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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洲之前答應(yīng)過周訴,等喬燼好了之后就告訴他,依照諾言給他打了電話,卻沒讓他這時候就聯(lián)系喬燼。 他不太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萬一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再把他逼回去那他的苦心全都白費了。 “陸總,陸總?” 陸銜洲回過神,輕咳了聲掩飾尷尬,“你說到哪兒了?” 寧藍(lán)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你以前開會從來不會走神的,真要擔(dān)心就把他帶過來嘛,反正他聽你的,害羞你就讓他窩你懷里抱進(jìn)來。” 陸銜洲涼涼的斜了她一眼,“開著會耍什么嘴皮子?!?/br> 寧藍(lán)神色一收,冷漠道:“下個月三號就是耀輝集團(tuán)HC項目最終競標(biāo)的日期,陸氏那邊一直動作不斷,除此之外還有四家公司對這個項目有傾向,耀輝也沒有直接否決,我們的競爭不小?!?/br> “陸氏誰負(fù)責(zé)這個案子?” “牧霜嵐?!?/br> 陸銜洲捏著鋼筆點桌子的手頓了頓,“紅葉那邊呢?” “紅葉暫時沒有表現(xiàn)出對這個項目有興趣的樣子,不過最近牧霜嵐倒是經(jīng)常跟紅葉的人見面,不知道是否有其他合作?!?/br> 陸銜洲略略沉思,生意場上,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自己的朋友一樣可以和自己的朋友做朋友,這就是所謂的商場。 “難為他這么盡心盡力?!?/br> “???” 陸銜洲擱下鋼筆,問:“先前我們找到的那三個老股東,有沒有答應(yīng)轉(zhuǎn)讓的?” 寧藍(lán)正好要說這個,“有兩位都答應(yīng)轉(zhuǎn)讓,只不過價格出的稍微高了一些,估計是看準(zhǔn)了我們需要所以坐地起價,張總最近移民去了國外,我聯(lián)系上他的時候倒是沒提太多要求,只說轉(zhuǎn)讓的話要等他回國再說,要么就你親自過去跟他談?!?/br> “多少?” “比我們原先開的價,貴了三成。”寧藍(lán)小聲說。 陸銜洲沉吟了下,說:“壓一壓……算了我親自跟他們談,如果可以的話現(xiàn)在我手上有喬燼的8%,他們兩個再加上國外的張叔,總共能疊到38%左右?!?/br> 寧藍(lán)皺著眉說:“但是勝算還是不夠大,我們只靠38%的股權(quán)拿不回陸氏?!?/br> “陸平言手上也才42%?!标戙曋扌α讼?,手指在桌沿輕輕地摩挲了兩下,“目前這些散碎股權(quán)里最大的就是馬上即將退休的盧叔,只要我們兩個誰能拿到他的股權(quán)就能取代成為陸氏的第一大股東?!?/br> 寧藍(lán)道:“那千萬不能讓陸平言知道!” 陸銜洲輕笑,“偏偏要讓他知道,不……是讓牧霜嵐知道?!?/br> 寧藍(lán)這下是徹底懵了,“為什么?” 陸銜洲諱莫如深的笑了下,“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我保管你能坐回原來那張辦公桌。” “如果不能呢?” “不能就當(dāng)我判斷失敗?!?/br> 寧藍(lán)滿頭問號:“?。俊?/br> 這是個什么蛇皮答案? 陸銜洲理所當(dāng)然的說:“我也是人,不是神,賭博也只是基于常理來做出的冒險判斷,萬一這個人突然神經(jīng)病了不按常理出牌,那我有什么辦法,總不能跑他腦袋里幫他修改想法吧。” “我看你才是神經(jīng)病吧!”寧藍(lán)實在忍不住了,“老板,您沒事兒吧?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沒大沒小?!标戙曋抟矝]介意寧藍(lán)現(xiàn)在越來越?jīng)]分寸,勾唇笑了下說:“我也不是萬能的,有很多事情做不到,很多人心掌控不了。” 寧藍(lán)抿了下唇,這時桌上的手機(jī)響起來,只一聲就掛掉了。 她見陸銜洲略微蹙眉,好像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便指指門說自己出去了,等他一點頭她還沒出去的時候,就聽見身后一道溫柔的嗓音。 “想師兄了?想我還掛我電話,撩我玩兒呢?” …… “早上沒親夠?晚上回去好好疼你,在家無不無聊?李阿姨送你過來還是我讓寧藍(lán)過去接你?” 喬燼雕偶剛剛打磨的平整勾勒出眉眼輪廓,看著草稿紙上他的臉,不知道怎么就開始想他了,又怕打擾他工作,思慮良久還是給他發(fā)消息,卻不小心一下子點到了語音通話。 他手忙腳亂的要掛斷,結(jié)果陸銜洲還是看到了,給他回?fù)芑貋怼?/br> 寧藍(lán)沉默:他就不該覺得這個老東西慘,見縫插針的耍流氓! 談了戀愛之后的陸銜洲變得不太一樣了,如果是以前他根本不會用這種股權(quán)迂回的方法去奪回陸氏,他只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現(xiàn)在他有了喬燼,無論做什么事都會反復(fù)考慮。 讓一個老東西有人性,看來只需要一個小可愛。 - 晚上陸銜洲回到家的時候手里拎了個蛋糕盒,是喬燼平常愛吃的那家栗子蛋糕,結(jié)果他不在樓上,問了李阿姨才知道他從早上自己走了之后一直在樓上,除了吃午飯下來過。 “蛋糕放冰箱吧?!标戙曋奚蠘窍然胤块g換了衣服才去找人。 一到房間門口就聽見打磨木料的聲音,輕輕推開門沒驚醒他,抱著手靠在門邊看了一會。 喬燼嘴里咬著支筆,盤腿坐在地上拿著銼刀小心又細(xì)致的打磨輪廓,認(rèn)真又可愛。 “寶貝。” 喬燼一呆,立時回過頭看向門口,陸銜洲正抱著手靠在門邊含笑看著他,朝他伸出手。 “你回來啦?!眴虪a把東西藏在身后,手忙腳亂的蓋上草稿本,陸銜洲沒等到人過去便走過來伸手翻了下草稿本。 “別看別看。” 晚了,陸銜洲已經(jīng)看到了。 微笑的、慍怒的、睡著的……喬燼畫了他無數(shù)張,每一張都非常傳神。 “畫的不像?!眴虪a扣著手小聲說。 “很像了,喬喬果然很厲害?!标戙曋拚f著抱他坐在地上,讓他窩在自己懷里,然后拿過矮桌底下那個剛有輪廓的偶頭,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 陸銜洲看了一會,問他:“這是和我等比的?只有頭嗎,身子會雕嗎?” 喬燼接過頭跟他解釋,“因為我們雕刻的時候只有頭和軀干,身體部分就是用衣服穿起來,他們戲偶是穿的戲服,以前很像布料做的袋子,所以會叫布袋戲。” “那意思是沒有身體嗎?” “你想要完整的那種嗎?那我……試試,我沒有雕過整體的,怕雕不好。” 陸銜洲說:“如果雕整體,每一個地方都會雕嗎?” 喬燼沒聽明白,理所當(dāng)然的點點頭。 陸銜洲一笑,靠在他耳邊說:“如果是等比,那所有地方都不許偷工減料,尺寸你知道的。” 喬燼坐著的地方突發(fā)狀況,一下子明白過來,耳根頓時guntang,“那……那個地方,我……我不知道,不知道?!?/br> 陸銜洲領(lǐng)著他的手,“不知道,就好好量量,喬喬這么有職業(yè)素養(yǎng),該不會偷工減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