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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nèi)抽離,讓他腦子逐漸清明起來。 只是從他背后那巨大傷口中汩汩流出來的黑色血液,依舊讓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游方碩臉色大變,低聲輕喝了一聲:“阿荇!” 隨即顧鈞便覺著背部的疼痛迅速減弱,傷口處微微發(fā)燙,有些暖洋洋的。 顧鈞緩過勁來,轉(zhuǎn)過頭便見那位叫做方敏荇的女性治愈者朝他背部伸出一只手,一種非常柔和的白光從她掌心落下,照射在他的背部。 仔細看去,那片白光之中甚至有一些星星點點,不斷灑落在他猙獰的背部傷口上,隨后與他的血液融為一體,促使傷口愈合。 很快,顧鈞便感受不到背部的疼痛,隨后他試著扶住桌子,緩緩站了起來。 眾人見狀都松了一口氣,又訝異于治愈者逆天的能力。 “真不可思議了!”比亞擦了把從發(fā)絲上滴落的水珠,驚奇地說道。 游方碩也不由點點頭,卻隨即目光柔和地看向顧鈞, 顧鈞對眾人笑笑,向那位游方碩口中的叫做阿荇的治愈者表達了謝意之后,轉(zhuǎn)過頭看向了窗外的顧怡。 與顧鈞的視線對上之后,顧怡臉上如釋重負的神情瞬間凝住,緊接著她身后的蛇頭們便開始焦慮地四處游竄起來。 顧鈞并不搭理她的猶豫,有些虛弱喘口氣,便打開窗戶抓住顧怡的手就要將她往里拖。 顧怡不敢使勁掙開,只能被動地被他拖進了房間內(nèi)。 隨后顧鈞將顧怡壓在一旁的黑色沙發(fā)上,轉(zhuǎn)頭對顧廷山說道:“這兒還有一個?!?/br> 跟在陳賀身后一起走到房間門口的白朗,聽到這句話腳下便是一頓。 章節(jié)目錄第27章 經(jīng)歷過蝸牛式變異的顧鈞,心中非常清楚這種異變對人的思維造成的影響——反應(yīng)變得遲鈍,思維變得遲鈍,還會體現(xiàn)在行動上。 這對顧怡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尤其是當(dāng)她還指揮著外面成千上萬的巨型紅斑蛇指與蝸牛人正在進行對抗之時。 但是仔細看了看顧怡的情況,顧鈞卻又有所遲疑。 顧鈞背后的螺殼是直接長在背部皮膚肌rou之上的,人類背部光滑,沒有其他結(jié)構(gòu),所以要切除這螺殼,會顯得簡單許多。 但是顧怡的背后—— 顧鈞仔細看了看,在她背后的還未成形的突起之下,首先壓著的便是一副收起來的蝠翼。蝠翼收起來后,緊緊收縮在顧怡背后的正中央。 而在蝠翼與顧怡的背部之間,兩邊各探出了七八顆蛇頭。 由于還未成形的螺殼的存在,被緊緊壓在背部的蝠翼,已經(jīng)快要失去伸展的空間。蛇頭們更是顯得十分焦躁,顯然螺殼也讓它們感到十分不自在,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肆意活動。 顧鈞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反抗的顧怡,隨后沿著螺殼與她背部的縫隙緩緩?fù)锩诉M去。 隨著顧鈞的摸索,他發(fā)現(xiàn)顧怡背部與螺殼的連接部位,是一種柔軟的嫩rou。那嫩rou從顧怡的背部凸起,隨后鉆入到了螺殼之中。 想來在螺殼內(nèi)部,應(yīng)該是與其緊密黏合在一起的。 這么想著,顧鈞下意識看向那顆從自己背后卸下來的螺殼,果然看到了縮在螺殼之內(nèi)的一塊血乎乎的東西。 可麻煩的事,這塊軟rou便是從蝠翼以及蛇頭的根部凸起的。甚至蝠翼與蛇頭生長的位置已經(jīng)微微凸起,即將要進入螺殼之中。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要切除這塊軟rou,那就勢必會傷到這兩樣?xùn)|西,甚至需要一起切除。 顧鈞轉(zhuǎn)頭將他探查到的情況說了出來,眾人聞言都皺起了眉頭。 考慮到蝸牛人的變異可依靠剝離螺殼而恢復(fù),眾人也擔(dān)心,一旦切除了顧怡背后的蛇頭,是否就會影響到其現(xiàn)在對紅斑蛇的掌控。 而失去了紅斑蛇,他們在與蝸牛人的對抗上,將會顯得十分被動。 顧鈞轉(zhuǎn)頭看一下那位強大的治愈者。 面容精致的方敏荇卻搖頭說道:“我的治愈力是有限的,只能愈合傷口,沒有辦法長出斷肢?!?/br> 眾人聞言都露出猶豫之色,好一會兒,顧鈞皺眉沉思起來,忽然聽到門外有人說道:“她的蛇頭是可以脫落的?!?/br> 幾人驚訝地朝門外看去,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正是之前被顧怡帶走作為人質(zhì)的白朗。 此時顧怡也緩緩轉(zhuǎn)頭,看向說話之人。只是她紅唇微張,口中蛇信輕吐,朝他發(fā)出威脅般的嘶嘶聲。 顧鈞見狀有些沒好氣地拍了拍顧怡背后的螺殼,沉聲說道:“趕緊的!” 顧鈞倒是沒想到,這丫頭又暗暗擺了他一道。顯然她是想連著蝠翼和蛇頭全部一起除去,所以才沒有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可是斷肢擺脫變異這種東西,又哪里可以憑空猜測便隨意冒險的。蝸牛人是蝸牛人,紅斑蛇是紅斑蛇,兩者絕不能混為一談。 顧鈞自己是有所依仗,才一開始便拿自己做了實驗。 在顧鈞的強硬態(tài)度下,顧怡沒有辦法,只能將背后的蛇頭全部脫離,又將它們趕到了外面。 顧鈞之后又掐了掐她背后的蝠翼,黑著臉問道:“這個呢,這個也可以收起來吧?” 顧怡被掐得呲了呲牙,隨后轉(zhuǎn)頭卻有些無辜地看著顧鈞,聲音嘶啞地小聲說道:“這個真的不能了——” 顧鈞不信,轉(zhuǎn)頭又看向白朗,眾人的眼神也跟著一起朝他看了過去。 白朗在這樣的灼灼目光之下,不知為何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好像是不能了。” 看著白朗臉上逐漸浮起來淡淡紅暈,顧鈞不由露出狐疑之色。 顧怡見狀,不耐煩地甩了甩尾巴,不悅地說道:“問他做什么,我說不能就是不能了——”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尾巴卻不小心甩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顧鈞的螺殼。那螺殼被她抽得撞到了墻角,發(fā)出噼里啪啦之聲,反而把她自己給嚇了一跳。 顧鈞面色好笑地再次拍了拍顧怡背上的凸起,隨后面色一斂,對顧廷山說道:“你來看看?!?/br> 有過一次經(jīng)驗,雖然顧怡背后的結(jié)構(gòu)比顧鈞復(fù)雜,顧廷山看了看之后,還是神色溫和地對顧怡說道:“小怡不怕,爸下手快些,很快就不疼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