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有病吧,病得不輕就去治啊。他才從鹿鳴林里出來幾天,滿世界都知道他們兩人之間那點破事了。還各個都有說有道,隨便來個人都能闊言個一二三四出來。路邊偶然有掉落的江湖小報,穆辭瞪著眼睛一看,封面上赫然寫著林氏師徒反目成仇,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你淪喪你妹呢? 這些消息除了林歸雁本尊以外,還能有誰把它們傳得如此之遠(yuǎn),幾乎整個修仙界都知道他倆決裂了。林歸雁就真的這么厭惡他?半分關(guān)系也不想和他沾上?那你當(dāng)初把我留在鹿鳴林作什么?現(xiàn)在這模樣又給誰看?果然還是有??! 還有那些個路人甲,憑什么發(fā)言惹人討厭。閉嘴驚艷不行嗎? 穆辭氣沖沖地繼續(xù)上路。 木家家宅臨海而建,固有別名傍海山莊。穆辭心里難受得很,憋著一口氣自虐般從鹿鳴林步行至傍海山莊,真正敲了門的時候,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干凈的地方,若說是丐幫弟子上門討飯也是有人信的。他扣了扣門環(huán),啞聲道:“來人,開門!” 門內(nèi)似乎響起驚喜之音:“是二少爺回來啦——” 緊接著,門內(nèi)又響起了幾道清脆的巴掌聲,幾乎是瞬間就將sao亂壓了下去。穆辭聽力好,心里一琢磨,眉頭蹙起,看來他在木家的地位可不僅僅是被人販子抱走的二少爺那么簡單。 別的不說,二少爺離家多年失而復(fù)得,放在誰家那都是件值得設(shè)宴慶祝的喜事,而木家死氣沉沉大門緊閉不說,甚至連驚喜幾聲都不許,穆辭轉(zhuǎn)著眼珠子想了想,他穿越來時不過是黃毛幼童,正好是討人嫌的年紀(jì),就算原主格外容易惹禍,也總不至于令親生家人厭煩至此......話說回來,原主的爹媽怕不是還健在。他一個孤兒如今竟要管別人叫爹媽了? 家人這個概念對于穆辭來說是十分陌生的,穿越來后,他也只與林歸雁一個人保有家人般的親近感,后來還被林歸雁親自打臉。不過有一說一,要說養(yǎng)育之恩這四個字,比起這對連面也沒見過的“親生父母”,恐怕還是林歸雁更擔(dān)得起這四個字。 真是頭疼。 穆辭靜靜在門口等著,大門終于從內(nèi)打開。 迎面而來的是幾個穿金戴銀的貴婦,身后跟著兩大排人,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目視前方,低頭的動作倒是整齊劃一,跟排練過似的。 為首的貴婦見穆辭風(fēng)塵仆仆地立在門口,一身丐幫門派時裝造型,她盯著穆辭,遲遲不敢認(rèn),櫻桃紅唇微啟,一雙杏眼里露出不解:“你是......” 穆辭行禮:“在下穆辭。” 眼瞅著幾個貴婦的面色變得鐵青,旁邊一個有眼力見兒的急忙嬉皮笑臉地給穆辭迎了進(jìn)去:“哎喲,是我們二少爺回來了,失而復(fù)得,可喜可賀!可喜可賀!二少爺快快請進(jìn)吧——” 見貴婦人的臉上越發(fā)地難看了,那人又踹了身后的無辜路人一腳:“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伺候著?怎么庶出的二少爺就不是少爺了?輪得到你這東西在這里拿喬?” 穆辭又是一腦門的問號。 他第無數(shù)次吐槽自己居然沒有個隨身系統(tǒng),否則他一定會抓著那個東西問個清楚。在?為什么修仙里要出現(xiàn)宅斗內(nèi)容?結(jié)合之前的那些個斷袖劇情,你不覺得你這本修仙有點要素過多嗎? 那人的明褒暗貶的意思穆辭是聽出來了,表面上是說“哎喲你個狗奴才怎么敢怠慢了主子”,實則是在諷刺穆辭“庶出少爺心里有點筆數(shù),別以為認(rèn)祖歸宗就能翻身作主了。這木家終究是我們嫡出少爺?shù)?。?/br> 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聽過這么明明白白的譏諷了,狠還是林歸雁狠,他成功地在穆辭身上實驗了一回由奢入儉難,要是放在重生以前,穆辭什么難聽話沒聽過,早就練出了面對腥風(fēng)血雨也能人淡如菊的本事??上П涣謿w雁慣了這么多年,以前那點防御墻早就土崩瓦解,現(xiàn)在聽這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在他面前狐假虎威,穆辭果然還是忍不住想打爆他的腦殼。 莫沖動,沖動是魔鬼。 目前他只能暫時在木家立足,林歸雁與他決裂,那么說明自己離被一劍穿心的劇情也不遠(yuǎn)了。人既然還活著就沒有坐以待斃的道理,況且他還不知道林歸雁這一出究竟是作何目的。 既然林歸雁不告訴他,他就自己去查。 穆辭先被帶下去洗了個澡,他的手好的差不多了,洗頭發(fā)已經(jīng)不是什么難事。 木家的裝潢雖是極盡奢華,可論起享受來還是不如鹿鳴林的,比如這家沐浴的地方比起林歸雁那座大玉池,是真的玉池,就遜色得多。不過也可能是兩家人對享受二字的理解不同,林歸雁覺得在玉池中泡天然溫泉水是享受,木家人覺得洗澡時候有一排的小jiejie圍著伺候是享受,當(dāng)然小jiejie們都被穆辭請出去了,開玩笑,他一個21世紀(jì)的男性做得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那必然不能。 洗浴后,疲乏不減反增,穆辭把自己拾掇干凈,披了件衣服,只想尋到自己的住處悶頭補(bǔ)一覺。畢竟最近這段劇情跳躍得太快,他實在有點跟不上。日本人的電視劇說的不錯,逃避可恥卻有用,明天的事交給明天去做,現(xiàn)在請把我當(dāng)作一個死人。 果不其然,木家給穆辭安排的住處是個偏院,以他的經(jīng)驗看,原主在木家的地位一定不高。 管他高不高。 穆辭倒頭便睡,眼皮剛合上,就聽見人破門而入。 穆辭感覺自己就像一條噴火龍,只要張嘴就能把這房子給點了。他本來心情就不好,怎么還有人往他槍口上撞。你們木家不是號稱皇室后裔尊卑分明嗎?我大小也是個二少爺吧,哪個膽大妄為的不敲門就進(jìn)我房間,寧拆十座廟不吵一次覺聽沒聽說過?。?/br> 穆辭翻身坐起,看著來者,嗓子眼里的火又生生吞了回去。 打擾了。 木蕭進(jìn)屋第一句:“放肆!” 穆辭:“???” “還不到亥時,你怎么就換上了寢衣準(zhǔn)備入睡了?成何體統(tǒng)?” “我從鹿鳴林走過來的,快累死了,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成嗎?反正我也跑不了,就差這半天的時間嗎?還有,就算你是嫡出大少爺進(jìn)我房間是不是也得象征性地敲個門?” 又是一聲放肆。 穆辭當(dāng)即意識道這不是自己可以溝通的類型,遂放棄,重新躺回被窩里,對他這個堂哥采取不予理會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