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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訴衷腸時,身后忽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是嗎?我不懂我的妻子,你很懂?” 聲音雖冷,卻在“我的妻子”上加重讀音。 聽到這個聲音,門內(nèi)門外的兩個人都不由愣住了。白言的眼淚不自覺停下來,心里沒來由升起一股慌張。 ——霍奕今天,怎么提前下班回來了? 許展在短暫錯愕后,轉(zhuǎn)身對上霍奕的視線,毫不躲閃地與他對視,臉上帶著幾分怒氣,“霍奕,你既然和白言結(jié)了婚,他是你的妻子,那你是怎么對他的,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難道不是你害的嗎?” 相比起許展的激動,霍奕要平靜許多,他面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只是一雙漆黑的眼睛里似凝聚著風(fēng)暴。 “既然知道是我的妻子,許先生,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跟我的妻子——偷情嗎?”他勾起嘴角,語氣說不出的諷刺。 “我——”許展雙手握起拳頭,憤怒地盯著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霍奕!我只是不想看到白言被你這么糟蹋,就算他嫁給了你,你也沒資格這樣對他!” 霍奕目不斜視地從他面前走過,一邊開門一邊說道:“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的算?!彼旖锹雌?,旁邊的許展看到他的表情,心里頓時升起不好預(yù)感。 門被打開,霍奕卻沒有進去,毫無溫度的視線落在前方。門口處,白言雙眼發(fā)紅,手足無措,正一臉慌恐不安地望著他。 白言張了張嘴想要解釋點什么,但對上霍奕那雙冰冷到極點的眸子,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許展正奇怪霍奕為什么不進去,站在門口干什么,下一刻便見霍奕猛地將門內(nèi)的白言拖出來,按在自己懷里低頭吻了上去。 霍奕的吻又狠又兇,裹挾著怒氣,絲毫不給白言反抗的機會。他一邊吻,一邊伸手探進白言衣服,白言很快軟倒在他懷里,剛哭過的眸子里溢出水光,不知是痛還是怎么的喊出了聲。 霍奕旁若無人地吻著白言,毫不客氣地對他動手。 許展如遭雷擊,呆在一旁,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卻不知道到底該不該上前拉開他們。 拉開,他們是合法伴侶,霍奕做的事情名正言順;不拉,白言明顯不情愿,是霍奕強迫他的。 白言被吻到一半才意識到許展還站在旁邊看著,頓時又尷尬又難堪,頓地用力一推霍奕?;艮软樦牧Φ婪砰_,手卻還攬在他腰上,側(cè)頭掃了眼臉上表情變換不停的許展,微諷道: “怎么,許先生想留下來看?” 許展臉色驀地一變,不等他說什么,霍奕一把打橫抱起白言走了進去。透過慢慢合上的門縫,許展看到霍奕低頭,朝著懷里的人親了下去。 第五十四章跟你無關(guān) 這一次,霍奕完全不顧白言的哭泣求饒,那狠戾的表情和兇猛的力度,恨不能將白言拆骨吞吃入腹一樣。 在白言哭的不能自已時,霍奕俯下身貼在他耳邊低語,“那個許展愛你,你呢,也愛他是吧?可你現(xiàn)在,卻只能哭?!?/br> 白言只是流著眼淚搖頭,他的淚水并不能澆熄霍奕此刻心中的怒火,反而想要狠狠地折辱他。 “說,你是不是喜歡他?你想嫁的人是他吧?”霍奕掐住白言的下巴,不許他有丁點逃避,白言泣不成聲。 “沒有……我沒有……”此時的白言已經(jīng)完全崩潰了,根本解釋不清,又或者,不想解釋。他受不住霍奕的侵犯,心底更是生出一股自暴自棄的念頭來。 ——就讓霍奕這樣以為吧,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就這么過下去吧。 淚水迷蒙中,白言想睜眼看清霍奕,表情也變得些微猙獰。 白言看著他,有幾分陌生。 察覺到他的恍神,霍應(yīng)頓時更加怒不可遏。 “怎么,還在想著那個男人,想他來救你嗎?我告訴你別做夢了,趁早死心吧,除非我玩膩了,否則,你哪里也別想去!” 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懲罰,白言再一次昏死過去,第二天醒來后還生了病。 霍奕請了半天假在家,給白言量了體量,喂了藥。白言又昏昏沉沉睡過去,不知道霍奕坐在床頭,盯著自己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眼神幽深,復(fù)雜難辨。 那天過后,許展沒有再去找白言,因為他知道,自己再去單獨找白言,只會給他帶去麻煩,他直接去的了霍奕。 霍奕聽到沈成舟說許展在公司樓下找他,他抬頭淡淡瞥過來一眼,沒有說話,復(fù)又低下頭去處理手頭文件。 沈成舟是為霍奕調(diào)查過白言的人,自然知道這個許展是什么人,他心里好奇得很,不知道兩人之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白言又到底回沒霍奕那里。他站在那思考的時間有些久,霍奕沒有抬頭,只輕飄飄問了句。 “很閑?” 沈成舟心下頓時一激靈,趕緊收起心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我這就是去工作?!弊叱鰞刹剑鋈幌肫鹗裁此频念D足回頭,“對了,霍總,林先生給我打了兩次電話,問我霍總最近有沒有空。” 簽字的筆尖一頓,霍奕抬頭看了過來,微微蹙眉,“他還說了什么?” 沈成舟心頭一跳,想著老板這態(tài)度可不大對啊,以前一聽林微羽的名字可是很緊張的,現(xiàn)在怎么看著,好像是有些不耐煩呢。 心里轉(zhuǎn)了一圈,嘴里簡潔回答,“沒了?!?/br> 霍奕淡淡蹙了下眉頭,收回視線繼續(xù)工作,沒再說什么。 到了中午休息時間,霍奕下樓去吃飯,在大廳被還沒有離開的許展攔住。 “霍奕,我想跟你談?wù)?。”等了半天許展臉上不見焦慮,他攔在霍奕面前的姿勢很堅決,表明如果霍奕不答應(yīng),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霍奕淡淡掃他一眼,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為了他,你倒很拼?!?/br> 許展不理會霍奕的諷刺,坦然與他對視,“不管你信不信,我和白言之間什么都沒有,他一直拿我當(dāng)朋友看,而關(guān)心朋友也是應(yīng)該的?!?/br> 回應(yīng)他的,是霍奕的一聲冷嗤。 公司附近的一家餐館,霍奕點了餐自顧吃著,在他對面,許展只要了一杯飲料,皺眉看著吃飯的霍奕。 “有什么話你抓緊點時間,我一會兒還要上班。”霍奕抬頭瞥他一眼,眼神嘲諷,“我不像你,有一大家公司要管,可沒那么多時間拿來談情說愛。” “你——”許展聞言臉現(xiàn)怒色,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又生生按捺住,忍著氣道,“霍奕,我是希望能跟你好好談?wù)?,你大可不必說話這樣夾槍帶棒?!?/br> 霍奕咽下嘴里的話,拿起桌上水杯喝了一口,他沒有看許展,筷子伸到盤子里找合意的菜,“你來勾引我妻子出軌,還想我有好態(tài)度?!被艮刃表谎塾柘獓鈱Γ樕蠠o所謂的表情一收,沉下臉來,“許展,誰給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