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7
道:“我在門口聽了幾句,你們想什么呢?哦,分賬了,就不是一家人了?想復雜了!就是個交賬的事兒,怎么就跟你們小嫂子為難你們一般?” 余清官接過陳大勝的大氅笑道:“頭兒,你這話說的不對,什么為難不為難,主要這賬目交到手里,咱也不會管啊?” 他說完,胡有貴便蹦起來說:“哥,反正我的賬目我不接,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們都娶媳“婦”了,有人管著,那我找誰去???” 童金臺伸腳絆了他一下:“你說呢,我看每天爬墻頭哪位,她倒是挺想管的。” 他這話說完,屋里便是一陣嗤笑,胡有貴想起那女瘋子便憋氣,扭臉就跟童金臺撕了起來。 說來也巧,這里外屋沒有門簾,各家又抱著自己家丫頭來,童金臺他家姑娘如今已經(jīng)開始冒話,見到胡有貴上手打爹,當下就如宰殺她般喊了一聲爹的就啼哭起來。 那撕心裂肺的,這一個哭,便是一堆哭了。 童金臺愛女如命,立刻奔進屋子,抱住了他最愛的大姑娘。 人家這閨女真不白養(yǎng),被爹抱著不算完,就伸著小胖手指著胡有貴,那個點啊,還跟一圈人告狀,這混蛋打我爹了,快弄他! 她點一下,回頭摟住自己爹哭幾聲,再扭頭繼續(xù)點,告狀一圈狀,繼續(xù)回頭哭。 胡有貴有些窘,便躲到了門后,人家這姑娘腦袋好,再扭頭尋了一圈人,看到仇人沒了,針扎般的哭聲當下便鳴了起來,摟住她爹喊了起來:“爹~爹!” 哎,你爹活著呢,哭喪還久遠著呢。 童金臺心里感動,眼眶子都紅了,當下也不要臉了,就抱著女兒來到門后,追著胡有貴一頓踢打,直到她姑娘覺著出了氣,報了仇,咯咯笑出聲,拍著巴掌表示很好,眾人這才松一口氣。 這一天天的! 這孩子真不白養(yǎng),陳大勝稀罕,就伸手“摸”了一下人家的臉蛋,可童金臺嫌棄他手上老繭厚,怕劃拉到姑娘的小嫩臉便躲了。 “嘖,就你家有個娃兒,老子稀罕!” 陳大勝難得“露”出一些孩子氣,“摸”“摸”身上寒氣沒有了,這才進了屋子,笑著對眾人道:“得了,今兒也晚了,也商議不出個子丑寅卯,明兒你們再議如何?” 他都這般說了,眾人便笑著告辭離開。 待人都散去,陳大勝這才一頭趴在炕上,親昵的“摸”著七茜兒的肚子問:“他今兒可鬧你了?” 說來也奇怪,也就那日在唐府鬧騰了一次,從此是能吃能喝能睡,懷相好的不得了。 七茜兒笑著搖搖頭,打發(fā)四月通知灶上送飯來。 陳大勝扒拉了兩口熱飯,就聽下面說,成先生來了? 陳大勝住了筷子,讓人趕緊請人進來。 都不是外人,便在炕上接待了。 成先生卷著一身狼狽氣息進屋,他今晚也是憋屈又擔心,心里有鬼無處宣泄,也不敢四處宣揚,卻想找個依靠,尋個確定的話定定心。 如此在親衛(wèi)巷轉(zhuǎn)了幾圈之后,又看到陳大勝的親兵在外卸馬具,便進來了。 進屋看到陳大勝正在呼嚕呼嚕吃飯,便臉上更蒼白,還得賠笑道:“呀,吃著呢,這,我這是沒挑時候……” 陳大勝跳下炕,親手幫他搬了凳子請他坐下后方說:“嗨,成先生這話說的太客氣,咱們是什么關系,你要有事兒,隔著墻大半夜喊人,您看我去不去?” 成先生訥訥坐下,卻半天不吭氣。 陳大勝什么心眼,喝完湯放下筷子,看婢仆收拾走食器后才說:“先生,莫不是跟白石山也有些關系?今日是想找我走個人情的?” 七茜兒與成先生聞言,兩人一起撐起臉驚訝的看著陳大勝。 看成先生臉上血“色”全無,陳大勝怕把人嚇出個好歹,便勸阻道:“先生莫慌,所謂法不責眾,而今不提外地,光燕京一地卻有多少郎中受過白石山的恩惠,您便是學醫(yī)經(jīng)歷跟白石山有關又如何,您的資歷是明顯的,打陛下起兵,您就在咱的陣營兢兢業(yè)業(yè)不敢有一日倦怠,這是誰都看的到的,如此便不必驚慌,找誰的麻煩也不能找到您的頭上。” 成先生沒想到陳大勝說的是這個,他依舊是慌張的,穩(wěn)了半天心方說:“卻,卻也不是這樣,我就想,就想冒失下,找你探聽探聽,若,若,若真是白石山門徒,從前確實有罪,那,那朝廷上卻是什么個意思?” 他滿目哀求的看著陳大勝。 陳大勝聞言微楞,到底仔細打量起成先生來。 成先生卻立刻低頭,小腿慌張的不知道該往那邊放,就只是發(fā)著抖。 七茜兒放下手里的小褲兒,拉拉陳大勝的袖子道:“我外面還有一些事兒,你們且說著?!?/br> 說完下炕,趿拉著鞋去老宅了。 等待七茜兒走了,陳大勝便坐在那邊想,成先生都說出這話了,怕是真的背后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若說他知道朝廷的處理意見,卻也不盡然。 可他現(xiàn)在早就把各部老大人,還有兵部一干老帥,甚至皇爺?shù)男乃级肌懊蓖噶恕?/br> 他能推出一個結果,卻不能與成先生明說。 可成先生是自己與茜兒的保媒,從前阿“奶”顛沛流離,也沒少受人家人恩惠,做人啊,要有良心。 這人生在世不稱意事多著呢,萬想不到,自己掌握實權之后,第一個上門的為難,卻是成先生這樣與世無爭的人給的。 案幾上的燈花爆了一下,成先生嚇一跳便蹦了起來。 陳大勝趕忙安慰,給他倒了一杯茶之后說:“您,這是牽扯的深了?” 成先生趕忙抬頭解釋:“不不不,不是我,你,你是知道我的,不是我,卻是一個,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br> 陳大勝松了一口氣,心想,皇爺啥心情,如今我也是體會到了。 他前思后想好半天才道:“先生,咱也認識久了,朝上的意思我不方便說,可我能告訴你的是,而今后宮便是老太后都驚動了?!?/br> 成先生聞言立刻抬頭,眼睛圓睜的看著陳大勝。 陳大勝點頭道:“不止老太后,求情的人多得很呢!陛下若是嚴查,怕這大梁天下,便從此無醫(yī)了,先生安心,我自己推斷,此事最惡……若是有白石山跑了大三堂頭目出來頂罪,其余人……許就是挨上些板子,受些懲罰了事,畢竟……誰家沒個三災六難的……您說呢?” 陳大勝這話并沒有安慰到成先生,他撐著笑,便渾渾噩噩的回了家。 回到家里一看,正堂案幾給的做的晚飯都用小碗蓋著,如今雪姑早就不是白石山嬌生慣養(yǎng)的小師姑了,她是認認真真放下身段學了三年中饋。 家里飯食一直就是雪姑在做,阿鯉養(yǎng)胎。 他沒有胃口就去了后面,卻看到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