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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可是要幫你洽談一個合約的,聽說這家導(dǎo)演不錯?!?/br>“別說得好像我就沒頭腦一樣。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哪有大明星自己洽談合約的,當(dāng)然是經(jīng)紀人先出馬探風(fēng)了。”慕異卓愣了一下。其實還真有。雪兒處事優(yōu)柔,有段時間他的經(jīng)紀人跑了,別人又在等著看笑話,她自告奮勇要幫他拿下一個合約,結(jié)果對方欺負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慕異卓知道后,怒不可遏,自己出馬狠狠地出了口惡氣,也驚動了對方背后的人,受到賞識,最終拿下了合約。如果當(dāng)時沒有及時趕到,雪兒那傻丫頭恐怕就老老實實被欺負了吧。就因為那是他的低谷,她要不計一切地把他拉上去。“雪兒?!?/br>那么好的一個丫頭,是真的存在的,還是也是“夢里”的一個角色?“嗯?你說劉雪?怎么忽然想到她了?”司涅停下腳步,“我是會吃醋的?!?/br>“她在?。吭谀睦??我想見見她?!?/br>兩年了。不管是不是在夢里,他就是覺得過了兩年。她還是一樣的溫柔,還是那樣一個軟妹子。看到他慕哥慕哥地叫,眼里的崇拜和溫暖完全沒變。慕異卓和她聊得很盡興,直到司涅黑著個臉說制片方打電話來找他們有要事商量,才戀戀不舍地告別。“所以你所謂的有要事,就是吃自助餐?”慕異卓不爽地盯著司涅,周圍人聲鼎沸,據(jù)說都是他將要拍的戲的劇組。“和同事聯(lián)絡(luò)感情,難道不是要事?要是不來,會被人說你端架子?!?/br>“反正名氣那么高了,被說端著那就端著唄?!?/br>“拜托珍惜一下羽毛,我費了多少力氣才讓你有今天的成就的,過氣了別找我哭?!彼灸槌瞿疆愖渴掷锬玫男∩鬃?,在他額上敲了一下。“上面還有奶油!”“要不要我?guī)湍闩???/br>“廢話?!?/br>司涅一把抓過他,蓋章一樣往他腦門上印上一吻,“行了?!?/br>“這里是公眾場合!”旁邊幾位女演員在吃吃地笑,慕異卓尷尬得要命,以后還怎么在這個劇組里混,“能注意一下影響嗎?”“你自己都不愛惜羽毛,我干嘛要替你注意?”真是,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報復(fù)!慕異卓被他氣笑了。接下來的日子,慕異卓過得很愉快。在外粉絲成群,受人追捧,在內(nèi)有和藹的父親,溫柔的雪兒,還有他重新認識了一番的司涅。除了在所謂的噩夢醒來后那次差點擦槍走火,他們每天晚上還是睡在同一張床,其實一開始慕異卓不滿于這個安排,但是對著司涅那雙無辜的眼睛,就不知道怎么妥協(xié)了。一直沒有做,只不過司涅經(jīng)常是一開始好好地躺著,睡著睡著不知怎么就抱著他了。慕異卓經(jīng)常是被硌醒的,因為那個家伙用雙手環(huán)著他,自然是有一只手被他壓在下面,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放下去的,也不怕麻掉,就那么抱著,不會緊得讓他窒息,卻也沒讓他有離開的余地。白天里胸有成竹,仿佛能夠解決一切難題的面孔,在睡著的時候就和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童沒什么兩樣。不過由于房間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慕異卓只看過一次這樣脆弱的表情,那一次外面天氣不好,閃電劈下來,將整個蒼穹照亮得猶如白晝。而司涅就是微微皺起了眉,把頭埋到他的頸窩里,還跟貓兒似的蹭了蹭。他覺得實在有趣,正要多多觀察,雷聲驟響,對方的眼睛猛地睜開,本來就自帶了夜光效果,那一瞬間仿佛還多了幾分冷意,嚇得他猛地抖動了一下。然后那雙眼睛就變成了藍藍的月牙。長那么大還被雷嚇得發(fā)抖的膽小鬼。這之后好長一段時間,慕異卓一直被司涅拿著這個把柄取笑。那道冷得猶如冰錐的目光,仿佛只是電閃雷鳴下的一個錯覺。不過話說回來,他似乎很久,沒有做過所謂的“噩夢”了呢。“阿爾法的血脈。”“誰?”慕異卓猛地驚醒,剛才那一聲聲的呼喚好像離得很遠很遠,卻還回響在自己耳邊。“怎么了?”司涅開了燈,惺忪而關(guān)切地看著他。他四下看了看,房間里除了他和司涅,沒有第三個人,“沒,應(yīng)該是做夢了?!?/br>“又做噩夢?都多久沒了。喝牛奶嗎?安安神?!?/br>“嗯?!彼舆^牛奶,一飲而盡,沉沉睡去,一夜無夢。慕異卓本以為重做噩夢,只是偶然,沒想到接下來一連幾天,情況越來越嚴重,到后來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就能聽到呼喚聲。似乎已經(jīng)很近了,近到稍微伸出手,就可以抓到呼喚的人。可是他的手被人按了下來。“異卓,要不我再陪你去看看醫(yī)生?”司涅握著他的手,憂心忡忡。“不用了,給我喝點牛奶吧……安安神睡一下就好。”“或者明天別去拍戲了,就在這里休息?!?/br>“不用了,你不是說要珍惜羽毛嗎?”慕異卓牽起嘴角,“我可不想你再拿沾著奶油的勺子敲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必要找那種借口了?!彼灸α诵?,溫柔地吻了他,“現(xiàn)在可不是眾目睽睽?!?/br>慕異卓翻了個白眼,“你那什么爛借口,誰說涂個奶油就能在眾目睽睽下親我了?掩耳盜鈴。”“反正我能把鈴鐺盜下來就夠了,我只在乎鈴鐺會不會跑,至于別人,我聽不見?!?/br>☆、互惠互利“阿爾法的血脈。”“阿爾法的血脈?!?/br>未知呼喚的頻率越來越高,呼喚者離他的距離仿佛也越來越近。慕異卓在黑暗里醒來,感受到身上沒有搭著司涅的手,就探了探身邊,果然人不在了,也好,不用看著對方擔(dān)憂的眼神,故作鎮(zhèn)定。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看不見的天花板,心情煩亂。那些喪尸,那些不好的回憶,真的只是夢魘嗎?還是說,現(xiàn)在親友在旁,情人相伴,事業(yè)有成的現(xiàn)實,才是一場夢?如果是一場夢,他真希望永遠都不要醒過來。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摸索著開燈,慕異卓找到手機,在接通的一瞬卻有了些猶豫——好像這是他這段日子以來,自己接到的第一通電話吧。不管怎樣,通話是開始進行了,那頭傳來雪兒的聲音,“慕哥?”“雪兒啊,這么晚有什么事嗎?”那一頭愣了一下,“晚?不是還沒到中午嗎?”慕異卓怔了怔,看了一眼幽藍的房間,因為陽光照不到這里面,所以他總是以為是在晚上,“我睡過頭,剛才迷糊了。怎么了?有事