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脅我嗎?可我們之間到底是誰在胡言亂語,顛倒黑白?俗話說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父我母的冤屈,總有一日會昭然天下!”周池說完這一句便閉了嘴,仍韓敬說什么也不開口。他這副模樣激怒了韓敬,但盟主畢竟是盟主,韓敬努力壓下心頭怒火,招手叫來心腹。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周池,朗聲道:“昔日祖上借出山河令,命我等后輩于二十年后上門取回,然而我愧對先輩囑托,時至今日也沒能拿回山河令,如今之舉實屬無奈……來人,倒!”他的話剛落音,就有人端來一桶什么東西,一股腦全倒進了周池所在的水牢中。周池頓時在心里尖叫起來:“蛇??!媽呀!好多蛇?。?!”系統(tǒng):“周先生需要小金的幫助嗎?”周池:“這不是廢話嗎?。?!有什么辦法啊?。。?!”系統(tǒng):“商城里有驅五毒的藥粉……”周池:“開什么玩笑?!藥粉怎么用啊,一碰水全沒了,而且我還吊著呢??!”系統(tǒng):“這個……其實小金已經(jīng)替您屏蔽了痛覺,哪怕周先生被咬了也不會有感覺的,如果周先生擔心中毒,商城里有解毒的道具卡。”[擔憂][擔憂]周池已經(jīng)快暈過去了:“這不是咬不咬的問題,我不想跟一堆蛇共浴??!”一人一系統(tǒng)廢話了半天,已經(jīng)有蛇破開水面向周池游來,周池“唰”的白了臉,連唇上的血色也跟著一同褪去,卻始終咬牙不言,閉眼側過頭去,露出頸側孱弱卻優(yōu)美的線條。韓敬對周池的反應滿意極了,他不著痕跡地勾唇笑了笑。“祖上囑托,在下不敢違背,無奈之舉,還望周小宮主見諒了?!闭f罷吩咐了人在地牢里看著,留給韓易一個眼神后,帶著眾人離開了這地牢。韓敬一走,韓易便出言叫道:“宮主?宮主!你還好嗎?”半晌,已經(jīng)讓系統(tǒng)給他屏蔽了觸感的周池開口道:“別喊了,還沒死。”韓易被堵得一噎,就聽周池問,“你呢?如何了?”韓易微微發(fā)怔,繼而道:“尚可?!?/br>周池道:“那便好。韓敬那老賊的目標是我,你少說話,盡量別惹他們注意,保存實力?!闭f罷他動了動,手上鎖鏈跟著嘩嘩作響,“這都誰想的損招兒……”此刻水牢當中一片昏暗,只有高墻之上一方小小的氣窗內有光線射入,韓易看不見周池此刻的情況,心里卻仍記著剛才他和韓敬的對話,忍不住問道:“韓家出借山河令給趙家一事,段某一直有所耳聞,但聽方才宮主的話,這其中似乎有所隱情?”黑暗中,周池似乎笑了聲:“陳年舊事,段公子還是少知道點兒為好?!?/br>韓易默然,一時水牢里只能聽見什么東西在水中翻動的聲音,以及周池偶爾泄出的輕哼。【叮!目標人物好感10,虐心值5,當前好感度:73,虐心值:10,攻略進度:10%】周池并未與蛇共浴多久,到了這天晚上,韓敬就命人將他提出了水牢。而這邊周池一被提走,水牢里的韓易就被松了綁。韓易揉了揉因被縛太久而血液不暢的手臂,飛身躍出水牢,屁股才挨上長凳,已經(jīng)換下了標志性紅衣的嵇水便捧了一碗藥汁過來,隨手放在了他面前的四方桌上。“這是什么?”韓易斜晲了一眼。“給你預防傷寒用的。”嵇水在另一條長凳上坐下,“真不明白你們甥舅兩人,既然人都已經(jīng)落到了我們手里,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只需嚴刑拷問一番,哪怕拷問不出,把他往道臨山莊門外一掛,我就不信趙況不來,到時候你只需來個甕中捉鱉,山河令不就手到擒來?”韓易端起碗將里頭黑得發(fā)苦的藥汁一口飲盡,道:“如此手段,你不會心生不忍嗎?”“心生不忍?”嵇水冷哼一聲,“當年他周趙兩家行為不恥,卻仍觍顏與韓家大戰(zhàn),以致牽連無辜,伏尸無數(shù),他們都沒覺得心生不忍,我又何必心懷慈悲?”韓易心里驀地一動,不動聲色道:“你倒是記得清楚?!?/br>“我如何記不清?!被擄到御虛宮的這十多年來,我不曾有一秒忘懷過滅門之恨!”聽著嵇水咬牙切齒的聲音,韓易不由陷入沉思。幾十多年前的那段往事他不是沒聽說過,只是看周池方才的反應……當年之事到底有無隱情?舅舅記恨周趙兩家他可以理解,可為何周池也如此記恨舅舅?難道是他記恨舅舅殺了他的父母雙親?可如果當年確實是周趙兩家強占山河令在先、打傷舅舅反口誣陷在后,那么舅舅的所作所為也并無什么可以指責之處。思慮之間,有人過來問話,問今晚要不要把周池帶回水牢,還是直接在另一處牢房關著。韓易身上的濕衣還沒來得及換下,聞言鬼使神差道:“帶回水牢吧?!?/br>傳話的人應了聲“是”,抱拳退下,韓易正欲起身動一動手腳,卻驀地對上了嵇水那雙別有深意的眼睛,他心中一虛,脫口問道:“你為何那樣看著我?”“沒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亂花迷人眼,韓公子,你與韓大盟主謀劃數(shù)月之久,可不要臨門一腳卻功虧一簣啊?!憋f罷施施然站起來,捏過韓易喝完的空碗瀟灑離去。亂花迷人眼嗎?韓易放在桌上的手漸漸握緊,一刻鐘后,他叫人過來詢問。“那邊好了嗎?什么時候把人送過來?”“這個……我去問問?!?/br>韓易不耐煩地揮揮手,過了一會兒前去問話的人回來了。“那邊說馬上送過來?!?/br>“知道了,替我鎖回去吧。”韓易說著,主動飛身下了水牢。刺骨冷水沒過大腿時,韓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刺骨的冷意很快便消失了,一股熱流自心底涌起,繼而流竄至四肢百骸。韓易先是微微驚訝了一番,繼而便想到這應是嵇水送來的那碗藥的功效,不由感嘆嵇水醫(yī)術之高,他的無息點xue水會被識破著實不冤。正想著,耳畔傳來嘩啦作響的鐵鏈聲,他借著頭頂小窗里的光線看去,只見原本還能自主行走的周池此時已經(jīng)喪失了意識,被人扛在肩上馱了進來。韓易吃了一驚:“他怎么了?”駝人的武侍道:“用了點刑法,暈過去了?!?/br>韓易面色一沉,聲音里有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冰冷:“他現(xiàn)在這樣,不適合再關在水牢里了,先把他送去旁邊的地牢里?!?/br>那人先是踟躕了一番,而后依言將周池放到了一旁的干凈地牢里。那人剛把周池放下,自行解了鎖鏈的韓易就趕了過來。此時的周池狀態(tài)實在不算好,身上的衣服還是半濕的狀態(tài),斑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