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子小姐,看上去受了驚嚇,只穿著貼身衣物,身上的水似乎已經(jīng)擦干了,黑色的長發(fā)也吹得干燥蓬松,只臉色還是慘白。罩著醫(yī)務室白色的被子瑟瑟發(fā)抖,旁邊椅子上是同樣沾了水的沙色長風衣外套。 也難怪,現(xiàn)如今的天氣還未轉暖,在冷水里泡十分鐘就夠難受的了,何況是強制的溺水。 “沒有大問題?!?/br> 詩織舉著聽診器仔細檢查了一遍,留下了自己的白大褂,合上醫(yī)務室的門,下結論道。 “輕微溺水,加上斷食了幾天,本身體質也不算好,有點虛弱。手腕上捆綁的擦傷,我也包扎好了,開了藥,其他就好好休息,還有我去樓下翻翻有沒有帶衣服來,讓她把濕掉的里衣?lián)Q掉?!?/br> “因為我聽說是急診,急急忙忙跑過來了,只有……” 如果她的印象沒有錯,失蹤案的受害者有十多位了,可只有一位小姐到了偵探社嗎?她的話說到一半就自己住了口。 國木田獨步的臉色僵硬的像塊石頭,在聽說佐佐城小姐沒大礙的消息之后也只是微微松了口氣,就連太宰都收斂了一貫的輕浮。 好像問到了不該問的。 詩織有點抱歉,大概是和她本身所處的現(xiàn)世融合的原因,街道上慢慢的開始出現(xiàn)了游魂。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處理著軍警都感到棘手的案件,偵探社周圍的游魂卻很少。 “嗯……我是說,今天就讓她好好休息吧。差不多明天的話,可以試著問問看案件了。不過,我就提醒你們一句,今天信子小姐的住處?” 詩織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當話題終結者的潛質,這句話一出,國木田的臉色更加僵硬了。 “井上小姐……那個……” “我家人有點多,”何況她其實急著下班回去蹲點呢,她有些為難,“可能會嚇到她吧?!?/br> “那我們去問問她本人不就好了~” 太宰治恢復了日常的微笑,朝著詩織眨了眨眼睛。 呸! 結果—— “哇,原來十一月份八點多鐘,天已經(jīng)這么暗了?!?/br> 答應下來的事情就要做到,偏偏藥還是她自己開的,加上為了照顧佐佐城小姐的體質她連輸液速度都是調慢的。 來橫濱一個星期,她第一次看到八點多鐘的橫濱港,真黑啊—— 面無表情棒讀. jpg “詩織小姐,您能今天收留我,非常感謝。” 輸液過后,臉上恢復了些血色的佐佐城信子換上了藥研送過來她沒穿過的新衣服,白色的長裙包裹著女子纖瘦的腰肢,外套特別是上半身顯得空空蕩蕩的。 為了不讓她二次受涼,詩織讓她帶上了外套上的連帽,同樣寬松的幾乎把她的眼睛都要擋掉了。 本就中長款的外套在她身上就像是疊上了一件長斗篷,詩織依舊有點擔心于是把自己身上的短款外套讓她穿。 “不,沒有關系,你才是要注意保暖。我挺抗凍的,大冬天都能露腳踝的那種?!?/br> 詩織連忙擺手,身為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她還是有的,何況她有靈力作弊,天生自帶暖爐。 然而,腳步依舊習慣性的繞了一個拐角的遠路。 ?。∈歉上壬鷩}!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頓住了腳步,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借著路邊如螢火蟲一般影影綽綽的亮光,她再一次確認了。 是福澤諭吉先生沒錯。 “井上?!?/br> 大概是她的目光過于專注,男人從捧著無喵問津的貓咪罐頭站了起來。 “福澤先生,晚上好?!?/br> 她立刻整理了一下背包帶子,朝他回禮。 “很晚了,你這時候才下班嗎?” 借著朦朧的月色,柔和的月光灑在男人的羽織上,他看上去反而有幾分變扭,臉上的表情帶著與冷淡不一樣的可愛。 他的脖頸上隨意繞著一條純黑色的圍巾,尾部蕩下來的毛線須須很像逗貓玩具,大概也是他全身上下最能夠吸引貓咪的地方了。 是因為自己不為人知的小愛好被人發(fā)覺的尷尬嗎?明明喜歡貓咪這一點一點都不奇怪,反而讓人更加有親近感了! 那表情在詩織眼里簡直是反差萌的極致,要不是因為身邊還有一個“病人”,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等待了好久的機會的。 詩織有些可惜地掃過身后的佐佐城信子,最終身為醫(yī)生的責任感超越了自己的戀愛腦。 “是啊,真巧。” 她輕描淡寫地回話,努力控制自己腦子里閃過的如彈幕一樣四五十條繼續(xù)進行對話的接話方案,像是云淡風輕的普通鄰居回話。 “今天加了班,那么我們先回去了?!?/br> 詩織淺淺地鞠了一躬,回頭發(fā)現(xiàn)佐佐城小姐特別貼心地往前走了好一段路,和她拉開了距離,幾乎看不出她們倆是一起的。 她趕忙抱歉地想要追上去,讓一個“病人”等她那么久在外頭吹風真是太有罪惡感了,下意識搓搓手 “天氣開始變冷了,井上君?!?/br> “是?” “晚上下班多加件衣服吧,至少把帽子帶好?!?/br> 男人的聲音依舊是那么平淡沉穩(wěn),但又意外的細心體貼,讓人不自覺紅了耳根。 “是!謝謝您?!?/br> 她聽話的把針織連帽衫的帽子帶上,遮住了自己隱約發(fā)紅的臉頰。正要轉身,對面拋來一條帶著溫度的圍巾。 嗚嗚嗚,福澤先生人真好! 居然把唯一的逗貓棒給她了。 不過她一直以來是不是蹲點蹲的太早了? 詩織的步子更加輕快起來,覺得自己因禍得福,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一直沒能碰到人的決定性因素。 第一次見面的時間給了她福澤先生下班很早的錯覺,后來小虎走丟的時間段也很早,所以她一直認為福澤先生會很早來公園的。 但也可能剛好相反?她以后應該在晚飯后化個妝出來逛的。 “井上醫(yī)生……詩織小姐?” 耳邊傳來輕柔的女聲,手肘被身邊的信子輕輕地碰了一下。 “??!對不起,我走神了?!?/br> “詩織小姐是喜歡剛剛的那位先生嗎?” 信子從帽子里探出小半張臉,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黑色的長發(fā)從脖頸處垂到胸前,幾縷發(fā)絲順著臉頰擋在她的眼前,看上去又多了幾分嫵媚。 “這……這么明顯嗎?” 詩織把臉縮進圍巾里嘿嘿笑了一下,上前一步替她整理了一下不太合身的外套,有點不好意思。 “我在東京的大學執(zhí)教,是研究心理學的。雖說是專精犯罪心理,但心理學的基礎是相通的。啊,無意冒犯,只不過覺得這樣很好,”她輕聲回話,似乎有些羨慕,“認真喜歡一個人的眼神,眼睛里藏著萬千星辰?!?/br> 璀璨的,義無反顧穿越光年。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