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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兒子一家都接走了,這是去京城過年,胡四爺?shù)拇髮O子胡埁是他一手帶大的,雖然無父無母卻很爭氣,也是動蕩后第一屆大學(xué)生,畢業(yè)留在京城有個好單位,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京城成家立業(yè)了。胡逸晨在胡四爺走后低沉了一天,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實(shí)在是這邊過年熱鬧。胡來這次回來帶了許多年后,光鞭炮就買了兩大箱子,這幫小子都樂壞了,天天拿著小鞭放。這次胡來回家還有個事情,他想讓老二老三也去城里,他現(xiàn)在的公司已經(jīng)很有規(guī)模了,手上也有些閑錢,有了錢自然照顧家里,老二老三如今已經(jīng)有些能力,他想開個物流公司,他出錢,老二老三主持,老四已經(jīng)上了大學(xué),將來做什么還不確定,兄弟開公司也給他一層干股。回來這幾天也算是商量差不多了,這樣一來,順當(dāng)?shù)脑?,明年九月份逸飛他們也會去d市上學(xué)。“你是誰?”胡逸晨坐在二爺爺家前院一棵枯樹干上,扭著頭疑惑的問。如果有外人在一定很疑惑,因?yàn)楹莩颗赃吺且黄盏貨]有人存在。不過在胡逸晨的眼中卻有一個虛幻的人影,這人如同煙一樣,清晰而又透明。透過他能看到后面的景色。那個人影嚇了一跳,如煙般的身體顫抖了幾下。虛影左右前后的看了看,最后看著孩子的眼睛,肯定這孩子是對他說話‘你看得見我?’“嗯,看得見。你是鬼?!眱赡甑臅r間胡逸晨已經(jīng)明白鬼是怎么一回事了,“你是誰為什么在二太爺?shù)拈T口?!?/br>那個鬼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對于鬼來說吸氣只能算是一個動作。沒有實(shí)質(zhì)作用,‘我是你二大爺?!?/br>“二大爺?我沒見過你?!焙莩康皖^思索一下“我那天看到你,在二太爺身邊。”‘我是你二太爺?shù)膶O子。’鬼也就是胡震解釋了一下‘你爹是胡來。我們小時候一起玩過’雖然他們是沒出五服的親戚,可是大家各過個的,除了過年過節(jié)平日來往不多。“那你為什么在二太爺?shù)拈T口,你怎么死的,二太爺他們一直在找你,我聽爸爸說已經(jīng)報(bào)警了。”胡逸晨奇怪的問。胡震臉上一陣扭曲,看著孩子單純懵懂的臉,話語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生怕把孩子嚇到。‘你是叫晨晨吧,我聽你爸這么叫你。’“嗯,我是晨晨?!?/br>‘你能幫我找四爺,嗯,就是你四太爺么?’或許只有四太爺相信這孩子說的話,他聽爺爺說過這孩子跟四太爺學(xué)東西。胡逸晨搖了搖頭,“不行,四太爺去城里了?!?/br>胡震一聽,眉頭皺了起來,原本就不夠清晰的身體又淡了許多。對了那天他看到胡四爺家門口停了兩輛車子。他們?nèi)コ抢镞^年了。“做鬼好玩么?”逸晨發(fā)現(xiàn)他不說話了,等了一會問。胡震身體飄了飄‘做鬼不好玩?!f著一臉痛苦的神情。他是鬼,沒有人能看見能聽見能知道他的存在,哦,除了這個小家伙,他只能在一個小范圍活動。只有真正體會到才懂得那樣的痛苦。胡逸晨低著頭用腳踢了踢地上的雪,“太爺說有些鬼是因?yàn)閳?zhí)念太深才會存在,你有什么沒了愿望么?太爺說小哥哥因?yàn)樵竿麑?shí)現(xiàn)了所以他離開了,雖然我不知道小哥哥有什么愿望,你有什么愿望?”胡震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可惜手穿過他的頭,無法接觸?!业脑竿褪遣辉谧龉??;蛟S我報(bào)了仇就能消失了?!鹫f著聲音中帶著狠戾。胡逸晨抬起頭發(fā)現(xiàn)他雙眼帶著恨意的看著院外,如果目光能殺人,那他看著的人恐怕已經(jīng)死了許多次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個女人。“晨晨怎么在這里坐著?冷不冷?快去屋里?!?/br>胡逸晨歪著頭看著女人,這個人他認(rèn)識,他要叫二大娘的。不過想到胡震的眼神,胡逸晨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看看冷了吧。走跟二大娘進(jìn)屋。”女人說著拉上胡逸晨的胳膊。胡逸晨抖了抖,低著頭沒說話。女人拉著他,他走的有些拖拉,小心瞟了一眼,那個二大爺正伸手想要掐死女人,可惜陰陽兩隔。胡逸晨低著頭不敢再看。被女人拉著進(jìn)屋。“我就說晨晨怎么一個人在外邊玩,胡來你帶他來的啊。晨晨快上炕。”女人進(jìn)屋看見胡來坐在炕邊上笑著說。“這不是聽說我二爺病了,過來看看?!焙鷣韺ε诵π?。胡逸晨一進(jìn)屋一下跑到胡來身邊趴在他身上,胡來也以為自家兒子撒嬌,伸手抱了起來,“怎么冷了?”感覺孩子身上冰涼。胡逸晨搖了搖頭,用眼睛瞥著女人。“這不是我們家那口子鬧的,怎么一下子就沒信了,你看我這幾天也是,看嘴上這泡長的?!迸送贿叺牡首由弦蛔?,邊說邊點(diǎn)著嘴上的大泡。胡逸晨抱著胡來更緊了,耳朵貼在胡來的胸口,那咚咚心跳聲讓他安心,將混亂害怕的心情安穩(wěn)下來,胡逸晨在女人虛假的話語,還有胡震帶有恨意的叫罵聲中他尋找著答案。一個人為什么能在殺了人之后才能說出那樣的謊言。他不懂,為什么一個人可以輕易的剝奪另一個人的生命。看著炕上躺著的二太爺,胡逸晨第一次發(fā)覺真的有人那么可惡,讓他無法忍受。胡來抱著兒子往家走,從胡二爺家里出來,胡逸晨就沒有說話,他有些擔(dān)心“兒子怎么了?怎么都不說話?”胡來說著摸了摸兒子的額頭,沒發(fā)燒?!梆I了?”胡逸晨搖了搖頭。緊緊的摟著胡來的脖子。不能跟爸爸說,爸爸會害怕。“我聽他們說鬼怕太陽,為什么你不怕呢?”這幾日家里大人都忙,胡逸晨就偷溜出來,跟鬼聊天。胡震笑了一下,‘聽誰說的呢?誰又真的知道鬼怕什么?!?/br>“奶奶說的,她給我們講鬼故事。故事里的鬼不能在白天出來。”‘其實(shí)我也怕太陽,不過你看,除了正午,我只要站在這個槐樹的陰影里就沒事。正午的時候進(jìn)入槐樹中去,效果比旁邊那棵楊樹好?!鸾o他講講做鬼的心得。胡逸晨看了看那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槐樹,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想小哥哥都不用藏,他也是不怕太陽的。胡震死后一直十分孤單,難得碰到一個能看的到他,能跟他交流的,心情好了許多,想了想給他講道‘你不應(yīng)該用故事里的鬼往我身上套?!肓讼搿蚁牍砜赡苁且环N能量,對是一種能量像電能。這種能量可能每個人都有,只不過有些人在死去的時候,因?yàn)樘囟ǖ沫h(huán)境或者條件,這股能量保存了下來。因?yàn)槭悄芰?,rou眼無法看見。’胡逸晨聽得不是很明白。‘這樣你去找一個收音機(jī)或者錄音機(jī)。’這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