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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沉,眼前這個周池跟原來那個謹(jǐn)小慎微的周池顯然不是一個人!周池的變化太明顯,還蹲在墻角瑟瑟發(fā)抖的金特助也看出了不對,然而他不是陸誠,不知道“重生”這回事,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個恍若變了個人似的青年。和他相比,陸誠的反應(yīng)就要激烈多了。他死死盯著周池,一時間無數(shù)的畫面在他腦海閃過。他想起了不治而亡的老太太,想起蒙著白布推出來的病弱女人的尸體,想起摔在他眼前七零八碎的rou塊,想起他意識到自己重來一輩子時的驚喜……但隨之,他腦中閃過一個懦弱而又愚蠢的身影,然而那道身影卻漸漸和眼前的人重合。他居然被騙了!他居然被眼前這人騙了!陸誠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化為實(shí)質(zhì),他怒不可遏地盯著周池,目光似利劍。“你有意隱瞞了身份?說!你有什么目的?!”面對質(zhì)問,周池并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往老太太的病床上看了一眼。不久前還在跟自己談話的陸老太太此刻閉眼躺在床上,略顯老態(tài)的手放在被子外,而病床邊則立著輸液架,紅色的鮮血正從輸血管里緩緩流進(jìn)老太太的身體里。周池還想再看,陸誠卻邁步擋在了他的身前。“收回你的眼睛!我想你要知道,哪怕你也重生了,但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小螞蟻……”他的話并未說完,因?yàn)橹艹睾龅厣斐鰞芍傅肿×怂淖臁?/br>“吵死了。”周池滿臉的不耐煩,接著嫌棄地拿那兩指在陸誠的衣服上擦了擦,“有時候無知并不算是好事啊。堂堂陸總,商界精英,難道還不知道眼下誰更能掐死誰嗎?是嗎,金特助?”周池說著睨了一眼蹲在角落一臉凌亂的男人,當(dāng)即引得對方渾身一顫。與此同時,他的話也激怒了陸誠,陸誠面上頓時一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樣子。他凝眸望著周池,良久后卻忽地輕笑一聲,眼里滿是嘲弄:“你是不是太樂觀了一點(diǎn)?上輩子你沒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這輩子你以為你還能翻出花來?”周池“哦?”了一聲,繼而配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陸總說的是。上輩子我死的確實(shí)有點(diǎn)怨,這么看來,這輩子要是不弄出點(diǎn)花樣來確實(shí)對不起自己。你說,讓你像上輩子的我一樣,嘗嘗親人離世卻無能為力的感受,怎么樣?”秦朝表情一沉,繼而猛地出拳,卻被周池一掌包住了。兩人一人憤然、一人淡漠,互相對視,而蹲在墻角的金特助則滿臉崩潰。我是誰?我在哪?他們在說什么?他望著兩人,只覺得空氣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這時,老太太醒了。剛剛轉(zhuǎn)醒的老太太還有些不清醒,她先是看了看素白的天花板,而后視線下移,環(huán)視病房,很快就看見了帶著口罩的周池。老太太疑惑:“你、你是……?”周池率先收回手,微微拉下口罩:“是我,陸姨?!?/br>老太太先是露出了一個茫然的神情,繼而瞳孔一縮,她看向輸液架上的血袋,不知聯(lián)想到了什么,忽然伸手去扯固定在她胳膊上的針頭,嘴里道:“我不輸血,我不輸血……”她的動作把病房里的三個人都嚇了一跳。周池站在病床邊三步遠(yuǎn)的地方,正要伸手去阻止,腦海中便響起了系統(tǒng)提示音——【叮!目標(biāo)人物虐心值10,當(dāng)前虐心值:80,攻略進(jìn)度:80%】這聲提示音使得周池的動作一頓,也就這幾息不到的功夫,守在床邊的陸誠已經(jīng)起身沖上前,伸手死死壓住老太太的手。“還愣著干嘛!還不過來幫忙??!”陸誠沖蹲在墻邊的金特助怒吼。“哦哦,哦——!”金特助頂著一張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臉跑到了病床邊,卻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么做。陸誠雙唇緊抿,似在唇角了畫出一道冷厲的刀鋒。他沉著臉按住了老太太的手,卻因?yàn)轭櫦傻綄Ψ降纳眢w沒敢太過用力。而老太太,比力氣,她自然比不過自家兒子,只不過她一想起自己暈倒前和兒子的爭執(zhí),想起周那滿手臂的針孔,想起兒子的抵死不認(rèn),滿腔怒火便瞬間卷土重來。她瞪著兒子,嘴里叱罵:“我辛辛苦苦地拉扯你長大,教你讀書寫字,送你出國念書,不是為了讓你去做傷天害理的事!你要給我治病,我知道,但你不能把別人的命當(dāng)玩笑!”“您別激動!”陸誠道,“我沒做傷天害理的事!這血也是血站送來的……”不等他說完,老太太當(dāng)即出言打斷:“你當(dāng)我不知道嗎?每隔一天兩百毫升,你敢說血站送來的這些血里沒有小周的?你敢說嗎?!”陸誠渾身動作一滯,心里頓時一陣焦躁。他不動神色地給周池丟去兩道冰冷無比的眼神,繼而深吸一口氣,耐住性子跟老太太解釋。“我是叫小周去抽過血,但也只有幾次。什么每隔一天抽兩百毫升,這絕對是別人瞎編來的,別的不說,就說您養(yǎng)育我這么多年,您覺得我是那種人嗎?”老太太一頓,繼而道:“證據(jù)都在那,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什么證據(jù)?”陸誠立即道,“您是看見了醫(yī)院的抽血單,還是親耳聽到了我下的命令?”老太太的神情有一瞬間的猶豫,陸誠立刻低頭表決心,“您想事情都太簡單了,很容易被人欺騙和利用,我到底有沒有做這樣的事,你問金特助就知道了?!?/br>老太太似乎軟化了一些,道:“金特助還不是你要他說什么他就說什么……”陸誠立即道:“那您還是不相信我。”這話一出,老太太臉上頓時多了幾分猶豫,然而周池早就想到最后一擊不會這么順利。他低低咳嗽了一聲,動作緩慢地拉上口罩,對病床上的老太太說:“既然陸姨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繼而轉(zhuǎn)頭看向金特助,“今天我來過了,明天是不是不用來了?”金特助一臉茫然。什么來過了?什么不用來?然而金特助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老太太卻當(dāng)即反應(yīng)了過來。她看著周池孱弱單薄的身體,對上對方幽深俊秀、卻不見一絲光亮,顯然已徹底失望了的雙眼,只覺得臉上火辣辣似的疼。她把目光放回蹲在病床前的自家兒子身上,忽而甩手給了他一個耳光。“啪——”一記重響,陸誠毫無防備,被打得歪過臉去,從周池的角度看,正好看見了他不可置信的眼神。然而接下來的事情更讓他措手不及——老太太忽地怒起打了他一個耳光,導(dǎo)致她剛剛穩(wěn)定下來的血壓急劇飆升,而她自己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