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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只,她能坐在人家院里把人家全家擠兌的不敢出門。 那崔家老太太也是個奇人,明明就知道輸定了,偏偏不服氣的越戰(zhàn)越勇,丁香坐了個雙月子,她們就吵了個雙月子。 如今這世上什么東西人家都不要了,崔家老太太就想臨死前贏上陳家那老瘟婆一次。 陳家老太太能如她的意?沒門! 好在丁香脾氣大,崔佑也是個想得開的,不然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兩家老太太勢同水火,若是放在前生或入京之前,七茜兒指定要參與進去幫老太太們調(diào)和一下。 現(xiàn)在?她忙的要死,就不想搭理這茬兒了。 怕老太太厲害過了,給自己尋點“毛”病出來,也不能見麻煩人家成先生,她就為全家請了個看老人病的郎中守著。 又讓丫鬟婆子仔細侍奉著,仔細老太太吵輸了氣倒,仔細老太太嗓子吵累了…… 盛夏燕京熱鬧很多,還有那位瘋尼,人也不知道在哪兒躲著,九思堂都要把燕京掘地三尺,可到了約定的日子,人家便神出鬼沒的帶走譚士元一只眼睛,皇爺這下徹底震怒,孟鼎臣被罰俸三月,九思堂分令再次挨了板子。 而這一次,京里幾大衙門都沒有參與,大家都是一樣的二品衙門,你孟鼎臣起先就看不起人,還不愛咱們摻和著,那咱就不去了。 歸根結底,打朝廷臉又出力不討好的案子,誰愛去誰去唄。 這日早起,陳大勝終于躲不得懶被皇爺派人罵了幾句后,滿腹不甘愿的大梁宮值更去了,七茜兒總算送走這羅嗦貨,便長出一口氣。 有的人在人間作用實在不大,他在家你就甭想忙活事兒,就只圍著他轉(zhuǎn)就成了。 等那人走了,七茜兒這才坐著婆子們抬的竹轎去了側(cè)庫,她也存了一堆賬要給人家結算呢。 這一進院兒,她便看見人家葛三素穿著一身粗糙麻衣,挽著爺們的發(fā)髻,頭上粗糙“插”著荊條,臉嗮的黑漆漆的樣兒,正男人般的蹲在地上,毫不在意的跟送料掌柜扯皮呢。 惠王府家富貴,從前花園小徑多用鴿子卵大小的鵝卵石,拼成各“色”花樣做路。 現(xiàn)下這不是收拾屋子么,七茜兒便看了看舊建筑,見許多花路都破損不全,想買些材料找匠人好好收拾一下。 可萬沒想到的事情,鵝卵石價格丁點不低,材料本地還沒有,需要走河道從萬里之外往燕京拉。 如此人家京里的商人賣鵝卵石,都不論斤,論個的,最便宜一個得二文到三文,遇到稀罕稀缺的顏“色”,有時候能買到五十文一個。 這都趕上大rou包子的價格了,有時候一塊做眼的小石頭,能價值一屜純rou包子,這錢使的就格外肝顫。 不大的小偏院,葛三素手里拿著一塊石頭比登,甭管是三文純白的,還是兩文黑“色”的,還是二十文紅“色”的,就都得這么大。 她也不嫌累,真就一塊一塊過,有時候遇到綠豆一點破損就直接廢料。 那賣鵝卵石的掌柜愁眉苦臉的抱怨:“小哥兒手下留情,都是地上墊的玩意兒,您行行好,讓老師傅費心破損那地兒,你埋到地下不成么?” 葛三素跟掌柜翻白眼兒:“三文的東西,我給你兩文半你也不愿意?。 ?/br> 若仔細看,這種白眼已經(jīng)有管四兒的風范了。 那掌柜不吭氣了。 七茜兒就笑瞇瞇的走過去說:“三郎辛苦啦?!?/br> 這家里一直在增人,近婢倒是知道葛三素是個女子,那些新來的還真當她是男子,且還是“奶”“奶”親戚家的少爺。 七茜兒開玩笑喊她三郎,旁人都喊她表少爺。 葛三素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輩子竟會有這樣的自由,反正她也想打發(fā)時間,便每日使勁消耗力氣干活,管四兒日日下了值便來看她,她又黑又丑,人家也不嫌棄,端是一口黑鍋找了個合適的破蓋兒。 葛三素抬臉看看七茜兒,就笑笑指著一邊選好的鵝卵石道:“這是最后一筐了,趕巧嫂子來了,就趕緊給人家結了賬?!?/br> 七茜兒聽到花錢就嘴角抽抽,接過賬本便魂飛魄散,娘嘞!幾條破路,這幾千貫又出去了。 她卻不知,這燕京大戶人家有鵝卵石路的,也真真沒幾戶,這可是人家惠王家五代攢起來的。 待那邊結了石頭錢,這邊婆子管事們又抱著賬本來要錢。 家里種不起名花異草,就買了大量的樹木填補園子,也買不起成氣候的樹木,那移植就是個大工程,就只得買玉蘭,紅楓,銀杏,桂樹,石榴,山茶,鳳凰木的樹苗兒。 人家平慎找的源頭好,最貴的鳳凰木一顆要五十文,最便宜是石榴,小苗一顆十二文,這一筆又花了五百多貫,這才能把家里的破院子都填滿,可待有一日能長成氣象能待客了,最少就得五年,還需全部都養(yǎng)活了,這就得有好幾位花匠精心伺候著。 捂著心又出了幾框銅錢出去,七茜兒就神“色”麻木的坐在主位萬念俱灰,咋就感覺錢不是錢呢。 她都累成這樣了,偏偏前些日子吉祥家來跟她咬耳朵說,葫蘆街的那些當家“奶”“奶”說她小家子氣。 這話就氣人了,她們到不小家子氣,倒是給自己兩個花??? 耳朵邊都是隔壁賬房的四個先生巴拉算盤珠的聲音,這聲音~就只出不進難受極了。 正魂游呢,吉祥家的便笑瞇瞇的進來說:““奶”“奶”,常家的伯夫人到家門口了?!?/br> 伯夫人一般就指常連芳他娘柴氏。 七茜兒聞言一愣問:“這個時候?干娘怎么來了?” 吉祥家回話道:“帶了不少東西呢?!?/br> 這是正經(jīng)的親戚,七茜兒便趕緊換了一身衣裳親迎出去,從側(cè)門把人接進來。 進了院子,柴氏卻拒絕坐轎只拉著七茜兒的手,態(tài)度又慈愛又親密的說:“好孩子,你家忙成個這樣,我就不去添“亂”了,就這門口隨便找個地方,咱娘母坐下說說話,我交代清楚就走。” 便是最后因為八字兒不合,只嫁了一位侄女兒,柴氏也是感激不盡,好歹開了頭呢,又是一門這么好的親事。 她帶的東西不少,十多個小廝在家門口卸了半天才折騰完。 常家入燕京也住的是賞賜下來的宅子,她家也有過大工程,就剩了許多的材料,像是木匠沒使完的好木頭之類,人家也實在,就家里有什么一點沒剩下的都給運來了,還是柴氏親自上門送來的。 這就很貼心了,甭管東西多少,一片真心誠意,人家也不管家里是有沒有孝,就這樣坦“蕩”的來了,七茜兒就感激不盡。 將柴氏迎進曲子庭,柴氏也不知道曲子是哪位,她就逛了半圈兒羨慕不已道:“這地方好,這地方好!這就是生上十個八個兒子,再來兩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