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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空洞地盯著仇昧。仇昧遲疑地前進了一步,他就開始后退,拖著腳步后退,同時他慢慢地,用看不見焦距的眼神掃過這個休息室里一張又一長的人臉。對,那些表情就跟之前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的表情一摸一樣!是厭嫌是畏懼!他突然就瘋了一樣朝這些人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嚎叫,轉(zhuǎn)過身拔腿就跑!“小徐??!”仇昧腦袋一熱正想追出去,卻被身后的劉君叫住了。他不耐煩到極點回過頭,就看到劉君手里拿著一份兩三頁的文件,這正是從徐佳奇包里拿出來的——HIV檢測報告!徐佳奇瘋了,他的行為嚇怕了所有經(jīng)過的人,所有人驚恐地閃避沒有人敢叫住他沒有人敢阻止他,他就這么滿臉鮮血一路狂奔出了J.I.N,沖向夜色里!——“我剛才就說嘛,這么高檔的地方怎么有股酸臭味,原來……是有個是人都能上的公廁在這里?!?/br>——“歡哥多上道啊,一句話,就算他心里恨不得徐佳奇馬上去死,他還得假大方,權(quán)當沒那回事兒?!?/br>——“小徐!你說句話!”——“真的是你!”——“你他媽做人手腳怎么可以這么不干不凈?倒是你說話啊你!”——“要不報警吧仇哥?”——“小徐……”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徐佳奇飛奔在大街上,腦子內(nèi)翻江倒海,那些在他腦海里說話的聲音無限放大一次次相疊一聲比一聲大,好像無數(shù)個人在他腦海里奚落著他嘲笑著他,他覺得可怖極了?。∷噲D用狂奔來甩掉腦海里這些聲音,鼻腔里充斥著濃烈能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他一路撞到了很多人,他幾乎就變成大街上一道風景,甚至有車子停下來看他發(fā)生什么事,他卻不管不顧一路狂奔……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自己租的那個房子的,他迫切需要那包海洛因,他覺得全身骨頭縫像是數(shù)千萬只螞蟻密密麻麻在移動在啃咬,他的腦仁就快要裂開了或者已經(jīng)裂開了!可是到門口他才發(fā)現(xiàn),鑰匙不在身上,而在那個丟棄在J.I.N的包里……現(xiàn)在是夜晚時分,樓道的冷風呼呼灌進來,他就站在房東家門口,一直站了十幾分鐘才抬起顫抖的、指甲縫里都是凝固鮮血的手來叩門。一聲聲敲門聲在空曠的樓道里響著,越來越急越來越急……直到房東太太怒極地打開了門:“誰?。≡趺椿厥麓笸砩线€讓不讓人睡覺了?。俊?/br>可是當房東太太打開門看到他那張的臉,1秒鐘前的氣勢洶洶煞那間瓦解了,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就像眼前的是什么無比可怖的場景,嘴唇哆嗦著:“你……你你……”徐佳奇站在那里,一秒鐘都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就停留在她睡衣的卡通圖案上:“……我鑰匙丟了?!?/br>房東太太穿著拖鞋的腳開始往后挪,邊挪邊說:“你……等一下……”說完這句話碰地就把門關(guān)上了,這個聲響讓徐佳奇僵硬的身子抖了一下,他垂著頭等了一分鐘,前面的門又開了。這次,房東太太只開了一條門縫,露出一只紋了粗粗眼線的眼睛他,顫抖著手把鑰匙從門縫里遞出來。他看著房東太太涂了紅色指甲油的rou手,以及拿在手里的鑰匙,伸手接過。他剛一拿到鑰匙,房東太太就像覺得他的手沾了大便一樣,猛地縮回自己的手,同時迫不及待就把那道門關(guān)上!徐佳奇聽到她屋里冰冷的鎖門聲,垂頭費力呼吸著,低喘著……回到家,他連燈都沒有開,急不可耐地沖向房間,卻一個不小心被地上的小椅子絆倒,他管不了這么多,像狗一樣連滾帶爬朝那個床頭柜前進。打開那個柜子從一個生銹的盒子里取出注射枕頭,他的手在顫抖,捋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自己的慘白的小臂。他皮膚上有一個因為長期注射留下的,已經(jīng)發(fā)黑了的凹位……絕望漆黑的房間里徐佳奇就坐在地板上靠著背后的床,他揚著頭露出尖尖的滾動著的喉結(jié),窗外的月光灑在他滿布汗水的臉上,顯得他那張本就蒼白的臉越發(fā)地白。他的手背無力地垂在地板上,旁邊是那根空空的針管。那些一而再再而三不停叫囂著試圖沖裂他腦仁的聲音全部沒有了,整個世界就像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忘記了一切煩惱,整個人如騰云駕霧一般。他另一只手就握著自己下/身那個硬得充血的器官,他不停擼/動著,從嘴里發(fā)出細碎的舒服的感嘆。沒有厭嫌的目光,沒有刺耳的叫罵,他忘記了一切,任由自己墮入一片沒有方向的虛空。那里就像天堂,只有一波波快感如海浪涌向他的每一個細胞。他追逐著人類最原始的欲/望,半閉的眼睛在月光下水波蕩漾,思緒恍惚間他突然就想起那個男人的臉。下一刻他一邊加快擼/動的速度一邊從地板上摸來自己的手機。他此刻只有一個想法,他想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他想讓那個男人聽到他高/潮時舒服的呻/吟,他想告訴那個男人我愛你——勝過愛自己。那些他理智尚存的時候根本就連想都不敢想的念頭,一個個隨著波濤洶涌的快感就這么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然后他就真的這么做了,他撥通了那個深深刻在潛意識里的號碼……“嘟……嘟……嘟……”他把手機按了擴音,放在自己耳邊的床鋪上,一手捏住自己胸前的挺/立,一手擼動著他男□/望的中心。電話終于接通的那一刻,他感覺到全身細胞都沸騰了,他等待著那個男人熟悉的性/感嗓音,那個每當他沉淪在性/欲中就會一遍一遍在他腦海內(nèi)回放的嗓音。然而,并沒有——“啊啊……啊……啊……嗯……”電話那邊傳來的,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酥軟呻/吟,那一聲接一聲千嬌百媚的感嘆直接將他從欲/望的頂尖拉了下來,他猛地睜開眼睛停下了所有動作,全神貫注去捕捉著那個聲音。“……啊……嗯……這樣不行……混蛋……你慢點……啊啊啊?。。 ?/br>聽到這里他終于不得不絕望地承認,這個真的是余歡的聲音……他甚至可以聽到那邊床鋪激烈震動的聲音不斷,他往后仰著頭,一縷眼淚從眼角滑落至發(fā)根,他的手隨著那邊不屬于自己的震動頻率有些自暴自棄地粗魯擼動著自己的下|體,明明極端痛苦卻只能無望地不斷給予自己下|身刺激。不停幻想自己才是他們這場性|愛的主角,這讓他找回了當年自己是如何迫切渴望取代余歡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