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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白言的不安,霍奕在心里痛罵自己一句,他這段時間對白言的態(tài)度實在太糟糕了,讓白言心里對他生出懼怕。 不過沒關系,他以后會好好對白言的,決不再讓他受一點委屈。 霍奕臉上掛著最溫柔的笑,他走過去握住白言的手坐下,將另一只手提著的蛋糕放到白言面前,柔聲道:“這是給你買的蛋糕,嘗嘗看,喜歡不喜歡?!?/br> 白言看一眼蛋糕,又看一眼他,眼中透著茫然無助,沒有去動那塊蛋糕。 看到這個樣子的白言,霍奕很難受,也更自責。之前起訴林微羽和白應菲時,霍奕沒有告訴白言,而為了不讓白家的人打擾到白言,他也沒有將白言的手機還回來。 所以現(xiàn)在的白言,還什么都不知道。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塵埃落定,他可以向白言坦白一切,祈求原諒了。 這是霍奕早就做好的打算,可臨到要開口,他卻無端緊張起來,比當初第一次進公司負責一個大項目還要緊張。 “白言——”霍奕握住白言雙手,眼神專注地凝視著他,“對不起,以前是我誤會了你,竊取公司機密的不是你,是林微羽做的,他跟白應菲聯(lián)合起來,竊取我公司機密,嫁禍給你?!?/br> 白言呆愣地看著他,似乎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艮让碱^微皺,本來就緊張,看白言沒有反應,以為他是不愿意原諒自己,語氣不免急切起來,他拉住白言坐得更近了些。 “白言,都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錯事,只要能讓你消氣打我罵我都可以。我以后一定會對你好,會好好補償你的,你——能原諒我嗎?” 他最后一句問得小心翼翼,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卑微過,去祈求一個人的原諒??梢幌氲窖矍斑@個人是白言,想到自己之前對白言所做的一切,霍奕甚至覺得讓自己跪下來道歉都可以。 白言的反應卻出乎霍奕預料,他沒有感到開心,也沒有生氣,仿佛被嚇到一般整個人都透露出緊張。被霍奕握住的手很僵硬,卻不敢抽回來,只是緊繃著,大氣不敢喘地看著霍奕。 明明祈求原諒的是自己,白言卻比他更像一個等待審判的人。 霍奕的眉頭皺得更緊,伸手去摸白言的臉,觸手一片冰涼,他忍不住把人抱懷里摟緊了。白言更緊張了,全身緊繃,卻是一動不敢動,連臉色也白得不像話。 “言言,你別這樣,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想要怎么懲罰我都可以,你開口說句話。”霍奕的聲音低啞,透出一絲痛苦。 “懲罰”兩個字仿佛一個開關,一直緊閉嘴巴沉默的白言忽然有了反應,他慌慌張張地伸手去抓霍奕手臂,顛三倒四地道著歉,“對、對不起,我會聽話的,你別不要我。是我做錯什么了嗎?對不起,你別丟棄我,你說什么我都會聽的。” 霍奕如遭一擊悶棍,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怔怔注視不停跟他道歉,滿臉惶恐的白言,很久很久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 白言卻以為他還在生氣,咬了咬嘴唇,哆嗦著手去解自己的衣服扣子。直到白言把上衣脫掉整個人貼了過來,雙手搭在霍奕肩膀上微微顫抖著去吻他的嘴唇,霍奕才猛地清醒過來,一把拉開白言,不可置信地瞪視著他。 白言更加害怕了,身體抖得更厲害,他紅著眼睛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以為自己做的還不夠,遲疑了下,白言伸手去解霍奕的皮帶扣。 霍奕一把抓白言的手,“夠了,你這是在做什么?”他聲音發(fā)澀,已經(jīng)意識到了白言的異常,卻怎么都不肯相信。 白言眼睛里還含著淚水,聞言愣愣地望著他,“伺候你呀,我、我很乖的,你想怎么做都可以。”說著又要去解霍奕的褲子,霍奕干脆抓住他的雙手,望著白言的眼神充滿痛苦和自責。 他給白言重新穿上衣服,將扣子一顆一顆扣好,然后將人抱坐在自己懷里,凝視他的眼睛認真說道:“言言,以前是我做錯了,我以后不會再那樣對你?!彼涠刂卦诎籽灶~頭印下一個吻,“我愛你,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對你好,就算你不能原諒我,我也會陪在你身邊,盡我所能地彌補你。” 聽到霍奕的表白,白言臉上毫無喜悅,卻更加惶恐,他不安地動起來,“你、你不要我了嗎?不要我的身體了嗎?我真的會聽話的,我不會再出門,不去見別的人,我只屬于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別不要我?!?/br> 說著說著,白言眼里的淚水終于落了下來,他扯住霍奕的衣服,苦苦哀求著,卑微到了極點。 第六十六章彌補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有用”,白言在說完那些話后,急切地去吻霍奕,他的吻毫無章法,卻充滿小心翼翼的討好。 霍奕沒有動,閉了閉眼,嘗到滿嘴苦澀。他捧住白言的臉,用最深情的目光注視著他,“言言,我沒有不要你,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你是我的妻子,我以后會愛你,疼你,而不是像之前那樣——之前是我做錯了,那樣是不對的,我以后不會再那樣對你了,你別害怕,好不好?” 他的安慰并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白言像是被人撿回去又丟掉的流浪狗一樣,整個人都是無助絕望的,甚至有些崩潰。 白言抓住霍奕的手臂,不住搖頭,“不,我不配,我不配得到你的喜歡,我只有身體有用,做你的工具就好。你不用喜歡我,喜歡我的身體就可以了,我會好好地滿足你的,不信、不信你現(xiàn)在可以試試?!?/br> 他說著又要去解自己衣服,霍奕猛地抱住他,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胸膛,緊緊箍在懷里,白言動彈不得,暫時也沒了什么動作。 在白言看不到的地方,霍奕一剎那眼圈紅了,他緊緊抱著白言,痛苦地閉上眼睛。 有什么比冤枉錯待自己真心所愛的人更令人后悔的事情,那就是這個被錯待的人,已經(jīng)被毀掉,變成了一個毫無自信和尊嚴的人。 如果知道自己對白言所做的事情會給他造成這么大的傷害,霍奕恨不得回到過去,打死當初那個凌虐白言的自己。 可是現(xiàn)在傷害已經(jīng)造成,他也回不到過去,自己一手造下的罪孽,也只有他親自去彌補償還。 是他親手摧毀了白言的人格,讓他徹底失去自我,所以他要幫白言重新找回自己。無論過程多么艱難,他都不會放棄。 因為,這是他欠白言的。 霍奕把白言帶到琴室,給他彈了一首曲子。白言初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剛琴聲響起的時候,他奇跡般的安靜下來,似乎從琴音中得到了安慰,一直惶恐羽曦讀佳不安的眼神也發(fā)生了變化,變得安寧許多。 將白言的反應看在眼里,霍奕瞬間一喜,彈的更加用心。一曲終了,霍奕對白言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