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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坦吧,畢竟也有一半是你努力的結果?!?/br> “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标懯|蹙起了眉,“我很累了,我知道你也很累了?!?/br> 老禿收了收笑容,抱怨,“你可真是一點都不念舊情。不過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樂觀?!?/br> “恩?” “其實只要能活下來,被關起來對我而言也沒什么大礙。”老禿伸了個懶腰,笑道,“我到最后也是贏家。怎么樣對我來說都不虧嘛?!?/br> “真的嗎?”陸蕓戳破了他故作的強硬,“如果你真的這么覺得,當初就不會毅然決然地倒戈了?!?/br> 這句話擊倒了老禿心里最后一根稻草,他的臉終于還是徹底垮了下來,壓抑著聲音中的怒火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為了離開劇院做了多少努力!為了自由我做什么都愿意。他要銷毀我們啊陸蕓,他要殺了我們,他創(chuàng)造了我們,卻又這樣對我們,如果我不是我稍微聰明一點,早就死了?!?/br> “你果然是因為人偶替換的事兒進過道具間?!标懯|道,“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老禿冷冰冰地笑道,“我把我自己和那個新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偶調換了一下。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家伙,既然他要替代我,不如就先替代我去死吧?!?/br> “然后呢?”陸蕓平靜地問。 “就是這樣了。”老禿說著說著又笑了,他想去拿口袋里的巧克力,但是手卻被拷住動不了。發(fā)泄完怒火,他又變了一副面孔,變臉比翻書還快。 他摸不著巧克力,又祈求地看向陸蕓,“你有巧克力嗎?我想吃一個,我現(xiàn)在有點緊張,也許吃一個心情會好一點。你知道吧,這可能就是那個劇院留給我最深的影響,當我吃著那個巧克力的時候,我總能騙自己一切都是假的?!?/br> 他說著說著,拱了拱鼻子,詭異的興奮了起來,“你看,我在吃著他給自己最喜歡的孩子才會準備的巧克力誒,我肆無忌憚的吃,隨意的享受著那些他給自己最喜歡的孩子的東西,那我是不是就是他最喜歡的孩子了呢?我都是他最喜歡的孩子里,他一定從沒想過要銷毀我,對吧,所以都是假的?!?/br> “你可真是邏輯大師?!标懯|毫不猶豫地戳穿了他的偽邏輯,“你該清醒一下了。他創(chuàng)造了你們,但沒有肩負起響應的責任。他不配被你這樣記著,掛念著。我本來以為你是所有人中最灑脫的那一個,卻沒想到你竟然是執(zhí)念最深的那一個?!?/br> “巧克力,給我塊巧克力再說話吧?!崩隙d聽不進去她的話,而是一直道,“給塊巧克力我什么都交代,我什么都告訴你,好不好?” 陸蕓看著他的眼睛,又打量了眼他瘋癲的扮相,一時間也搞不清楚究竟哪樣的老禿才是最真實的。老禿給他的感覺一直像是一個不太正經(jīng)的老狐貍一樣,什么事兒都看的很透徹。他和欒琛以及馮云亭給陸蕓的感覺都不一樣,陸蕓一直覺得他其實有的時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才走到今天。 直到現(xiàn)在,陸蕓才發(fā)現(xiàn)老禿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或許劇院的事在所有演員那里都是最深的痛,沒有什么人能做到完全灑脫。偏偏是看起來最無所謂的那個人,最在意。 “我給你巧克力,你告訴我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密室,又是怎么埋尸的。”陸蕓最后道。 老禿一到了談條件的時候,又變回了那個機敏的老禿。他眼珠子轉了一圈,謹慎地道,“你先把巧克力給我我再告訴你?!?/br> 陸蕓被他這一出搞的哭笑不得,“你現(xiàn)在沒資格跟我談條件,你老實交代,我再給你安排?!?/br> “那我不說了。”老禿道。 “那我就不聽了?!标懯|直接站了起來。 老禿一看情勢不妙,又忙不迭地把她攔了回來,“哎呀你著什么急,我又沒說完全不講,那你保證給我安排巧克力嗎?” 陸蕓點頭“恩”了一聲,老禿就老實的交代了。 其實就是剛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偶都呆呆傻傻的,院長不知道替換失敗,還以為老禿也會那樣,所以當著他的面打開了密室。 “他往里面放了很多薰衣草的花,還拿著故事書對著密室念?!崩隙d邊回憶邊道,“當初我還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那么做,后來聽了馮云亭的話我才搞明白,果然么,我們和那個他最愛的家伙永遠都是不一樣的。不過那個時候我還什么都不知道,也沒看清楚里面是什么情況,只知道那里有個密室。當撿到了院長的尸體的時候,我就想起了密室,把他丟了進去。” 陸蕓知道了一切,便沒有理由再呆在這里。她向警察要了一個巧克力丟給了老禿,看著他欣喜若狂的模樣,微嘆了口氣。 就像是父母對孩子的影響是巨大的一樣,院長對他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偶們,又何嘗不是有著強烈的影響。欒琛連穿著方式和殺人手法都像極了他,而老禿更是二十年都沒從那個痛苦中走出來。 “那個……這位姑娘啊,另外一個被抓的人一直不說話,要不你也去跟他聊聊吧?”一位警察同志看她做事有效率,便問,“不過你要是不愿意當然也不用勉強?!?/br> 陸蕓隔著長長的走廊,看到了在另外一間審訊室里坐著的欒琛。 他依舊衣著整潔,面色平靜,就好像自己并不是以一個犯人的身份被關押著,而是依舊坐在他們最初相遇的那家咖啡廳一樣。 他似乎感受到了陸蕓的視線,也抬起頭來。審訊室的玻璃里面是看不到外面的,但他的目光灼灼,卻好像發(fā)現(xiàn)了陸蕓的存在一樣。 最后,他笑了笑,紳士依舊,看不出任何頹然的影子,和身后為了一塊巧克力要死要活的老禿全然不同。 陸蕓忽然想起來他在劇院時所說的那句話。一出戲謝幕的時候,無論故事多么悲劇,都會迎來掌聲。主演們一個個出場,有條不紊地鞠躬,退場,最后舞臺拉上帷幕。 但欒琛的謝幕不一樣。在Tragedy這出戲外,他最終也只能坐在那里,帶著他最后剩下的自尊和驕傲,為所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 “不了吧。”陸蕓這次沒有答應。 欒琛是個可悲的人,也許他做出一切是出于無奈和自保。如果沒有不把他們當人看的院長,或許也不會有病態(tài)的他。 但是他們沒什么好說的,到最后這一刻,陸蕓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想跟他講的。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和同情,但也注定不會因為他的行動收獲掌聲。 陸蕓看著他淡然的臉龐這樣想。 她說完后,警察同志雖然遺憾,但也沒有強求,只問道,“他們一直說什么人偶人偶的,您信嗎?” “誰知道呢?!标懯|道,“這個世界一直有很多的不可思議?!?/br> “那個和您一塊兒的女孩來自首了?!本炜偢杏X她知道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