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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早就沒有水了,而他就這么傻愣愣的抱著個空杯發(fā)了好一會的呆。 秦蘇越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尖,“……哦,好。” 丁驍煒自己杯子里的水倒是沒喝多少,他基本都在盯著秦蘇越看,這會兒后者終于把杯子放下來,露出之前一直掩在杯沿后的泛紅的嘴唇。 丁驍煒的目光下意識落在上面,眼神瞇了瞇。 但秦蘇越壓根注意不到旁邊這人腦子里究竟都是些什么黃色廢料,他現(xiàn)在只覺得煩躁,滿心躁郁里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是一團裹在棉花里的刺,不動聲色的潛伏在雜亂無章的情緒里,一翻攪,頓時扎得他一陣比一陣心煩意亂。 秦蘇越現(xiàn)在特別想伸手薅一把頭發(fā),不僅想薅,還想把自己拎起來揍兩拳。 為什么會這么煩?。?? 他是小女生嗎??為什么要為了這種平時隨隨便便就能決定下來的事在這里糾結(jié)這么久?? 覺得自己特別煩的某人腦海當(dāng)中一陣天人交戰(zhàn),心里的小人拎著條鞭子,憤怒的把自己抽成了個原地旋轉(zhuǎn)三百六十度的陀螺——然而現(xiàn)實則是他正盤腿縮在布藝沙發(fā)的一角,繃著張臉裝聾作啞。 丁驍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發(fā)現(xiàn)這人是真的沒打算搭理自己。 “秦蘇越?” 沒有動靜。 “小秦同學(xué)?” 還是沒有動靜。 丁驍煒心想,行吧,這是你逼我的。 下一秒,他倏然伸手,一把環(huán)過某人的腰,一用力,就把人撈到了自己身邊,“想什么呢?” 秦蘇越一瞬間只覺得腰上一緊,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下一刻一回頭,丁驍煒那張讓無數(shù)女生心馳神往的臉忽然在他面前放大了好幾倍。 “??!”秦蘇越差點沒一個巴掌招呼過去,“干什么你!” 丁驍煒無辜的一聳肩,“喊你好幾聲,誰讓你一直不理人。” 秦蘇越氣結(jié),“那你現(xiàn)在倒是說事?。 ?/br> “沒事,就是想喊喊你?!?/br> “……” 秦蘇越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面無表情的瞪著丁驍煒好一會,看著這人一副無辜賣乖的神情,再回想起平日里他在人前那副高冷模樣,“你有本事表里如一一些?平時擺給班里人看的那張冷臉哪去了?” 丁驍煒,“追男朋友呢,哪敢給你擺臉子看。” 秦蘇越呵呵,“那真是謝謝你這么雙標?!?/br> 丁驍煒謙虛道,“不客氣不客氣。” 秦蘇越覺得這個天是聊不下去了,伸手去拽腰上丁驍煒的胳膊,“松開,我去做飯了?!?/br> 丁驍煒卻牢牢扣著他,“等等?!?/br> “干什么?” “你就沒什么要和我說的?” 秦蘇越撥拉丁驍煒胳膊的手一停。 隨即他低下頭,繼續(xù)努力把自己從桎梏中解放出來,“沒有,別自作多情?!?/br> 丁驍煒一點頭,“行,那我有?!?/br> 他更緊的把秦蘇越往身側(cè)摟了摟,“別回去了唄?!?/br> “別回你家了,和我住在一塊吧?!?/br> 勒在腰上的那只手臂散發(fā)出源源不斷的熱量,透過不薄不厚的一層衣料,鉆進敏感細微的神經(jīng)末梢,像是遍地枯草中的那顆火星,轟的一聲,瞬間在血管中燒著了。 秦蘇越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 丁驍煒低頭靠過來,額頭抵在他的額角,一下下慢慢磨蹭著,“嗯?考慮一下嗎?” 兩人這個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也靠的太近了,只要誰再稍微偏過頭,就能毫無阻礙的親上另一個人的臉——秦蘇越現(xiàn)在壓根不敢再動,連著往日轉(zhuǎn)動飛快的大腦,一塊將成了一尊石化的雕像。 丁驍煒卻不愿就這么讓他沉默下去。 他另一只手不知何時環(huán)上了秦蘇越的脖頸,修長微涼的手指搭在瘦削的下頷邊,一點點將他的臉轉(zhuǎn)過來,“又想什么呢?說句話?” “……我呆在你家干什么?”在兩人的唇無限相接的一瞬間,秦蘇越似乎總算受不了這股幾乎要將人淹沒的旖旎氛圍,強行偏過頭,冷著嗓音說道,“醫(yī)生也說了,按照你的恢復(fù)速度,一星期左右就能完全養(yǎng)好,我沒必要再呆在你家里。” “那除此之外呢?” 秦蘇越疑惑,“什么?” “我說,除了這一層原因之外,”丁驍煒壓低聲音,“不能有別的理由讓你留下嗎?” “我能讓你留下嗎?” 秦蘇越張了張嘴,但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我能讓你留下嗎? 能嗎? 秦蘇越只覺得心口忽然被人用一只錘子敲了一下,啪的一下,某塊空蕩蕩的地方忽然循環(huán)往復(fù)的震動起來。 嘭,嘭。 像是一種無言的呼應(yīng),又像是心房將某些guntang的情緒擠壓向骨髓的聲音。 逐漸和沉悶的心跳聲融為一體。 …… “確實,話不能亂說?!?/br>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br> 他那時候彎下腰,一低頭,看見的就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 溫和,清亮,滿滿當(dāng)當(dāng)映著他沉默的倒影。 像是將一整個自己都穩(wěn)穩(wěn)的裝了進去。 …… 秦蘇越想抬起手來抹一把臉,好讓他現(xiàn)在僵硬的面部肌rou松緩一下,然而他剛一掙動手臂,丁驍煒立即察覺到了,隨即更用力的收了收胳膊。 秦蘇越無奈,“你好歹讓我把手抽出來?!?/br> “不要。” “……我又不跑?!?/br>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丁驍煒話里意有所指,他靜靜看著他,“還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br> 秦蘇越小幅度的扭了扭肩,“我琢磨一下。” 丁驍煒不依不饒,“剛才那么久你都沒有琢磨清楚?” “剛才我在發(fā)呆?!?/br> “……”丁驍煒被這人意料之外的坦誠哽了一下,片刻后‘嘶’了一聲,聽起來似乎頗有些牙癢癢,“你還挺理直氣壯的?” 秦蘇越模糊的笑了聲。 丁驍煒耳尖一動,“你笑什么?” 秦蘇越立即扳回一張臉,“沒笑,你聽錯了?!?/br> “你當(dāng)我聾?” “真沒笑,你幻聽了?!?/br> 丁驍煒盯著懷里這人白皙鮮明的側(cè)臉輪廓看了一會,忽然伸手就去撓他的腰,“說,你又悄悄咪咪琢磨什么呢?” “我艸!”秦蘇越渾身立即條件反射似地一縮,險些直接從沙發(fā)上彈起來,要不是還被丁驍煒一只手按著,他現(xiàn)在一準能直接竄出客廳,“靠,你別!別撓我腰!” 丁驍煒才不管他,眼神里攢的都是明晃晃惡意的笑,摁著人就是一頓撓,“說不說?嗯?” “丁驍煒!你他媽的王八蛋!” 這其實是很久之前兩個人打鬧時的的小習(xí)慣——那時候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還不是現(xiàn)在這副四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