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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保持安靜。沈成舟去衛(wèi)生間時,聽到有人說,霍總今天心情極度不好,大家都把皮繃緊點別撞槍口上。另一人說霍總臉色看著很差,可能是生病了才心情不好。 取得豐富第一手資料的沈助理,在去見老板時做足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霍奕嚇了一跳。沈成舟跟了霍奕好多年,幾乎是霍奕剛進公司時就跟著的了,卻從沒見過霍奕現在的樣子。 公司其他人看到霍奕,覺得他是心情不好。但只有了解霍奕的沈成舟能看出來,霍奕不是心情不好,而像是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東西似的,整個人生都灰暗了,對什么都不再在意。 ——像是,失去人生中最美好的東西,從而冰封了自己。 對霍奕私事有些了解的沈成舟,心中有所猜測,但他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因為知道這對霍奕無用,所以在關心了幾句霍奕的身體后,便將注意力放到了工作上。 霍奕果然在處理工作時沒出任何紕漏,完全看不出他有遭受到任何打擊——除了加大工作量,再次恢復到前段時間的加班強度,甚至比那強度更大外,霍奕在公司的行為看不出任何異常。 然而,當他回到家的時候,霍奕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仿佛被一瞬間抽干,看著簡直像個活死人一樣沒有生氣。 霍奕開始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他臥室的床上到處是白言的氣息,這反而讓霍奕無法安眠。后來,他搬到了之前白言住的客房睡,這里有白言存在的痕跡,卻不會讓霍奕感到壓抑,稍微能睡著些。 短短幾天時間,霍奕快速消瘦下來。想要去見白言的渴切,像螞蟻一樣噬咬著他的心臟,讓霍奕每天都要消耗他全部的意志,才能壓制住這種渴望——但,他的意志一天天被消磨,渴望見白言的心情卻越來越迫切,終有一天會壓制不住的。 這個時候,霍奕無比清楚地意識到一件事——不是白言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白言,真正需要對方的人,是他。 認識到這一點的霍奕并沒有產生抗拒心理,反而像跋涉千里精疲力竭的旅人,終于得見尋找的夢鄉(xiāng)展現在眼前,可以安然坐下,再不必辛苦追逐。 霍奕雖然見不到白言,但是每天會通過趙居知道白言做了些什么,恢復得怎么樣,趙居還會定期拍一些照片給他,這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霍奕內心的渴切。 將近一個月過去,趙居說白言的恢復情況很好,繼續(xù)治療下去,應該很快就能痊愈。霍奕聽到這個消息后,高興的同時,再忍不住提出想見一見白言的要求。 “我只要偷偷看他一眼,絕不出現在他的面前,我就想看看他現在過的怎么樣,不會打擾到他,更不會干涉到他的治療?!被艮纫辉俦WC,趙居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后問他。 “看過之后又怎么樣,他現在情況如何,不是每天都向你報告嗎?還拍了照片給你?!?/br> 霍奕頓了頓,輕聲道:“那只是照片,我想親眼看看他,看過之后,心里會踏實一些?!?/br> 趙居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同意了,只是讓他千萬小心,一定避免讓白言見到他,白言現在的情況,還不適合見他。 霍奕一再保證,不必趙居說,他才是那個最希望白言痊愈的人。他只是快要支撐不下去了,只有親眼見一見白言,才能讓他有繼續(xù)等待下去的勇氣和希望。 霍奕把車開到白言現在居住的小區(qū),他沒有下車,隔著一條街看他在小區(qū)里遛狗。比起一個月前,現在的白言無論氣色還是狀態(tài)都好了很多,身上也長了些rou,看著沒那么瘦了。 但最明顯的變化,是他臉上的笑容多了。 小區(qū)里有其他人也養(yǎng)狗,狗和狗在一起玩,狗的主人也就認識了。白言和他們說著話,看著有些拘謹,主動開口的時候不多,但顯然是輕松愉悅的,臉上淺淺的笑容一直沒消失過。 霍奕看著看著,眼睛濕潤了。 第七十二章我不愛你了,放我自由吧 半年后,白言終于痊愈,可以回來了。 接到趙居這個消息的霍奕高興極了,他早早結束了工作回家,做好迎接白言的準備——他原本是要去接白言的,但白言說不必,他可以自己回來。 白言不在的這段時間,霍奕學會了做菜,因為他想之前都是白言做菜給自己吃,等白言回來后,他要自己做菜給白言吃。 做了滿滿一桌子菜的霍奕,在緊張期待的心情中等著白言回來。 霍奕每隔幾分鐘就要跑出去看看白言有沒有回來,坐立難安的等待中,霍奕終于聽到外面?zhèn)鱽碥囎拥穆曇?,他幾乎是立馬跑了出去。 看到白言從出租車上下來,霍奕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走過去想幫他拿行禮。卻看到白言站在車窗外對司機道了聲謝,出租車便開走了。 霍奕沒有多想,只要人回來就好,他激動地去拉白言的手,帶著人進屋。 “言言,有沒有餓?我做了很多菜,我們先吃飯?!被艮忍恿?,沒注意到白言臉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白言原本是想掙脫霍奕的手,在聽到他說做了一桌菜慶祝自己痊愈時,猶豫了下,便任霍奕拉著他進屋。 回到屋里,霍奕再難克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欣喜萬分地抱住白言,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輕嗅白言身上令他眷念的氣息。 “言言,你終于回來了,你知道嗎,在你離開的日子里,每一秒對我來說都度日如年?!被艮嚷曇羯硢?,抱著白言的手臂用力,將他牢牢禁錮在自己懷里舍不得松手,仿佛一松手人就會不見了似的。 “言言,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不會了,我一定好好愛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霍奕沉浸在重逢的激動里,他萬分珍視地抱著懷里的人,心情很是復雜。 既欣喜于白言終于痊愈恢復如常,兩人又可以在一起了;又忐忑于自己以前對白言造成的傷害,在他心里留了疙瘩,讓他對自己有怨氣。 怨也沒關系,以后他一定會加倍地對白言好,讓他忘記以前所有的不愉快,只記得自己對他的愛。 “好。” 霍奕還想再繼續(xù)說些懇求原諒的話,忽然聽到耳邊一聲輕輕淡淡的“好”,頓時愣住了。等反應過來是白言答應了自己,真的原諒他時,霍奕不敢相信地放開白言,盯著他的眼睛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 “言言,真的,你真的愿意原諒我?其實你現在不原諒我也沒關系,你可以看我以后的表現,再決定要不要原諒我?!?/br> “我原諒你?!卑籽缘谋砬楹芷届o,相比霍奕的激動,他甚至稱得上冷淡了。他直視著霍奕的眼睛,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不用看以后,我現在原諒你了?!?/br> 霍奕終于感覺到了不對,這次回來的白言太平靜了,沒有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