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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頓了頓。 這一頓,丁驍煒腦海里的最后一絲理智也嘣的一聲斷了。 丁驍煒的聲音幾乎是從嗓子里壓低了吼出來的,整個客廳里都回蕩著他近乎失控的咆哮,“她下午那個樣子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她說什么你就聽什么?她覺得我們倆在一起就是有病,就是不正常,難道你也這么覺得?還是說敢情你的喜歡就值這幾兩重,旁人多嘴兩三句話,你就可以隨手扔掉!” “既然你嘴里所謂的喜歡這么敷衍,這么見不得人,那你當初還那么費勁的猶豫不決什么?直接答應(yīng)我,過段時間再把我甩了不就好了?這樣的話現(xiàn)在你也沒必要面對這種情況,你大可以……” 怒急攻心下,丁驍煒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口不擇言的說了什么,而他話未說完,面前的人突然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砰!” 秦蘇越毫不猶豫的,一拳直接砸在丁驍煒臉上! 丁驍煒猛地一個后仰,踉蹌后退了兩步,腦子一瞬間被打懵圈了。 然而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秦蘇越已經(jīng)一記箭步上前,劈手揪過他的衣領(lǐng),手臂上的青筋從薄薄一層皮膚下鮮明的凸顯出來,“丁驍煒,你他媽最好給我想清楚了再說話。” 秦蘇越冷冷看著他,攥著他衣領(lǐng)的手指猛地收緊,力氣之大,幾乎勒得丁驍煒不能呼吸,“我對你的感情還沒有廉價到能讓你隨口貶低?!?/br> 說罷,他一撒手,任由丁驍煒一臉愕然的愣在原地,轉(zhuǎn)身進了臥室。 臥室里傳出一陣開關(guān)柜門的動靜,隨即是行李箱滾輪在地上滑行的聲音,丁驍煒懵了好一會,聽見聲響才倏然回神,剛要反身走進去,一抬頭,秦蘇越已經(jīng)拖著行李箱從里面走了出來。 丁驍煒心口結(jié)冰般一涼,隨即又重重一沉。 某道聲音在腦海里落雷般劈下來。 ……你都干了什么? 你都在干些什么! 眼見著秦蘇越就要略過他朝門口走去,慌忙之下,丁驍煒也顧不上會不會被秦蘇越揍得頭破血流了,連忙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對不起阿越,對不起,我剛才聽你說我媽給你打電話,一下急懵了,話沒過腦子……” “松手。” “我錯了,真的錯了,要不你再打我?guī)兹鈿狻?/br> “我讓你松手。” “……別走好嗎?” 他頓了頓,小心翼翼的想要伸手抱他,卻被秦蘇越眼疾手快的一擋。 秦蘇越連目光的溫度都沒有變,眉眼都沉涼如水的斂著,緊繃的側(cè)臉弧線暴露在空氣中,被雪亮的燈光一照,無形透出一股霜雪似的寒意。 他冷聲道,“松手,別再讓我說第四遍?!?/br> 丁驍煒看著秦蘇越因為強壓怒氣而愈發(fā)冰冷的面容,僵持片刻,最后還是松了手。 秦蘇越拖著行李箱,立即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 丁驍煒默默站在原地,看著他迅速的披上外套、換鞋、拿鑰匙,不過轉(zhuǎn)眼,手已經(jīng)搭上了門把。 直到最后,秦蘇越都沒有回頭再看他一眼。 “嘭?!?/br> 在他眼前,門再次關(guān)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六十七 秦蘇越自認不是一個脾氣溫和的人,但也絕不是三兩句話不和就輕易上手的類型。 可丁驍煒剛才說的話實在是太混帳了,那一拳不打他心里過不去。 秦蘇越都不清楚自己上一次這么大動肝火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印象當中,上了高中以后,他就很少再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旁人置氣,能夠引他動怒上火的,基本都是踩在他底線邊緣試探的事情。 秦蘇越搬著行李箱打開家門的時候,秦蘇穎還以為自己看走眼了。 秦蘇穎一臉不加掩飾的疑惑與震驚,目瞪口呆的看著秦蘇越走進來,“哥你這是?” 秦蘇越?jīng)]有解釋什么,甚至沒有搭理秦蘇穎的話,推著行李箱就往樓上走去。 他腳下步伐飛快,幾乎眨眼就從門口走到了樓梯前,而就是那么一晃眼的功夫,秦蘇穎敏銳的捕捉到了秦蘇越面上一絲不同尋常的冷意。 ——仔細一看,似乎更像是怒氣。 只不過被他強行壓在了臉色下。 “哥哥?” 秦蘇越的身影旋風般消失在樓梯口,短暫的幾秒鐘后,‘嘭’的一聲,樓上傳來房門被重重關(guān)上的動靜。 秦蘇穎愣了兩秒,連忙把手里的瓜子一扔,踩著拖鞋蹬蹬蹬的跟上了樓。 秦蘇越一進臥室,反手就把房門鎖上了,再把行李箱往墻角一踢,連外套都沒有脫,就這么直挺挺的往床上一倒。 ‘噗’的一下,他整個人都陷進輕軟的床墊里。 臥室外,樓梯上傳來一陣熟悉的拖鞋拖沓聲,隨即那‘啪嗒’聲自以為輕手輕腳的挪蹭過來,先是在他房間門口停了一會,似乎在做些什么心理準備,約莫十秒鐘后,門把手才被悄無聲息的擰動。 ——‘咔嚓’。 門卻沒開。 試圖擅闖他人臥室那位頓時哀嚎道,“哥你怎么還鎖門!” 屋里沒有開燈,秦蘇越一只胳膊搭在眼前,擋住從窗外流淌進來的點點光影,“不然等著你來偷門?” “什么偷門!我明明光明正大走上來的!” 光明正大,那剛才在我房門前猶豫不決的人是誰? 秦蘇越低低哼了聲,沒說話,懶得反駁門外那道理不直氣也壯的嗓音。 秦蘇穎等了好一會也沒聽見她哥的聲音,不清楚秦蘇越是真不想搭理她,還是因為別的什么事緘口不言,在門外踟躕片刻,還是忍不住道,“哥,你給我開個門唄?!?/br> 片刻后,秦蘇越,“不開。” “開嘛,我陪你聊聊天?!?/br> “不用,嗑你的瓜子去?!?/br> “哎,我把瓜子也帶上來了,咱倆一塊,”秦蘇穎從自己家居服的兜里摸出一小把忘記放回去的炒瓜子,敲了敲秦蘇越緊閉的房門,“真的,開個門唄?!?/br> 里面又是好一陣沉默。 等到秦蘇穎以為里面那位又要閉麥裝死的時候,秦蘇越才惜字如金的說道,“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br> …… 秦蘇穎不屑的切了一句。 “想什么呢,我又不八卦,誰有事沒事想管你們倆?!?/br> 瓜子在手里就不可能閑的住嘴,秦蘇穎呸的吐出兩瓣瓜子殼,這姑娘在門外站累了,干脆就大咧咧的在門外席地而坐,“一天天秀的要死,老實講,我巴不得你倆趕緊分?!?/br> 她靠在門板上咂巴咂巴嘴,目光投向幾米開外的樓梯口,但話卻是朝身后講的,“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有什么不舒坦的事可以和我說說,把我當成樹洞或者垃圾桶,我都不介意。” “但你別老自己憋著?!?/br> 從以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