手指倏地在身側(cè)掐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兩人視線交匯撞碎一地冰碴。 他沒說話,陸平言卻能感受到他的每一絲憤恨。 陸平言坐在輪椅上,仰頭看著樓梯上的牧霜嵐,“你當(dāng)年背叛他的時候,心里估計也在滴血吧,是不是覺得如果我當(dāng)時死了才好?!?/br> 吊燈折射的光線有些刺眼,牧霜嵐嘗到嘴里的血腥味,“何必明知故問。” “明知故問,我知道什么?”陸平言一改往常的溫和,從表情到話語都尖銳而冰冷,“知道默默的父親是誰嗎?” 牧霜嵐手指掐的更緊,直到將掌心掐破了皮,疼得讓他發(fā)抖。 他轉(zhuǎn)過身,冷笑了聲:“陸平言,你真惡心?!?/br> ** 喬燼本身長得就比別人瘦,雖然不至于營養(yǎng)不良,但恢復(fù)速度卻比別人慢了不少。 原本估測最多五天就能好的腳,硬生生拖了七天才算好,寧藍幫他跟學(xué)校請了假,又將原定的回門日子往后挪了一些。 陸銜洲抽出空陪他拍完婚照,又帶他回家一趟之后就開始忙,早出晚歸的甚至還出過一趟差,喬燼又刻意避著他讓自己早睡,兩人同在一個屋檐下卻幾乎見不著面。 一晃兩個月,入冬了。 楊芹幾乎每天都給他打電話,問陸銜洲有沒有標(biāo)記他,問他最近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比方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