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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它等著你回來的?!?/br>回憶到此結(jié)束,洛克嘆了口氣,從車上下來,山中的寒風(fēng)頓時吹得他結(jié)實地打了個寒戰(zhàn)。他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去幫杰里安開門:“隊長,到了。”杰里安從車上下來,同樣也是一哆嗦,他漂亮的銀發(fā)在風(fēng)中亂舞,藍(lán)色的眸子像是凍上了寒霜:“別再這么叫我了,現(xiàn)在我們平級,叫我名字吧?!?/br>司機這時搖開車門探出頭,指了指高出的軍營:“目的地在那里,車子開不上去,你們自己過去吧?!?/br>“謝謝您送我們,辛苦您了?!苯芾锇睬妨饲飞怼,F(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大學(xué)封山的季節(jié),面對受處罰而來的杰里安,山下軍營里沒人愿意送他,還是這老司機看不過去,冒險開了車出來。“年輕人,辛苦的是你們啊……”老司機的目光中不知為何多了幾分憐憫,“到了那里,不要莽撞,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洛克聽出來老司機話中別有他意,但剛想問,對方便搖上了窗子,倒車向山下開去。“隊……杰里安……”洛克不太習(xí)慣直接叫杰里安的名字,但主人的命令是不可疑違抗的,“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杰里安歪著頭,若有所思“到了上面就知道了?!?/br>杰里安不說,洛克便也不再問,而事情正如杰里安所言,當(dāng)他們辛辛苦苦冒著逐漸加大的暴風(fēng)雪來到軍營,便知道了老司機那句“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的意思。照規(guī)矩,新報道的士兵要先去團長那里報到。17團的團長,是一個長著個酒糟鼻的中年大漢。當(dāng)兩人走進辦公室時,他正在和三名軍人打著牌。“杰里安.沃斯塔爾前來報到?!苯芾锇矡o視屋子中的混亂狀況,向團長敬了個軍禮。屋子里吵鬧的聲音在杰里安說出自己名字的一刻安靜下來,團長站起身,背著手走到杰里安面前,將杰里安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你就是那個新派來的倉庫看守杰里安了?”“正是?!苯芾锇仓币曋胺健?/br>團長狠毒地笑了兩聲,突然繃起臉來:“你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他指著掛在墻上的鐘表吼道,吐沫星子則全都噴在了杰里安臉上,“規(guī)定的報到時間是下午四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點多了!你們遲到了兩個多小時!”洛克當(dāng)然看不慣有人對主人如此無禮,立刻說道:“報告,來的路被大雪封住了,車子走不了?!?/br>“借口!都TM是借口!”團長張牙舞爪,“你在原先的軍隊里是怎么學(xué)的!不知道守時是軍人必須遵守的紀(jì)律嗎!”這件事在找茬!洛克的火氣頓時就竄上來了,他還想回嘴,卻被杰里安拽住:“團長,我們錯了?!苯芾锇舱Z氣淡然地說道。團長本以為兩人會因此發(fā)火,私底下都準(zhǔn)備好了一套謾罵,但沒想到這叫做杰里安的竟然一點都不動怒,原先的計劃泡湯了,他粗糙的臉上頓時一陣白。但很快,他那小眼睛里又閃現(xiàn)出不懷好意的光芒:“知道錯了可不行……在我這里,犯了錯誤就要接受懲罰?!?/br>“你們說,我應(yīng)該怎么懲罰這兩個家伙?”團長轉(zhuǎn)過臉問他的牌友。屋子里其他三個軍人此時也陰森森地笑了起來,這讓洛克頓時感到事情不妙。“他們既然遲到了兩個小時……不如就罰他們在外面占兩個小時吧?!逼渲幸粋€長臉說道。團長點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去吧,到外面站著去!好好想想自己的錯誤?!?/br>對于這樣不公平的懲罰洛克還想辯解,但再次被杰里安制止。杰里安默默向團長敬了個軍禮,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對了——”就在兩人要出門的時候,團長突然又說道,“把你們的大衣脫了!在我這里,沒人能穿得這么暖和來罰站!”結(jié)果,在來到新的軍營的第一天晚上,兩人既沒有吃上晚飯,還在徹骨的寒風(fēng)中,穿著單薄的襯衫整整站了兩個小時??耧L(fēng)卷著鵝毛大雪呼嘯著,洛克只感覺身體里的溫度一滴滴地流失著。一開始他還會覺得手腳酸痛,可過了一個小時,他便感覺自己完全麻木了。比起身體的折磨,心里的痛苦更加難耐。他用余光撇了撇杰里安,銀發(fā)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站在雪中。雪花落在他卷曲的睫毛和柔順的銀發(fā)上,那對于軍人來說有些瘦削的肩膀在風(fēng)中微微顫抖著……都是我……害得主人受苦……洛克不忍心再去看杰里安,低下頭接受著內(nèi)心的折磨。當(dāng)他們的懲罰結(jié)束,洛克本以為最糟糕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糟糕的事才剛剛開始。他們來到宿舍,卻被告知宿舍已經(jīng)沒有了床位。“你們就去倉庫睡吧。”剛才和團長打牌的三人之一,一個大餅?zāi)樀哪腥诵χf,“反正你們本身就是看倉庫的?!?/br>洛克憤怒地瞪著大餅?zāi)樐腥?,可卻已經(jīng)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而杰里安則似乎早就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向倉庫走去。在昏暗的倉庫中,洛克勉強用茅草整理出涼快干燥的,不怎么透風(fēng)的地面,扶著杰里安坐下來。杰里安倒是既來之則安之,微笑著搓搓手:“呼呼,屋子里暖和多了?!?/br>“主人……這都是我的錯?!甭蹇司o皺眉頭,不敢去看杰里安。“我都說了,不要道歉?!苯芾锇搽p手抱著膝蓋靠著草垛,“這大概就是命吧?!?/br>“可是——”洛克抬起頭,他很想說這本不是你的命運——是的,這本不是杰里安的命運,至少上輩子不是。都因為自己的莽撞,才害得杰里安落到了這步田地。“就當(dāng)是考驗吧……”杰里安如雪的面頰現(xiàn)在凍得蒼白得不正常,“其實事情并不是那么糟糕?!彼檬滞现掳?,朝著洛克眨眨眼,“不是還有你在身邊嗎?”“主人……”洛克的聲音有些哽咽,如果可以,他寧愿獻(xiàn)出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杰里安受到一點傷害,可現(xiàn)在,在這與世隔絕的軍營里,他什么也做不到。前生死前的那種無力感再次浮現(xiàn)在心中,洛克內(nèi)疚地低下頭沉默不語。兩人都已經(jīng)很累了,相對無言沒多會兒,困意便襲了上來。洛克在寒冷中沉沉睡去,可睡到一半竟然又醒了。他是被吵醒的,有個人從剛才開始就在敲他的頭。洛克不滿地睜開眼,卻碰上紅發(fā)男人一張壞笑著的臉。“洛克,好久不見~”犬神蹲在洛克身旁,剛才敲洛克的不是被人,正是他。洛克瞬間就清醒過來,一個猛子坐起身,杰里安還在熟睡,洛克只好將一腔驚訝都化在輕聲里:“你你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我我我——我可是犬神,愛去哪兒就能去哪兒~”犬神學(xué)著洛克的口氣回答。“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