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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撞了過去。有那么一瞬間,慕異卓的大腦簡直當(dāng)機了,看著那四濺的鮮血,仿佛都凝固在了半空一樣。四周警笛聲驟響,憲兵車隊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到附近,四輛憲兵車各占四個角,在底下展開了一張大網(wǎng)。慕異卓摔到那張網(wǎng)上,保住了一條命。一直到憲兵收網(wǎng),把他安置在憲兵車里,他才慢慢回過神來。“還有一個人呢?”他喃喃地說。“抱歉,另一位直面汽車沖擊,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弊谒赃叺膽棻f道,“我們接到報警,說這里有人蓄意謀殺,請您到醫(yī)院做完檢查后,配合我們調(diào)查。”“不是連度,另一個,還有另一個。”憲兵皺起眉頭,“現(xiàn)場就只有您和死者,恐怕您受驚過度,產(chǎn)生幻覺了?!?/br>“不可能,他的手是暖的,他有體溫,而且他……”慕異卓忽然噤了聲。這是他的大腦才終于正常運轉(zhuǎn)起來,剛才因為刺激而暫時空白的記憶也回來了。他記得在他向下掉到網(wǎng)兜之前,那個救他的人是有轉(zhuǎn)過頭來的。別的五官他記不清,唯獨那雙眼睛,比最純凈的藍寶石還要藍。報警的是劉雪,也就是慕異卓的女助理雪兒,而恰好這附近有兩起空中汽車失控案,所以憲兵來的異常及時。不然慕異卓恐怕就是第二個連度。這是憲兵隊的說法。慕異卓自己卻懷疑,即使憲兵沒有趕到,他也不會有事——司涅出現(xiàn)了。那個男人真是越來越神秘了,要他簽訂契約,幫他從邊界回來,有免受喪尸病毒感染的藥,還能順手救他一把。如果不是他,自己即使不步連度的后塵,也要來個傷殘之類。當(dāng)時出現(xiàn)的時機,真的是太及時了。他是在自己身上裝了監(jiān)控器還是什么的嗎?及時得簡直詭異。慕異卓想著想著,手已經(jīng)放到了口袋里的打火機上,索性,把人叫出來問個清楚好了。沒等他劃開開關(guān),就有個憲兵走到病房里來——病房是雪兒要的,本來醫(yī)院給他檢查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什么大礙,但是雪兒不放心,就要了間病房給他休息一下,也麻煩了憲兵到這房間里來做筆錄,畢竟被殺的是慕異卓,再加上他有名氣有錢,這點特殊待遇還是有的。慕異卓把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慕異卓先生?”“是?!?/br>“死者薛連度,和你什么關(guān)系?”“朋友?!?/br>憲兵看了他一眼,“那他為什么要殺你?”“說是要報仇?!?/br>“報仇?”“我和他弟弟以前交往過一段時間,后來分手鬧得不愉快,人自殺了,連度把帳算我頭上了?!?/br>憲兵點點頭,隨手在表格上記了記,其實他也就是例行公事問問罪犯的動機,薛連度要殺慕異卓是有兩個目擊證人的,現(xiàn)在被車撞死了其實幫他們省了不少事情。又問了幾個基本的問題,憲兵剛要合上文件夾,病房的門再次打開來,又進了一位憲兵。這個憲兵年紀(jì)不大,神情嚴肅,慕異卓雖然不會看軍徽,但也知道他身上的軍徽要比給自己做筆錄的那位多。看來是個官啊。“長官。”筆錄憲兵立馬站起來,十分標(biāo)準(zhǔn)地給他敬了個禮,身體又僵又直的。憲兵回敬了一個,“把筆錄給我,這里我來。”“是!”慕異卓看著這兩個人交接,有點莫名,難道是知道他是名人,覺得派個小憲兵待遇不夠,所以換了個官以示尊重?“慕異卓先生?”這官又格式化地問了一句。“是的?!?/br>“您好,我是陸組第三分區(qū)的陸組上尉袁楓,關(guān)于此次案件,有若干問題需要您的幫助,希望您配合調(diào)查?!?/br>慕異卓點點頭,同他握了握手。袁楓并沒有立刻問話,而是打開文件夾,看了看憲兵剛才填的表格,然后才抬起頭看慕異卓,“您說死者薛連度的弟弟是因為與您的感情不順才自殺,那他是如何自殺的?”沒有想到他會問到薛戎那里,慕異卓愣了一下,才說道:“連度死前和我說的是走出邊界。”“他為了你自殺,你不知道?”“他有打電話給我,不過我沒重視,覺得只是一種挽回的手段。”“聽說您在今天出現(xiàn)之前,消失了一個星期之久?這段時間您在哪里?我這里還有個報案,是關(guān)于您失蹤一事的,說是您一個星期之前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是和薛連度一起要去東疆大飯店?可是飯店并沒有你們的入住記錄?!?/br>“嗯,因為我們沒有去,連度那天就已經(jīng)有要殺我的跡象了?!?/br>“他是如何做的?!?/br>“他……”慕異卓險些說出真相,可是想起自己在外頭被喪尸咬的事,于是稍稍修改了事實,“他開車開著開著,自己利用瞬時移動裝置逃走?!?/br>“我這里有一份保險公司的調(diào)查報告,報告說明,瞬時移動裝置是出了差錯,并不是人為使用?!?/br>慕異卓愣住,“不可能啊,我看到他自己按了裝置啟動開關(guān)?!?/br>袁楓沉吟了一下,在另外的紙上記了一筆,“他逃走之前,把車開到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到處都是云,我方向感比較差。等他離開,就有一陣大撞擊,然后我昏迷了一段時間,醒了,想方設(shè)法回來,就是今天了。”“那你受傷了嗎?”袁楓上下審視著他,并沒有看到什么可見傷疤。“萬幸,安全氣囊質(zhì)量過關(guān)。”慕異卓聳聳肩,“其它淤青什么也散得差不多了。不過這些和今日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這證明薛連度是第二次籌劃謀殺了。”還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樣子啊。慕異卓疑惑地看袁楓,但是后者并沒有多加解釋的意思,而是翻了翻筆錄記錄,又忽然問:“今天您是怎么躲過汽車撞擊的?”“就是湊巧汽車從我身邊擦過去。”“憲兵和我說,您在憲兵車上的時候,說還有‘另一個’,那是什么意思?”“我當(dāng)時精神狀態(tài)不好,看到幻覺了而已?!被蛟S是袁楓問話太過咄咄逼人,慕異卓并不是很想回答他。“什么樣的幻覺?”“你為什么那么關(guān)心幻覺?”似乎是感受到了慕異卓的抵觸情緒,上尉袁楓目光銳利地在他臉上穿梭,好像希望能看出什么來一樣,同時重復(fù)地問道:“你看到了什么幻覺?”“你還沒回答我,為什么那么關(guān)心我的幻覺?”“希望您能配合調(diào)查。”“現(xiàn)在恐怕查的不是連度謀殺我的案子了吧?”慕異卓敏銳地意識到這里頭有什么問題,明明剛才那個憲兵還在隨隨便便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