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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霍奕坐在鋼琴前的樣子,白言卻有些恍神。他沒有告訴霍奕的是,自己喜歡鋼琴,是因為高中時在音樂教室看到過霍奕彈奏鋼琴。 穿著白襯衫的少年坐在一架巨大的黑色鋼琴前,修長手指如蝴蝶般在黑白琴鍵上跳動,飛出動人音符。窗外明亮的天光照進來,溫暖的陽光打在少年身上,少年側(cè)顏專注,渾身似沐浴陽光,散發(fā)淡淡光暈。 那幅畫面在白言腦海中定格,經(jīng)久不忘,他甚至還能記起當(dāng)時聽到的曲子。 白言情不自禁哼了起來,霍奕先是一愣,慢慢聽得入了神。 哼著歌的白言自己不知道,這個時候的他身上沒有一點平時膽怯的樣子,他沉迷在了自己的世界,眼神專注,整個人好像在微微發(fā)著光。 等到白言哼完一曲時,身邊有人鼓起掌來,他才回過神,從剛才那樣奇妙世界里脫離出來,立馬又變得慌張,仿佛做錯了事般不知所措。 霍奕在心中皺了下眉頭,面上卻沒有顯露分毫,反而更加有耐心,“你哼得很好,聲音很好聽,調(diào)子也都對。” 第一次哼歌給別人聽的白言,被霍奕夸得臉又紅了起來,不過卻沒剛才那樣慌張了,慢慢鎮(zhèn)靜下來。 霍奕用鼓勵的眼神看他,“你剛才哼的是,記得歌詞嗎?我想聽你唱一遍,可以嗎?” 男人的聲音太溫柔,比聲音更溫柔的是眼神,白言根本拒絕不了這樣的霍奕。 他慢慢唱了起來,開始時聲音很低,唱著唱著,音量一點點提高。 “逃避分開的孤獨, 情愿一起不舒服。 其實你那占有欲,咬噬我血rou,怕我也有份教育……” 悠揚的鋼琴聲響起,霍奕一邊彈琴給白言伴奏,一邊鼓勵他可以唱得再大聲一點。 或許是這樣的氛圍誘惑住了白言,又或者是心上人親自彈琴伴奏給了他無窮勇氣,白言不再拘著,終于慢慢放了開來,盡情地唱起了歌。 “原諒你越愛越惡, 滿足我預(yù)計的失望。 是盲目地偉大成狂,還是受害受用犯賤犯到被虐成狂……” 一曲終了時,白言久久回不過神,他第一次在人前這樣痛快地唱歌——不,應(yīng)該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唱歌,以前要唱也是自己一個人時偷偷地唱。 “唱得很好,我很意外。”霍奕這話說的不摻半點水份,他確實有些意外,沒想到平時連話都不太敢說的白言,唱歌竟然唱的這樣好。這還是完全沒經(jīng)過培訓(xùn)的,如果再經(jīng)過專業(yè)培訓(xùn),那現(xiàn)在很多的歌手都比不過他。 霍奕雖然沒有說的更多,但他看白言的眼神清楚表露出了此刻心中所想。白言獲得他人的認(rèn)可,還是自己暗戀之人的認(rèn)可,興奮高興得身體微微有些發(fā)顫。 【作者有話說:白言:這歌名就是個fg,我沒事干嘛喜歡這歌 霍奕:……】 第三十二章蠢蠢欲動 霍奕教了白言半個小時的琴,告訴這架鋼琴他可以隨時拿來練習(xí),然后就去忙工作去了。 白言第一次正經(jīng)學(xué)鋼琴,恨不得彈一整夜不睡覺。還好當(dāng)時這里做琴房時就考慮過隔音,把門窗一關(guān),外面就聽不到太大聲音了,不然白言在這三更半夜練琴,周圍鄰居絕對要告他擾民不可。 像得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白言彈得根本停不下來,完全忘了時間。直到霍奕處理好手頭的工作,又洗完了澡,聽見琴房里還有琴音,便過來敲了敲門,推開門對正在練琴的白言說道: “該睡覺了,練習(xí)不是一兩天的事,慢慢來,我慢慢教你?!?/br> 白言不好意思地停下,覺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蓋好鋼琴,慢慢走到門口,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頭向霍奕道歉,“對不起,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br> 洗過澡換了一身睡衣的霍奕,不再是坐辦公室時的一副精英模樣,他雙手抱胸斜靠在門框上,嘴角含笑,姿態(tài)有些慵懶,“別總是道歉,哪有那么多的錯讓你犯。更何況你這么聽話這么乖,就是想犯錯也不一定犯的了。” 說罷,抬手揉了揉白言柔軟的黑頭。 白言怔愣了一下,仰起頭來,霍奕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散去。 霍奕的手還沒放下,眉頭蹙起來,“怎么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我又沒有罵你。”他聲音又軟了幾分,手在白言頭頂揉了揉,“好了,快去洗澡吧,明天還要上班,下了班回家我再教你?!?/br> 怕眼睛里涌出的淚水被看到,白言趕緊低下頭,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慢慢握成拳。這一刻,他好想撲進這個人的懷里,想要這段婚姻長時間持續(xù)下去,想要永遠(yuǎn)留在這個男人身邊,想要,光明正大地愛他。 可是不行,早在第一天霍奕就跟自己說的很清楚,這段婚姻只是一場利益的交換,是暫時的,他不會愛上自己。 在他的心里,有真正的愛人,那個人,不是自己。 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白言才壓制住了內(nèi)心深處的蠢蠢欲動,將剛長出的妄念之花,生生掐斷。 ——他和霍奕之間,是不可能的。 白言再一次在心里警告自己,聲音發(fā)啞地說道:“嗯,我現(xiàn)在就去洗澡?!?/br> 他貼著門的另一側(cè),盡量不碰到霍奕的身體,從霍奕身邊走過,背影看起來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艮瓤吹膿u了搖頭,在心中感慨。 看來對白言的訓(xùn)練,任重而道遠(yuǎn)。 匆匆地洗完澡,白言上了床準(zhǔn)備睡覺。只是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對他沖擊有點大,翻來覆去怎么睡都睡不著,腦中來來回回,都是跟霍奕有關(guān)的畫面。 他溫和對自己笑的樣子,他推車跟在自己身邊的樣子,還有他垂眸時用手揉自己腦袋時的樣子。 像電影里的閃回一樣,清晰地浮現(xiàn)在他眼前。突然那些畫面全都消失,只留下最后一個片段。畫面中的霍奕神情冷淡,看過來的眼神透著疏離,他盯著自己,像宣判一樣,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不會愛上你?!?/br> 白言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出了一頭冷汗,像一條離開水里的魚。 是……做夢了嗎? 房間里一片黑暗,不聞喧囂,萬籟俱寂。 忽然,門外響起“叩叩叩”的聲音,在這樣的夜晚尤為清晰。 “白言,睡了嗎?” 霍奕的聲音? 白言初時還以為自己沒睡醒,出現(xiàn)幻聽,當(dāng)門外霍奕的聲音再次傳來時,他頓時打了個激靈,完全清醒過來。 霍奕的聲音比之前更清晰,似乎還含著點猶豫,“白言,你睡了嗎?我房間的空調(diào)壞了,能不能跟你擠一晚?” 白言打開房間的門,便看到霍奕站在外邊,面容上有幾分尷尬。白言只看了一眼便轉(zhuǎn)開頭去——因為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