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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jī)剛一接通,白應(yīng)菲的含著怒火的罵聲便傳了過來,“白言,你長膽子了,竟然敢不接我電話,真以為嫁給霍奕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嗎?” 白言握住手機(jī)的手緊了緊,聲音不自覺透露兩分畏怯,“我在上班,不方便接電話?!?/br> 白應(yīng)菲嗤笑一聲,“你那也算是工作,說出去真是丟我白家人的臉。好歹你也姓白,費(fèi)心思把你弄到霍奕的公司,難道是讓你去給別人當(dāng)傭人使喚的嗎?真是沒用,爛泥始終是爛泥,怎么都扶不上墻?!?/br> 白言抿了下嘴唇不說話。 白應(yīng)菲又罵了幾句,似乎終于出夠了氣,語氣隨意帶著種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像是使喚養(yǎng)的一條狗似的,“算了,本來也沒指望你在霍家的公司能得到什么好崗位,只要你討好霍奕,得到他的信任就行?!?/br> 白言心中一緊,澀聲問出口,“你想做什么?” 白應(yīng)菲的聲音滿是嘲弄,“白言,白家養(yǎng)你這么大,還讓你嫁進(jìn)豪門,總該收點(diǎn)回報的?!?/br> 縱是白言心里再害怕白應(yīng)菲這個異母jiejie,聽到這句話時心里也還是忍不住為白應(yīng)菲的不要臉而感到氣苦。 嫁進(jìn)豪門?這門婚事是他求來的嗎? 白應(yīng)菲卻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只干脆吩咐道:“霍氏最近有一個生物項目研制成功,你給我盡快拿到那個配方?!?/br> 說完后仿佛肯定白言不可能拒絕似的,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白言站在茶水間,愣愣地拿著手機(jī),心沉了下去。 下午工作的時候,白言給霍奕送咖啡,他低著頭將咖啡放在辦公桌看也沒看霍奕一眼,只說了句“霍總您的咖啡”便要退出去。 霍奕在白言轉(zhuǎn)身之際叫住了他,眉心蹙了蹙,“你有心事。” 是肯定的語氣。 白言睫毛顫了顫,這是幾天來霍奕頭回主動跟他說話,他低著頭沒回身,“沒有。” 霍奕眉心的蹙痕緊了幾分,冷嗤一聲,“沒心事怎么整個半天都心不在焉的,之前送來的報告漏了一個簽名,現(xiàn)在泡的這杯咖啡也大失水準(zhǔn),怎么,終于覺得做這些事情是委屈了你向我撒氣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我沒有——”白言一下慌亂起來,轉(zhuǎn)過身對他鞠躬道歉,臉色也變得蒼白。 霍奕微椅背一靠,手指輕按太陽xue,他這些天一直忙著加班也沒睡個好覺。又因為林微羽那番話不知道該怎么重新定位白言,偶爾想起感到兩分煩悶,心情差了許多。 “既然不是覺得委屈,那是怎么了?”靠在椅子上眼望白言,一副等待他坦白的樣子。 白言抬起頭,“我——” 只說了一個字便無法繼續(xù)。 霍奕盯著他等了會兒,見他真是不想說,心中莫名的煩躁又多了一分,忽然福至心靈問了句,“那是因為微羽?” 白言驀然一怔,呆呆望著他忘了反應(yīng)?;艮瓤此砬?,以為自己猜到真相,眸色沉下來,他身體微微前頂,盯著白言。 “白言,不要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br> 白言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眼神顫巍巍地看著他,仿佛隨時都會破碎一樣。霍奕盯著他看了會兒,忽然收回視線重新埋頭工作,語氣緩和了些許。 “如果不舒服可以回去休息,你現(xiàn)在是我的員工,我也不是那種剝削員工的老板?!?/br> 最后,白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霍奕辦公室的。他一動不動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許久之后掏出手機(jī),編輯了一條短信給白應(yīng)菲發(fā)了過去。 短信發(fā)出后,白言rou眼可見地緊張,在工位上坐立難安。 很快,手機(jī)震動,是白應(yīng)菲打來的電話。白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亮起的屏幕,手指不安地動了動,在電話掛斷后第二次響起時,他伸出手摁了掛斷。 手機(jī)安靜了好一會兒,似乎電話那頭的人沒想過自己的電話會被掛斷,太震驚意外以至于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 片刻后,一條短信跳了出來: ——白言,你意敢掛我電話,竟敢拒絕我,你是不想活了嗎?。。?/br> 【作者有話說:白應(yīng)菲:每個狗血文里一定會出現(xiàn)我這種jiejie拉仇恨 白言:辛苦惹 霍奕:辛苦惹】 第二十四章機(jī)密這個東西就是用來偷的 白言第一次拒絕白應(yīng)菲——或者白家提出的要求,白應(yīng)菲會氣成什么樣他能想像得到。而他自己會面臨什么樣的后果,白言也不是沒有設(shè)想過。 所以,在白宗政一通電話將他召回白家時,白言也沒怎么意外。 這是白言結(jié)婚后第一次回“娘家”,沒有歡喜迎接的家人,只有氣勢洶洶地訓(xùn)斥和責(zé)問。 白言來到白家時,客廳里只坐著姜柔芬,看到白言到來沒有起身的樣子,徑直擺弄眼前的花瓶,似乎沒有看到他一樣。 白言安靜地站著,沒有出聲打擾,傭人站在一旁也不說什么。她在這個家里服務(wù)好幾年了,對白家的事情也頗為了解。這位雖然也算是這個家的主人,卻是個隱形人般的存在,在白家任何一個人面前,都是沒有任何分量的。 終于,姜柔芬將最后一枝花插好,抬了抬眼似乎才看到靜立一旁的白言。挑了挑眉,用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說道: “哦,是白言來了,怎么現(xiàn)在才來,你爸爸在書房等了你好一會兒,現(xiàn)在可能脾氣不太好?!?/br> 說完掃了眼白言,毫不掩飾眼中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白言垂下眼眸,在傭人帶領(lǐng)下去到書房。就算知道姜柔芬是故意的又怎么樣,她就想刺激得白宗政對白言更生氣,然后不管罵也好打也好,落到他身上的懲罰總會比之前更重。 這樣惡心人的手段,白言從小到大不知受過多少,反正他說的話白宗政一個字都不會信——又或者,就算知道姜柔芬是故意的,他也根本不會在乎,罵一句還是罵十句,在他那里沒有任何區(qū)別。 果然,白宗政看到白言的第一眼就是劈頭蓋臉將他罵了一頓——哪怕他并不是真的在書房等白言,而是跟白應(yīng)菲商議事情。 罵完后,白宗政皺著眉頭,滿臉不耐煩將桌上一個文件袋丟給白言,“這是那個項目的一些資料,你先看看了解一點(diǎn),倒時別拿些沒用的東西回來充數(shù)。” ——竟然是一點(diǎn)沒將白言之前的拒絕放在眼里。 白言接住文件卻沒有打開來看,手指攥緊到關(guān)節(jié)有些發(fā)白。有些話隔著屏幕好說,面對面說出來需要更大的勇氣。 他慢慢抬頭看向白宗政,害怕地身體微微發(fā)顫,卻還是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口:“我不會替你們偷取霍氏的機(jī)密配方?!?/br> 從來沒從這個兒子嘴里聽到過拒絕的話,以至于白宗政第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第一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