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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隨手拿起太宰治剛剛放在桌上的報紙,被他壓在夾層的鋼筆,隨著詩織的動作滾落到地上。 她把筆撿起來放進口袋,順手翻到了鋼筆做書簽的那頁,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事件似乎并不是沖著橫濱,而是沖著武裝偵探社來的。 報紙上是從相當隱蔽的角落拍攝的圖片,全文隱晦又大膽地內(nèi)涵了某“沖動無腦”的偵探的個人失誤造成的巨大傷亡。 配照是國木田先生撲上前敲打玻璃,信子吃驚地試圖攔他。而本應該也在現(xiàn)場和國木田離得更近的太宰治,在整張照片上只露出風衣的一角。 以及 兩行用鋼筆寫的小字。 【蒼之使者/蒼旗的恐怖分子】 【詩織小姐覺得,他們是什么關系呢?】 像是知道她一定會看,隨手留下的提醒。 因為是轟動一時的案件,隨手在網(wǎng)絡上翻找就能夠大體了解事件的經(jīng)過。 幾分鐘后,她借著時政給她安排的官方身份調(diào)出了權(quán)限范圍內(nèi)最可信所謂蒼王事件的真相。 一個精英官員為建立正義理想世界受到打擊后直接以暴制暴的悲劇。 這年頭,始終不懈追逐理想的人(傻子)這么多嘛? 烏托邦是虛無的幻想,凡是想在人間建成天堂的,最后總不免將人間變成地獄。 個人的品德高尚,追逐理想是值得敬佩的,但企圖將正確凌駕于整個社會之上…… 只能說,有時候試錯也許是必要的? 而蒼王用他的實際行動告訴大眾,純粹理想的烏托邦并不存在。 說起來,這幾天她應該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碰上或聽聞的理想主義加上這位已逝的蒼王已經(jīng)有三個人了。 還有就是蒼王的這個王的名號,好中二哦。 雖然她也常常被稱為姬君、主上、主君、大將之類的。 …… 不對。 她突然停頓住,重新思考了一下整個事情脈絡。 或許只有兩個。 想到太宰治在早上見面時略顯神秘的感慨和信子的不太對勁的反應,詩織覺得自己大概get到了真相。 這是干嘛?這是希望她干嘛? 她長嘆一聲,把報紙放到一邊。 并不是說她無力阻止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而是如果她制止了,又能怎樣呢? 死去的人,在現(xiàn)世的時間已經(jīng)停止了,而他留下的執(zhí)念,在信子眼中注定高于活人的意識。 昨天的一時沖動讓她會問出那樣的問題,但這樣不臟自己手解決犯罪者的計劃,絕不會因為這一時的沖動而瓦解消失。 開弓沒有回頭箭,就算信子想要停止也不一定有能力停了。 詩織不覺得自己這個半路交的朋友能把人安安分分地拉去自首。 在碩大的流魂街里找人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除非蒼王本來就有靈力還是天才進了十三番,不過大概率沒什么可能。 算了最近粟田口家里大多數(shù)要遠征回來了,又因為她的低血糖,身邊的糖分儲備不夠了。 決定了,這事她沒法管,先去商店街買糖吃吧。 “小詩啊,今天怎么這么早就下班呀?阿姨這有新出爐的鯛魚燒,你趁熱拿幾個回去啊?!?/br> “小詩啊,我特地給你們家留了一塊最好的rou,剛剛你們家那個小哥帶回去了?!?/br> …… “哦,謝謝爺爺奶奶,還有阿姨?!?/br> 走在商業(yè)街,詩織就覺得自己像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團寵,總之整個畫風都變了,像極了種田文的女主。 眼熟的和你打招呼不說,商業(yè)街的店家不少都是相處了幾十年的老街坊,于是最近在他們嘴里口耳相傳的詩織又因著自己的好相貌獲得了另一波好感,在一路走過的時候撈一堆吃的。 不少人的動作相當熟練,給的東西也基本上是一些不怎么值錢但見心意的玩意,熟練塞東西的架勢讓詩織覺得這街寵待遇不像她一個人獨享,是有前輩的。 等走到粗點心店門口的時候,她手里已經(jīng)提了三四個袋子。 因為賣鯛魚燒的阿姨特地囑咐,熱的才好吃。 在塞給她滿滿一盒密封的鯛魚燒后,還特地給了她兩個紙袋子據(jù)說賣得最好的紅豆餡,讓她先在路上吃。 “阿姨,一個就夠了……” 她硬是付了一盒的價錢,卻發(fā)現(xiàn)人家又多給了兩個。 “沒事沒事,女孩子就是要多吃點甜食嘛。你看上去那么瘦,多吃點?!?/br> 于是詩織一手拎著袋子,一只手捧著熱乎乎的鯛魚燒,總之感覺手都快不夠用了。只能先幾口咬的只剩魚尾巴。 好燙好燙。 ……但是。 甜甜的豆沙餡也是她喜歡的軟糯口感,很綿密又不過分甜膩,外皮和邊角又酥酥脆脆,讓人不禁幸福的瞇眼。 叼著魚尾拉開門,詩織第一時間掃了一眼收銀臺的老板。 粗點心店的老板看上去年紀不大,穿著一件老舊的長外套,看到她開門友好地說了聲歡迎,應該不認識她。 店里的種類很齊全,雖說糖果沒有萬屋出售的那么精致,但看到了不少沒見過的口味。 彩色的金平糖像星星,小小的亮閃閃,水果糖印著同味的花樣,散發(fā)著果香,軟糖也像山,樸素隨意地堆在柜子里。 簡直是糖果的天堂。 粟田口家是短刀最多,總要多備點存貨。 詩織一本正經(jīng)地搜刮糖果(至少三成自己私吞),卻還有理直氣壯的理由。 她不禁擼起袖子,拿著數(shù)個袋子對著糖果柜躍躍欲試了。 “咳咳,井上桑?” 她的動作瞬間停駐,像是提線木偶一般僵硬的轉(zhuǎn)身。 為什么?。?! 為什么每次遇到福澤諭吉先生的時候,她都是毫無淑女古典優(yōu)雅氣質(zhì)可言的……非正常營業(yè)在線模樣。 她是什么想搞事必抓包體質(zhì)嗎? 這可是粗點心店,是小孩子的樂園,是短刀的寶藏博物館,大人應該繞道走才對啊。 她給太刀大太刀買禮物都是往茶室方向走的或者是高檔的服裝定制,偶爾的偶爾會去些賣稀奇古怪玩具的地方,但總之不會在粗點心店,福澤先生他不按常理出牌。 要知道在詩織知道自己和心上人是鄰里關系之后,連極少數(shù)扔垃圾的時候都有好好注意自己的衣著和妝容。 “福澤先生?!?/br> 詩織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會不會過于悲壯,手上還奇怪地舉著鯛魚燒的紙袋子。 “是來給弟弟們買糖果嗎?” 男人熟練地拎起籃子,也幾步走到零食區(qū),先是在走廊的貨架上熟練地挑揀了幾瓶波子汽水,又順手拿下不少膨化食品。 這已經(jīng)是不用看就已經(jīng)知道整體排列的常客的樣子了。 果然老板看了過來,很是平常的和他打招呼。 “哦福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