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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wèi)星河那邊聽說不是因為自己,大大的松口氣,語氣又重新活潑起來:“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忙去吧。” 項飛又說了兩句才掛電話,回身就變了臉。 “誰讓你進(jìn)來的?” 霍麒捧著熱茶知道學(xué)乖了,他打架這么多年,被人偷襲不算,第一次在項飛這里吃了敗仗,他們這行就是服有實力的人,在強者面前裝乖也沒人瞧不起。 “是你們家小舅舅放我進(jìn)來的?!被赭杪斆鞯牡溗畺|引,把導(dǎo)火索點到蕭夏頭上。 蕭夏怯怯的點點頭,“外面很冷,零下五度的天氣不好好的保暖的話是會出事的?!?/br> 知道蕭夏這人心軟到?jīng)]救,項飛也沒有再說把人丟出去的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霍麒說:“我舅舅善良,可我不是,你想住進(jìn)來,得約法三章?!?/br> “你說?!被赭柩劬τ至疗饋怼?/br> 項飛拿出紙筆認(rèn)認(rèn)真真的開始羅列自己想好的章法,原著書里的那些劇情他只有大概印象,霍麒這兔崽子起碼要住上小半月,如果劇情真的無可避免,他要把源頭扼死在最開始。 有他盯著,就不信那兔崽子敢動歪心思。 十多分鐘后,霍麒拿過項飛遞來的寫滿字的紙,只看了三行就大驚小怪:“這什么??!賣身契都沒這么橫的!” “不愿意可以走?!表楋w不慌不忙,“我巴不得你趕緊滾?!?/br> 紙上說,霍麒如果想暫住,必須要遵守規(guī)矩。 比如,買菜刷碗洗衣拖地倒垃圾,還要隨時給蕭夏游游當(dāng)跑腿。這些事在平常人看來都不算什么,但對霍麒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來說,這就是賣身契,奴隸都沒這么苛刻。 “你住在我家,難道要白吃白喝?”項飛嗤笑一聲,“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這話你沒聽過?你要是有錢付房租,這些事可以不做,要是沒有,只能打工還債?!?/br> 霍麒心里非常憋屈,他一巴掌拍在桌上,老舊的紅木桌可憐的晃了兩下,發(fā)出“咿呀”聲響,隨時會坍塌的樣子。 “桌子壞了的話,要賠錢?!表楋w淡淡的說。 一聽說要賠錢,霍麒的臉色變了變,他現(xiàn)在一窮二白,真要賠錢的話,一張破桌子都賠不起。 大丈夫能屈能伸,老頭不也說過他年輕時身無分文在外頭闖了三年才回本家,老頭能吃得苦,他不能? “好?!被赭璋涯菑埣埬没貋?,仔細(xì)看完后說:“拿紅墨水來,我畫押?!?/br> 項飛懶洋洋的讓蕭夏拿了墨水過來,看著他把自己的大拇指印按了上去,把紙抽回來后塞進(jìn)自己的口袋里,那模樣就像是古代強了良家婦女賣身契的地主大爺。 “小媳婦”霍麒忍了又忍,然后問道:“我能吃飯嗎?” 他從昏迷到醒過來一口飯都沒吃過,還被項飛暴揍一頓,肚子里早就撐不住了。 蕭夏的餛飩還沒吃完,可是項飛是不可能允許他讓出自己的那份的,想了想說:“你下午不是弄包子嗎?熟了沒?” “還沒有下鍋呢?!笔捪臑殡y,“要發(fā)一夜面才好?!?/br> 項飛本想讓霍麒忍著,男子漢大丈夫餓一夜又怎么了,可是霍麒卻神情落寞的說:“我從昨天就沒怎么吃飯了,餓了一天?!?/br> 要不然也不能被小人偷襲成功。 那可憐兮兮的死樣還挺像那么回事,蕭夏被擊中了骨子里的大愛精神,在他眼里,霍麒就是個孩子,跟他們家小飛一般大,和自己的學(xué)生也差不多年紀(jì),就該得到來自于長輩的關(guān)愛。 “那不然,我看看冰箱里還有什么?” 冰箱里只有大堆的年貨,什么腌魚臘rou,都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端出來飽腹的簡單菜式,恰好面條也沒了。 項飛滿頭冒青筋,這個點快十點半,外頭又下了雪,不可能讓蕭夏這么柔弱的人出門去買吃的。 “你,跟我走?!表楋w站起身來,“我?guī)闳コ燥?。?/br> 霍麒睜大眼睛,“我受傷了!” “你腿斷了嗎?”項飛回頭看他,“不想吃就等著餓死?!?/br> 蕭夏這次沒再說話,他不敢在這時去觸小飛的霉頭,反正小飛不會虐待他的。 霍麒見沒人幫自己,又怕項飛真把他丟出去,只好站起來,他的羽絨服沾了血不能穿,借了項飛的羽絨服穿一下。 “好破……”霍麒低頭皺眉看著自己身上這間深灰色的羽絨衣,看著好多年了,他從沒穿過這種廉價的衣服。 “不樂意就脫下來?!表楋w懶得看他,拿了鑰匙叮囑蕭夏游游不可以隨便開門,率先走了出去。 霍麒聽話的跟上,他的腰腹間有一道不算很深的刀傷,蕭夏處理的很及時也沒有發(fā)炎,只是出了點血有點虛。 他看著走在前方頭也不回的項飛,忽然對這個人有些興趣。 “你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紀(jì),怎么做事卻這么老成?”霍麒不囂張的時候說話還是很正常的,“看你剛才出門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跟小朋友說話?!?/br> 項飛壓根不想跟他說話,手機(jī)響了,他拿起一看,是衛(wèi)星河的。 ‘那邊應(yīng)該是十點半了吧,晚安~’ 盡管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天上還飄著雪花,項飛卻無端覺得有些溫暖,他忍著寒冷給那邊的人回信。 ‘晚安?!?/br> 今晚月色真美。 31、三十一 三十一 正是寒冬半夜,路邊的小飯館們早就關(guān)了門,只偶爾會有些零星的小店還亮著微黃的燈光,仿佛是行走在冬夜的路人們內(nèi)心的引路燈。 項飛隨便挑了個小店走進(jìn)去,反正是給后頭的那小兔崽子找食吃,餓不死就行。 “喂,你怎么都不說話?”霍麒剛坐下來就嚷嚷開了,他臉上的傷都還沒好全,這就開始又不知死活的湊過來。 項飛冷冷的看他一眼,“無話可說?!?/br> 他順手給霍麒點了一份最便宜的清水面條配榨菜,霍麒果然有些不滿:“這也太寒酸了吧?” “不吃就算?!表楋w懶得跟他啰嗦,“我們家供不起大少爺,收留你都是看我小舅舅善良,不高興趕緊滾。” 知道項飛這人說一不二,霍麒也不敢真的挑釁,低頭呼嚕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