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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夏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他剛才在電話里還聽小飛中氣十足的說話,怎么到了醫(yī)院忽然人就昏迷了?難道真的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 “我去找東方墨拼命?!彼鋈晦D(zhuǎn)身就要沖出房門,儼然要去跟人同歸于盡的架勢。 跟進來的皇甫一把拉住他,責(zé)備的看了一眼衛(wèi)星河,溫聲安撫他:“項同學(xué)沒事的,我剛才看了檢查報告,他只是累的睡著了。” 蕭夏抬起頭緊張的看著他:“皇甫老師,你沒有騙我吧?” 皇甫燕清抬手晃了晃自己手上的一打檢查報告,“你可以自己看看?!?/br> 蕭夏立刻緊張的接過來,仔仔細細的查看,他雖然不懂專業(yè)術(shù)語,但只要看到下頭的醫(yī)生簽字內(nèi)容就知道他沒有大礙。 從頭到尾翻完后,蕭夏才重重的松了口氣。 他紅著眼眶走到項飛床前,自責(zé)的說:“都是我的錯?!?/br> “老師,你就不要再自責(zé)了?!毙l(wèi)星河嘆氣,“要是小飛醒著,這會兒又要批評你了,這事說來說去也不是你的錯?!?/br> “都是東方那個家伙的責(zé)任?!?/br> 蕭夏內(nèi)心愧疚,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不安,早知道他昨夜就不說那么多了,這樣小飛就不會沖出去打人,還差點進了派出所。 萬一要真留了案底,他以后可怎么辦呢? 皇甫燕清看出他心里的焦慮,坐到他身邊安慰道:“沒事,警局那邊我找人疏通過了,不會給項同學(xué)造成什么影響的,我給他找了律師,到時候把這事弄成民事糾紛,賠償點錢就算了?!?/br> “可是,可是東方先……東方墨不會善罷甘休吧?”蕭夏仍然不安,他多少也了解點東方墨這個人,知道他睚眥必報,小飛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狠揍了他一頓,他一定會報復(fù)的。 “他不敢。”皇甫燕清語氣輕快的說,“這事你就不要cao心了,我跟你保證,東方墨他不敢對你們怎么樣?!?/br> 皇甫燕清說話從來溫溫柔柔,但莫名的就是讓人信服,蕭夏在他的安撫下慢慢地平靜下來,似乎又找到了些力量。 他低著頭,輕聲說道:“謝謝你?!?/br> 皇甫燕清輕笑一聲,不著痕跡的掩去眼里的那點陰鶩。 當(dāng)他知道蕭夏半夜被扔到路邊的時候,皇甫燕清那一瞬間怒不可遏,蕭夏那樣溫柔的人,東方墨怎么配得上呢? 73、七十三 七十三 項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他房間里的空調(diào)開得正好,清涼又不會覺得冷,他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等到眼前模糊的景象清晰了以后,他才看清周邊的環(huán)境,還是睡前的那個病房。 他剛要動身子,就聽身邊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 “你醒了?” 項飛扭頭就看見蕭夏坐在旁邊,正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小飛,你餓不餓?” “蕭夏?”項飛坐起身子,“你怎么在這里?不上課嗎?” “我請假了?!笔捪膹拇差^桌上端起水遞過去,“你睡了很久,先喝點水?!?/br> 項飛正好口渴,接過來后一口氣喝到底,只覺得干的冒煙的嗓子舒服了很多,他左手上還纏著繃帶,打人的時候輕微骨折,要帶著繃帶休息幾天。 “小飛,我又讓你擔(dān)心了。”蕭夏認真地看著項飛,鄭重的說道:“我跟你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br> 項飛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竟有幾分少年的活潑:“這可是你說的啊,以后再不能跟那姓東方的有一點的糾葛?!?/br> “我保證?!笔捪狞c頭道,“我跟他再也沒有一點關(guān)系了,他于我而言,只是一個不重要的路人?!?/br> “本來我跟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我一直在迷霧中徘徊,看不清他的真實本意,但我現(xiàn)在走出來了,就不會再回頭?!?/br> “我現(xiàn)在覺得很輕松,只覺得人生好像又亮了,今后我就守著你跟游游生活,愛情這個東西太傷人,我不想再碰了?!?/br> 蕭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情竇初開就遇上東方墨這么個人渣,他生出了些退卻的心思,只覺得愛情這東西不是好的。 “你這也沒必要矯枉過正?!表楋w知道他內(nèi)心的想法,耐心的開導(dǎo)他:“這世上的人那么多,男男女女都有,總不會人人都像東方那變態(tài)一樣渣?!?/br> “我看皇甫老師人就不錯?!?/br> 蕭夏有些茫然的看他:“好好地怎么提到皇甫老師了?你不要亂說,萬一人家聽到了不好?!?/br> 項飛嗤笑一聲,“你啊,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傻?!?/br> “恕我直言,飛哥你這智商也不咋的?!?/br> 霍麒從外頭走了進來,后頭還跟著受氣包李尚,兩人一人手捧一束花,看病人的標配。 “你們怎么來了?”項飛有些驚訝。 霍麒把花往桌上一扔,大剌剌的坐下來答道:“還不是聽說你一早就去揍人,我們來瞧瞧你嗎?” “你說你這個人,脾氣要沖起來也真沖,東方那人你也敢打?!被赭枘﹃掳筒粦押靡猓骸安贿^那家伙也的確欠揍,這要不是家族情分在,我早就打他了?!?/br> 李尚期期艾艾的湊過來,小心地看著項飛手上的繃帶,又看了看項飛臉上的淤青,小聲的問:“老大,你疼不疼???” “不疼。”項飛輕松的裝逼,其實哪能不疼呢,但在小弟面前,這臉面不能丟。 李尚輕輕地戳了戳項飛手上的繃帶,“我在網(wǎng)上都看到你打人的視頻了,也太兇太酷了,手起棍落毫不拖泥帶水,打人跟打狗似的?!?/br> “我現(xiàn)在才明白,老大你平時對我挺好的,從來沒跟我動真格?!?/br> 他越想越害怕,:“幸好我投誠的早,不然遲早也挨揍。” “網(wǎng)上?什么人這么閑?”項飛皺眉。 “沒事,衛(wèi)同學(xué)已經(jīng)去處理了,說是待會兒就全看不見了?!笔捪陌参克?,“不會有事的?!?/br> 李尚在一邊點頭應(yīng)和:“是啊,我也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看到的,現(xiàn)在估計應(yīng)該都沒了?!?/br> 項飛點頭,想起好像沒看到衛(wèi)星河,不解的問道:“怎么沒見他?” “他哥哥來了一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