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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夢想的讀者的興奮以外,又出現(xiàn)了一些別的晦澀不明的情緒。他張了張有些干裂的嘴唇,說了一聲無聲的謝謝,然后轉(zhuǎn)頭接下了喻昊空的攻擊。 有了屠鬼匕首,戰(zhàn)局再次扭轉(zhuǎn)。喻昊空本來一點都不慌劉榆有了新武器,可是被那匕首一割后,他竟然再次感受到了疼,并且胸口冒著黑氣,怎么也不愈合。 喻昊空驚叫著后退,眼神變幻莫測,意識到了那個匕首的威力。劉榆則再次看了眼陸蕓,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羅莘莘自從陸蕓把匕首扔出去后,就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她扒著門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喻昊空有往這邊來的意思,立刻將門摔上,然后控制不住自己地厲聲問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 “你在質(zhì)問我嗎?”陸蕓呼出一口氣,她做這個決定也承擔(dān)了很大的壓力,她就不明白,羅莘莘既然既不想做決定也不想做頂在前面的那個人,為什么不能消停點聽別人的話呢? 把這個匕首扔出去給劉榆之前陸蕓其實做了很多的考量,她不需要羅莘莘去支持她,但起碼閉上嘴少質(zhì)疑。 對于陸蕓而言,這是一場豪賭,并且是利大于弊的。 首先,這個匕首在她手中能發(fā)揮出來的威力和在劉榆手里是完全不一樣的。陸蕓毫不客氣的說,她本人是個絕對的戰(zhàn)五渣,長這么大唯一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打架,可能還是剛剛在保安室圍攻劉榆的時候。羅莘莘就更不用說了,這匕首拿在她倆手里除了能提供少量的安心以外,就是能讓他們死的不那么快一點。 在劉榆手中,可以讓他用來對付喻昊空。這樣他們不但可以少一個對手,還能賣給劉榆一個面子。劉榆固然是個瘋子,但他看起來不像是個完全不講道理的瘋子。他的世界有自己的一套法規(guī),只要你順著這個法規(guī)來,會覺得他并沒那么難以相處。 這樣一來哪怕劉榆依舊想要傷害陸蕓和羅莘莘,也會先考量一下之前的恩情。 其次,也是之前的說的理由。喻昊空如果殺死了劉榆,后果是不可估量的。而劉榆手中即使多了一把屠鬼的匕首,也只會用其來殺鬼,而不會去殺人。畢竟,殺人的武器他自個兒已經(jīng)有了。這樣不過是把局勢還原成了之前罷了。她和羅莘莘依舊沒有武器,但是劉榆的武器依舊是那個斧子。 而且那個時候,劉榆已經(jīng)在和喻昊空搏斗中有所消耗,再想傷人恐怕已經(jīng)不容易了。 陸蕓也知道和一個瘋子討論恩仇聽起來多么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陸蕓在賭劉榆的確是個恩仇分明的人。 所幸,也不是沒有人能理解她的行動。在她也忐忑不安的時候,幫手先生發(fā)來了一條消息,“你做的是對的,不用管她?!?/br> “我知道。”陸蕓深的手抖得打字都一直在打錯,她穩(wěn)住自己跳的過于快的心跳,想要去尋求一線安慰,“他不會一點恩情都不念的,對嗎?” “當(dāng)然?!备祹Z揚(yáng)的情商難得上線了一回,他堅定的回復(fù)道,“別緊張也別后悔,你做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如果我是你,也會這么做的?!?/br> 陸蕓感覺肩膀上的擔(dān)子輕了不少,手也抖得不那么厲害了,她努力調(diào)節(jié)了一下心情,“沒想到你還挺會安慰人的?!?/br> 傅嶼揚(yáng)回的很快,“?。窟@算安慰人嗎?實話實說而已?!?/br> 陸蕓彎了彎嘴角。 放下手機(jī),她舒了口氣,繼續(xù)觀察著戰(zhàn)局。喻昊空在走廊里利用他鬼的能力胡亂蹦跶,但劉榆卻總能找準(zhǔn)他的位置。冒著黑氣兒的匕首吹響著死亡的號角,一聲聲的宣布著喻昊空的忌日。 喻昊空不敢靠近劉榆,但又不甘心就這么離開,他的理智已經(jīng)不足以告訴他該怎么做,至此他的一切行動全憑本能。他不想跑,他總覺得自己還有一線可能殺死劉榆,只要給他一點時間就足夠。 這個舉動在他還是人類的時候是斷然不可能發(fā)生的,但是現(xiàn)在他的身體里充滿了名為“沖動”的執(zhí)念。本就是不是你死就說我亡的局勢,對此刻的他而言,根本沒有后退的可能。 在一番糾纏之后,劉榆終于將匕首插進(jìn)了喻昊空的心房,徹底終結(jié)了他。喻昊空的慘叫聲撕破夜空,一如他為人時一樣,被同一個人終結(jié)。 那一刻,外面的雷聲似乎都打了許多,匕首上的黑氣包裹住了喻昊空的身體,再次散開時,那執(zhí)念凝結(jié)成的身體已經(jīng)徹底消失不見。 劉榆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過了一會兒,他直起身來,隔著玻璃窗戶看著陸蕓和羅莘莘。 他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將那個匕首放在了地上,隨后眼里似乎帶著淚的用嘴型問,“當(dāng)時為什么出現(xiàn)的不是你?!?/br> 陸蕓隱約覺得這個就是撬開真相的一個角,但她卻一時間摸不透,只輕“啊”了一聲。 劉榆搖了搖頭,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對著走廊的另一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似乎是在告訴他們可以離開房間了。 羅莘莘死死地抓著陸蕓的衣角,生怕她一個人跑了不帶上自己,“我們救了他,他不會恩將仇報吧?” 陸蕓瞇了瞇眼睛,總感覺劉榆不會這么輕易地放棄。畢竟救了他的是自己,又不是羅莘莘。而且如果劉榆真的放棄了,不應(yīng)該讓他們離開,而是自己走才對。 果不其然,幾秒后,劉榆用口型問道,“你確定還要和她一起嗎?” 陸蕓咬著牙,天知道她有多想丟下羅莘莘,但她還是道,“對?!?/br> 劉榆默了一秒,忽然開口,“十。” 陸蕓迅速反應(yīng)過來,拉著羅莘莘就跑。 “我們要去哪兒?”羅莘莘還沒看清楚局勢。 “他只給我們十秒時間離開?!标懯|道。 羅莘莘一下子加快了跑步的速度,估計體育中考的時候都沒跑得這么快過。陸蕓去撿起了那個匕首,然后追了上去。 “九?!?/br> 陸蕓追上了羅莘莘,問她,“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隱瞞下去么?” “我不是說過,我什么都沒做嘛!”羅莘莘死死地咬著嘴唇。 “八。” 陸蕓恨鐵不成鋼,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傅嶼揚(yáng)的回復(fù),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這樣講的,“劉榆目前的故事里沒有出現(xiàn)羅莘莘,但是我覺得有些奇怪,會不會今晚之前,他并不知道某個同樣對他造成了傷害的人就是羅莘莘呢?所以他才會點頭,然后又搖頭?!?/br> “七?!?/br> 陸蕓邊跑邊回復(fù),“那你有看到類似的事件嗎?” “的確是有一個?!备祹Z揚(yáng)道,“但是我還沒有讀到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喻昊空就來了?!?/br> “六?!?/br> 陸蕓看完這條消息,仿佛卸了力一樣,忽然停止了跑動。 羅莘莘發(fā)現(xiàn)到這一點,隱約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便回頭看她,“你為什么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